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怔了怔,才认真的向羽煌点点头。他不知道羽煌是何时过来的,是不是方才自己与娴娅夫人的那番对话都被他听了去。
羽煌不但没有发怒、没有惊慌,反而淡淡的笑着坐在了他的身旁,盯了他看了一阵,才徐徐开口道,“正好,我也没想把你纳进将军府大门过。”
容与睁大了眼呆愕一会儿,才绽开了惊喜的笑容。“真不可思议,没想到我们想的居然一样!”
“你在这里过什么样的日子、受什么委屈,我没看到,并不代表我就不知道。”羽煌开心的抚弄着容与细嫩的脸庞。
羽煌自返家之后,与容与在一起的事始终遭到将军府里的强烈反对,他索性一直闹下去,直到逼将军大人,他的君父说出“逐出家门”四字,他们就可以出去独力建造平凡的小家庭。
“小家小户的日子,你会过得惯吗?”容与很高兴不用言语,羽煌就能与自己心意相通。但他毕竟是从小锦衣玉食惯的公卿贵族,没离开过上流社会的贵公子。
“不会比待在这里更糟,只会更好。”
“是吗?”
“你刚才不是听见了吗?总有个女人逢人便说我是如何浪荡、如何不正常,她也总以自小和我结亲、最了解我一些恶习的立场随时替我歌功颂德。其实那段往事我早已渐渐淡忘,却一直被人用这种方式提醒了将近十年。”
她静静的看着海格良久,才伸手抚上他的脸庞,这些话他说得云淡风清,却没人能体会他在这段成长岁月中的痛苦煎熬。
“或许……娴娅她说得也没错,我不但天性浪荡,而且对人付出的真心恐怕也是不大正常的………”这抹自少年时期在他心中种下的y-in影,一时之间仍无法完全抹去。
“或许我对浪荡子与不大正常的男人有某种怪僻,一旦抓到了就不太想放手。”容与却是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一本正经地接口道。
羽煌闻言一愣,便笑着反抓住抚在他脸上的手,狠狠的轻啮容与的手心,逗得他忍不住发笑出声来。
“轩离明天会来跟我商讨盐务的后续事宜,我会托他替我们张罗好被撵出去后的小新房。不过拜托你,跟我一起被撵走的时候别笑得这么甜,好歹你也装可怜一下吧。”他坏坏的拧着容与俊丽的笑靥。
“好,我会苦着一张脸,显得很是狼狈和不甘,然后我们就可以可怜兮兮的黯然离去。”
“亲亲小鱼儿,爷我从此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你可以好好地待我哦。”羽煌假惺惺的伏在容与瘦弱的肩上啜泣。
“恩,乖儿子,别怕,我会保护你。”容与笑着陪他一同做戏,爱怜的拍拍他壮硕的臂膀。
“呸,什么乖儿子!你别玩笑开得太过火,占起本少爷的便宜!”他火大的吼着。
“可是……”容与好象很害怕的缩起肩头。“我听说你有一种不大正常的习性,会把心爱的人儿都当作母亲来看……”
“你皮痒了,小混蛋!”羽煌恶着脸,十只长指立刻搔往怀里人儿的腰际,吓得容与大惊失色,笑倒在他怀里哀哀求饶。他也顺势霸走了容与好几个吻,以示惩戒。两人嬉戏花丛间,暂忘人间是非。
第四十三章 真相 [本章字数:2092 最新更新时间:2013-12-02 08:59:34.0]
轩离公子明日会来和羽煌商谈这次他们任务的细节。好一阵子没看到他和全顺儿了,不知他们近来可好?
容与静躺在西跨院的床上。夜已深,他也渐渐入眠。一想到被撵出将军府后,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和羽煌相依相偎,可以依在他令人安心的臂中入眠,就忍不住羞怯而甜蜜的笑起来。
再过不久,他俩就可以在一起,不必像现在这般各分西东,各居遥远的院落里。
明天轩离来时,就找个机会拜托他帮忙找间离繁荣处远些的小房子,不用多大,不用多豪华……
月色昏沉,容与在半梦半醒之际愈睡愈深。
轩离……那夜自己和轩离共处一室时,他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搞丢了藏在他怀中的盐务密函。像他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毫无知觉的被人取走贴身信件?
在脑海深处的梦境中,容与彷佛看到了远方模糊的影像。那是他们一行人未返京之前住的最后一家客栈,轩离房里。他正坐在房内靠椅上环臂而睡,床上躺的模糊人影……应该就是自己吧。可是房内的状况不对劲,因为四周弥漫着薄薄的雾气。
房里怎么会起雾?而且这雾不大对劲,与其说是雾,不如说是袅袅轻烟。啊,不对,他明白了!这是有人在用药,用专门调制的药粉放在香炉里烧,所以轩离才会不省人事!
他看见一个人影正轻悄悄的走到轩离身边,直接探手入轩离的衣襟内摸索,随即抽出了密函,交给此时正由门外悄悄进入的黑衣公子。
是雀舌!那黑衣公子正是雀舌!
雀舌将文件塞入自己的衣襟内后,朝那偷信的人温柔一笑。“做得很好,这下子我可以回去交差了。你回床上继续睡吧,小鱼儿,辛苦你了。”
梦到此境,容与霍然由床上弹坐起来,心脏猛跳,脸色惨白。
竟然是自己?偷走轩离身上密函的人竟是他自己?他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还是他刚才只是作了场荒诞不经的梦而已?
不……不是梦,他甚至回想起那夜抓住密函的感觉了。为什么他会帮雀舌盗取密函?他是中什么邪了,为何对自己行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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