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惊慌环视的芜芜听闻此言一愣,却见冯长生依旧盯着那棺材,神色却是认真。芜芜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很怪,她站在自己的棺材旁,看着众人心口不一的嘴脸,听着冯长生对关玉梅似是熟稔似是陌生的言语,仿佛自己是一个局外人。
“二爷这是怎么说的,怎么还和这关玉梅也扯上关系了?先前不还说和她没有什么交情么?”
冯长生的手揉捏着芜芜的屁股,却是沉默了下来。她已经放弃询问的时候,却听冯长生黯声道:“她死了我就安心了,免得我总想杀了她。”
芜芜一愣,接着却是一笑,问:“难道这关玉梅知道二爷的什么秘密不成?”
冯长生转头看她,唇角一抹魅惑神色:“你要是知道了各中缘由,我也会日日想着要杀你。”
“二爷你坏,堂堂一位爷总是吓唬我有什么意思!”她嗔怒瞪他一眼,却是不再提刚才的话题:“二爷说这关玉梅是怎么死的?真是孙清远害死的么?”
冯长生依旧是转头去打量廊下的棺材:“十有八|九是他的作为。”
“二爷不准备替关玉梅伸冤?”芜芜心中有一丝极小极小的期盼和热切,却又极力压制着不表现出来。冯长生嘴角忽然染上一抹笑:“孙清远替我杀了她,如今又没有挡着我的路,我管他做什么。”
“唔。”
“怎么不说话了?”
“没话说了。”
“恼我了?”
“芜芜觉得二爷实在是没有慈悲之心。”
“原来你才知道。”
不久,孙清远回来,于是拉着众人赴宴,虽然关益已经不在这里了,但是冯长生依旧是一脸悲戚难过的神色,任是谁也不会怀疑是他害死了关玉梅。芜芜站在冯长生旁边,能看不能吃,很是难过。偏偏冯长生又不让她消停,一会儿让她倒酒,一会儿让她夹菜,怄得芜芜恨不得咬他。
等吃得差不多,冯长生才算是放过了她,得了空芜芜便赶紧到了院子里透气,这庭院房屋都是她熟悉的,她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停放棺材的地方,此时那些和尚都已经诵经完毕走了,也不知怎地竟人没有一个人看管。
芜芜心跳如鼓一步一步走向棺材,棺盖还没有盖上,里面安放着她的尸身。芜芜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便看见了躺在棺材里的女子,这女子还很年轻,今年五月是她二十岁的生日。她生得很端庄,如果她睁开眼睛,你便会看见一双明亮的眸子。她的嘴很小,活着的时候是桃花的颜色,只是此时她口唇青紫,面色乌青,状似厉鬼。
落水时的感觉一瞬间袭上芜芜的胸口,那种寒冷、恐惧、悲痛和恨一股脑涌进芜芜的脑中,她觉得恶心,跑到花坛边干呕起来,她本来就没有吃什么,如今这么一折腾更是难受。忽然有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她急忙转头一看,却是一愣。
“你没事吧?”胡良见她愣住,却不知她是为什么愣住:“你是身体不舒服吧?是孙府的人?”
这人也是关益的学生,芜芜也是认识的,于是摇摇头道:“我是冯家的人。”
她一开口胡良才发现她是个女子,于是急忙后退两步一揖,道:“刚才情急,实在是唐突了姑娘,莫怪莫怪!”
“原是我该谢谢你的,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她明知故问。
“小生胡良,因事情耽搁了现在才来,不知孙兄现在何处?”
“跟我来吧。”芜芜正要带胡良去前厅,胡良却忽然看见了廊下停放的棺材,眼中闪过一抹沉痛之色,而后竟是着魔似的走到了棺材旁,他双手按在棺沿上,因为用力,指尖都已经发白。
“人死了之后果然会变得面目可怖吧。”芜芜站在旁边,此时那股恶心之感已经过去了。
胡良却不答她的话,只是专注打量着棺内的女子,胸口起起伏伏,面色沉痛非常。关玉梅生前曾与胡良有数面之缘,印象中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两人之间并无过多的交集,却不知如今他为何是如此一副模样。
“胡兄原来在这里,下人来报说你来了,我说怎么不见你的人。”蓦然出现的孙清远让两人都惊醒过来,胡良立刻敛了所有的情绪,笑着迎上去道:“怎么还让状元爷亲自迎了出来,我可受不起受不起!”
孙清远哂笑一声,道:“乡试会试你我都是不相上下,殿试还没过,怎么就胡叫起来了,我倒觉得最后的状元会是你。”
两人互相恭维一番,孙清远才看见了旁边的芜芜,于是又想起早先在门口的古怪感觉,忍不住仔细一打量,发现竟是个女子,只是除此之外却也没有什么古怪之处,于是笑道:“你是冯兄的‘小厮’吧。”
芜芜也不扭捏,唇角微勾,道:“公子说是小厮,那我便是小厮了。”
楚歌的样貌本就生得妖娆多情,如今芜芜又是故意做出这样一副撩|人的模样,孙清远不禁一愣,却是又赶紧镇定下来,道:“冯兄当真fēng_liú。”
芜芜但笑不语,孙清远便不再理会她,只转头对胡良道:“梅儿与你也是旧识,你能来看她她定会高兴。”
“马上就要殿试了,你千万不要为了这事分心,不然她走得也不心安。”胡良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却是马上就掩盖了下去。孙清远又说了些关玉梅生前之事,言语之中溢满了怀念伤感之情,说到动|情处忍不住就落下泪来。
这时却有孙家的下人来找芜芜,说是冯长生要走了,让她去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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