好了,一切都好了,现在他恢复了人形,他们又能和从前一样好好的了。
两人在床上躺到快正午才爬起来,外面雨墨早饿的不行,不停地用爪子挠着门。
韩骄子搓搓手笑道:“这家伙恢复人形也就几天的事,不好好欺负一下可不对了。”
“你想怎么做?”
“饿死他。”
春心翻了白眼,雨墨是活狐狸,又不是死的,还不会自己找食吗?
两人出了房门,自去准备饭去,这些天春心做饭都是三份,她吃什么韩骄子和雨墨吃什么。雨墨一直盯着两人亲密的样子,眼里都挤出眼屎了,韩骄子时不时喂他一口吃的,那样子甚是可气。
雨墨磨了磨牙,这不是把他当狗了吗?且等他恢复人形,一定找这两人算账。
可是他等不到了,韩骄子早怕他惹出事来,吃完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送回狐族去。他本想叫春心一起去,可是她再不想进狐族,便也作罢。嘱咐她在这儿等着,最多一两日变回。
春心好容易再见他,自是不依不舍,两人在腻腻歪歪半天硬是把雨墨给看吐了。他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吃的半碗米羹全吐在韩骄子衣服上。韩骄子也不恼,顺手抖搂着抹进他嘴里,惹得雨墨嘶叫不已。
他们一边闹着,一边飞走了。这一走说了两三天,可十来天都没回了,春心等得心焦,她怕出什么事,日日在山头等着,望的脖子都快断了。
到了第十八日,才见他回来,春心一头栽进他怀里,死死抱住,喃喃道:“你再不走了。是吗?”
韩骄子一身的爽气,似得了什么喜事,他笑道:“自然不走了,这次回去族长发了话。许我在人间再住十年。”
“那十年之后呢?”
“十年之后再续十年。”
“再十年之后呢?”
韩骄子见她十年、十年问知道她害怕分离,他也何尝不是,人妖殊途,不止一人道,一畜道,还有是这存在世间的时间长短,他已千岁,而她不过十几芳龄,说是共白头,却谈何容易。
他道:“你可知我为何高兴?”
“莫不是得了宝贝了?”
“正是。”韩骄子显摆的把手中的东西递过去。他之所以耽搁了那么些功夫才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春心翻了翻,却是修炼法术的秘术,狐族珍藏已久,练的久了可得长生。
像这样的东西定是他千辛万苦寻来的。管不管用尚可未知,独这份心意已足够她感谢的了。其实能不能与韩骄子长长久久,她并不在意,只要活着一刻能享受幸福就好。到时她两腿一蹬人事不知,苦的便只是他这个活着的了。
伸手触摸他的脸庞,轻轻柔柔地饱满情意,“就算为了你我也会悉心修炼的。”
“你我以后就在这山中修炼如何?”
“我倒是想的。只是要先回去看看,出来三年了,实在惦念师父。”
这三年若不是因为他现了原身不方便,她早就飞奔回去了。出来这些时日,心里念着师父,也念着清心道观。
“我陪你去就是。”韩骄子含笑着把她搂紧。“不管天上地下我都陪着你。”
春心好笑,她哪有本事去天上地下,只是回趟山去了。
收拾包袱,两人便启程了,出门时春心还把门锁上。惹得韩骄子好一阵笑,“破家破烂的还当成宝了。”
春心笑而不语,她是要过日子的,正所谓破家值万贯,那些破破烂烂的东西,轻易还不好寻呢。
这里离荒磨山很远,他们也不急着赶路,一路游山玩水的走着,拖了一个来月才到了平城。在平城他们先去看了苏金山,得知银月早已被接回宫,听说封了妃嫔,还算受宠。
春心笑道:“当日师父曾说苏员外有国丈之福,看来所言非虚了。”
苏金山笑得合不拢嘴,“一切仰仗姑娘了。”他忽然看见韩骄子,又匆匆改口,“仰仗夫人了。”
春心脸一红,说起来她和韩骄子还未成亲,她还有父亲在堂,师父也在,看来这一场婚事早该举行了。
跟苏金山说笑了几句,她说要回清心道观,苏金山便道与她一同前往,顺便添点香油钱。春心自是感念的,这几年帮着照顾道观,不负她所托,这位员外郎也算是有心了。
坐着平城第一首富的轿子自是舒服之极,一路上春心不时地探出头去瞧瞧,好像未曾来过这里似地。
有轿有车的走得慢,走了大半日才到了荒磨山。此时天已经黑了,他们步行上了山,远远地看见清心道观伫立在落日中,春心微微松了口气。这里没被烧,也算是落下她一块心病。
轻轻敲了敲门,一个小道士从里面出来,瞧见她没反应,看见后面的苏金山立刻迎过去,“员外爷安好。”
苏金山笑着点头,“清心道长可在吗?”
“正在里面。”
小道士应着苏金山一行进去,倒把春心和韩骄子抛在一边,春心暗叹一声,这趋炎附势的小道,哪里像半分出家人。也不知天同从哪里找来的,一个个竟与他一模一样。
这里本是她家,也没什么来得不来得的。她自顾走了进去,到了里面先把天同叫出来骂了几句。
天同摸摸鼻子,“你吃箭头了?这般刺人。”
“没事,受了点气,冲你撒撒。”春心说着跳跃着去找师父去了。
天同无奈,这位姑奶奶,哪个惹得起?回头得跟那些小道士说说对姑奶奶尊重,否则倒霉的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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