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供病人短暂休息的房间内,简易的休息矮榻上,牧柒柒躺在那,还没醒,脸色苍白。
“娘亲?”
云华跪在榻边,小心翼翼的了她的发,生怕惊着她。
“我娘怎么样?”声音抖的不成样子。
跟着他进来的大夫,说,“脑后撞到了地上有些淤肿,我已替她揉散,并无大碍,只需休息几日即可。”
云华这才松了口气,心从嗓子眼落了下去,嗡嗡嗡一直响的脑袋也能转了。
猛的回头看向大夫,眼神如刀,“是谁把我娘亲弄成这样?!”
大夫并不知情,看向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云华跟着看过去,这才发现屋里还站着个青年男子,二十几岁的年纪,样貌刚毅俊朗,见他看过来双手一摊,无奈至极的模样,“是我的马车不小心撞了你娘亲……啊!你干嘛?!”
为了避免打扰到牧柒柒,云华拽着男子衣襟将其拖了出去,刚出去外间二话不说的就扬拳打了过去!
“喂!”那青年男子看他表情不对,也是练家子,猛的一个侧头险险躲过!
大喊,“等等!听我说完!”
云华脚一踢男子腿弯,脸色冰冷,趁他呼疼时挥拳直逼他面门!
挥起的手臂猛的被人抓住。
“住手!”
云华没回头,冷声道,“放手!”
后赶来的安楚生紧紧握着他手腕不放,“不可莽撞!”
眼看有人帮忙那青年男子一下就躲到安楚生背后去了,吓的直点头,“是啊是啊!不可莽撞!我不是故意撞你娘亲的啊!是有个疯丫头在街上乱跑惊了马儿!你娘恰好在前头被擦了下摔到地上其他真是什么事都没有啊!”男子说的又快又急为自己澄清,他也是倒霉,运货马车幸好不快,不然就不是擦到那么简单了。
云华俊脸冷如冰霜,丝毫不为所动,冷声“我管你是为什么,撞了她就该付出相同的代价!”
“云华!”安楚生冷声喝道,“你希望她又到牢里去看你!”只有搬出她才能使他消停。
那个又字刺激了云华,冷眼扫向安楚生,许久,犹豫的松手,这时听见里面传来痛苦呻吟,忙一把甩开男子奔了进去!
“娘亲!”
“云华…”牧柒柒已撑起身,扶着头疼额头,“你怎么在这?不是在跟安先生比试嘛。”
“先别管我,娘亲是不是头疼?”
牧柒柒点点头“好疼。”
“身上呢可有摔到,有没有哪个地方不舒服或者很痛?”
见他要动手查看,牧柒柒忙摇头,“没有没有了。”
云华这才坐上床沿,极其小心的拥她入怀,心疼不已。
“云华……”牧柒柒静静的靠着他a膛,茫然的揪紧他a前衣裳,不久前那种脑子打结的情况又出现了。
外间安楚生在云华前脚刚走后脚跟上,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手臂,不耐回头。
“那小子小小年纪功夫不错,就是太过不分青红皂白。”
安楚生急的不行,想去看看她,从男子手里抽回手臂,按着刚刚抓云华时被震疼的手腕。
浅笑了笑,“臭小子劲是挺大。”不分青红皂白也是为她而急了,平素可不是那副样子。
不想与他周旋,提腿。
“文溪大哥你不认识我了?”
安楚生一惊,脚步再也没跨出去。
僵硬回头,“你是……”文溪是他的字,知晓的人并不多。
“我是礼部侍郎的儿子郭靖江啊!也是,你刚走那会我才十几岁嘿嘿。”
郭靖江挠头笑的憨傻,安楚生想起来了,笑道,“我们去喝杯茶聊聊。”
“好啊!走,等我将医药费付清了。”郭靖江笑说着就去找大夫付账。
安楚生转头看向里间,珠帘缝隙中两母子亲密相拥,心里不安加大,可有些事不容刻缓的要解决。
生生的压着腿才没进去把那臭小子一脚踢开。
返回医馆来的吴语琴两母子与安楚生两人点点头,擦肩而过,还没进去里间就瞧见了将娘亲抱的紧紧的云华,她心中有数了,长长的暗叹一声。
看来不需要她帮忙照料了,吴语琴没打扰他们,悄声无息的将奇怪挠头的石头拉着退了出去。
休息了好一会,牧柒柒好了许多,已经不是那么疼,要回家。
云华背过身,弯腰,“上来。”等了会没见她有所动作,直接拉着她的手环过脖子,轻轻一使力就站了起来,掂了掂,“好轻,娘亲你是不是该锻炼锻炼了,身子这么弱。”
牧柒柒有些不自在,“嗯,是该锻炼了。”要不是身体弱怎会被轻轻一擦就摔成这副狼狈样!
“知道就好。”云华说着就背着她拿了草药,稳稳当当出了医馆,回家。
一路上那些熟识的乡里乡亲都知道了她受伤,个个看着背后娘的云华眼含安慰,不过也有少数人心思不纯,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太不像话,男女有别之类的。
云华充耳不闻那些闲言碎语,径直回了家,小心将她背回房间,放到床上时尤其小心的将她侧身躺着。
“还疼不疼?”弯腰,伸手她后脑勺,动作小心翼翼的像是抚世上最珍贵的珠宝。
“好多了。”他身上汗味很浓,牧柒柒却觉得很安心的味道,由着他给盖好被子,然后又急忙去烧水。
云华先将烧好的热水提进来给她擦脸洗手,做完看了看她的衣裳,摔在地上定有灰尘了。
去她衣橱里取了身干净的出来。
“娘亲换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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