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计较他闹脾气,我抱住他的胳膊,逗他,不让他开车,“你再发脾气,你得管我叫姨啦。叔,你告诉我嘛,你夯好凋电话发脾气呢?”
子辰叔叔没答我的话,深潭的眼漾着又爱又恨的复杂眸光,处于不知是爱我多一点好,还是恨我多一点好的两难境地,驾驶盘上的手捏得青筋毕现,全身是一种濒临怒气的紧绷克制,狭窄的车内空间被他无形中散发的气势,弄得相当压抑。
除了我和他争吵,骂他老男人的那次,以后的他,再也没有骂过我,打过我,连小生气也是持久不了的,比如赴他哥哥的生日宴,我坚持不出席,他气着我同时,还念着让周玉京照顾我吃饭。
最近这段时间更不用说啦,他百依百顺,有求必应,爱我、宠我,对我可心软了,更不要说给我不好的脸色看。
因此,他打完电话后,对电话那端的人发怒,还附带迁怒我,我觉得挺费解。
我努努嘴,“叔,是打电话的那个人惹你生气,关我什么事儿呀,你不要这样看我嘛,汗毛都被你看直了。”
猛地,一只手被拿住,他微倾身看着我,全神贯注地看,“坏宝,我问你三句话,你能不能回答我?”
我歪着头,斜斜对上他的眼看了几秒,那么严肃认真,好像等待我决定生死似的。
忍不住,我噗嗤一声笑了,“叔,有什么,你就问呗,我有什么不能和你说的?搞得那么正儿八经的,看着我想捏你。”笑完他,我捏捏他的嘴角,“讨厌,你也不关心关心我考得怎么样。”
捏他脸的那只手被按住,想抽不能抽,想放不能放,我挑眉看着他,不明白他拿住我的两只手要做什么,仿佛怕我跑一般。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牵了牵嘴角,恍眼看像是勉强的笑,他说:“你付出了最大的努力,让自己考得好,我相信,你的成绩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会才说:“我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却不能猜到自己究竟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他的话说得似是而非,我听得不太懂,而且他样子怪怪的,我摸不着头脑,只好笑,“那还用说,我的自我感觉好着呢,肯定有好成绩啊。叔,不说那些没用的,你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深潭般的眼,深深凝视我,薄唇勾得微苦,似是自嘲,他问:“坏宝,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对你还不够好?”
手被他按在脸上,不能抽出,于是,我重新捏他的脸,半真半假,哄他开心,“怎么会?叔,你对我可好了,这辈子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我一辈子都记得你的好。”
那不自知紧蹙的眉头,因我的话,而稍稍舒展,但他凝重的面色没有变,他继续问:“坏宝,假如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多很多,爱得多的那个人,自尊是不是可以随意被践踏的?”
看他问得那么慎重其事的样子,我不妨也摆个样儿给他看好了,免得他心里不平衡,觉得我不重视他。。
因此,我皱着眉,装模作样想了一会,才说:“‘随意践踏’不好说,视情况而定吧。爱多、爱少,本来就是不平衡的,起\点不一样嘛,想要一个人开心,自尊算得了什么。”
他盯得我那么紧,生怕漏掉我一个字的表情,我有些小乐,嘴里不禁说点儿忽悠他乐的话,“叔,比如说我和你吧。我那么喜欢你,想着要你开心,我和你做那事的时候,什么自尊都不要了,什么下流话,我都说给你听;什么动作,我都做给你看。那这样的话,我能说你随意践踏我的自尊么?”
终于,他笑了,却是喃喃自语,“怎么会一样……这……怎么会一样……”
“怎么会不一样?反正,我喜欢你,我不讲究什么自尊不自尊的,你害得我伤心了,我才和你讲自尊。”
咦,今天真古怪,我说什么了我?这句话讲了,老男人眼角居然微微沁泪。
趁力道松了,我抽了手,凑身上去,搂住他脖子。
我主动,投怀送抱,他那僵硬的身子渐渐软化了,胳膊圈住我的腰身。
我嘟了唇儿,亲他,边亲边哄,“叔,我爱你的,你问这些怪问题,是不是觉得我不爱你啊?你伤的什么心?我最爱你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爱你。年纪一大把了,还掉眼泪,我笑你哦。”
蓦地,我被轻轻推开,老男人摸摸自己的眼,翻手一看,我亦低头跟着看,那美手上已不是刚才见的微湿,而是漉漉的水渍。
难以置信,我说什么了,竟然令他……
我诧异地抬头,还没来得及抬眼,立即被湿漉漉的美手遮住了眼睛,看不见他了。
清朗微磁的声音,涩涩的,老男人说:“坏宝,我曾对你说,别对叔叔使坏,叔叔受不了。你还记得不记得?”
“记得。”我双手覆着美手的手背,感受他温热的掌心混着凉凉泪水的交替印在我的脸上,深觉老男人的可爱,害得我好想咬咬他。
“最后一句,我问你,你老实告诉我……”,老男人问到这里,似乎没有勇气再问下去,停了一会,话在嘴里打了一个转,语气稍变,是试探性的,“那晚……橙园会那晚……你给我吃了什么……”
“轰隆——”,耳边好像打了一个响雷,心中顿时清明一片。
想必那个电话,是来揭穿我的……
橙园会事件,这两个多月,我考虑非常仔细,早已想出相应对策。
事情是糊涂账,谁对谁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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