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了,我展亦清,非柳荞不娶。”良久,他才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在场的其他人宣誓。
展如鹏听言,心中五味杂陈,原先那个坚定的决心也被动摇了。他真的……做错了吗?
展言贞心里也很难受,原本今天是她的好日子,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但她对此并没有十分在意,她更担心的,是柳荞,还有她和他的感情。
在病房里待了片刻,展言贞便携着自己的父母离开了。
“爸,妈。”走到了电梯门外,她才艰难地开口,哀求:“你们就让他们在一起吧,不管是良缘还是孽缘,他们之间的千丝万缕,怕是剪不断的了,所以……你们就成全他们吧。”
展如鹏长叹了一口气,并未出声作答,而唐可玲轻拍了拍她紧握着她的那只手,叹道:“如果当年我们没有行差踏错,现在也不会这么纠结了吧。”
然而,人生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若是没有当年的一念之差,那么她和他,未必能够像现在这样,相遇,相知,相爱,然后相守到老。
他还记得,十五年前,那锋利的刀刃落在她的手腕上,她疼得哇哇哇地嚎啕大哭。
他还记得,半年前,她因为害怕而站在回音湖边不知所措,被他误会之后也不懂得解释、反驳。
他还记得,在他向她表白的那天,她跟他说:“我很怕死,是那种怕得连绿灯时过马路也要左看看右望望的人。所以,如果真要在一起,如果发生什么事而要我为你牺牲生命什么的,我怕我……我怕我做不到。”
可是现在,她为了救他,再一次挺身而出,然后……躺在了病床上,昏迷不醒。
展亦清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办法离开她,更不想辜负她。
就像她跟杜梦说的那样,她要和他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昏沉迷糊之中,柳荞感觉有一只厚实的大手正握着自己的手,而另外一只同样的大手拿着温热的湿毛巾,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身体。
这种感觉,好熟悉,好舒服。
她缓缓地睁开眼,看到展亦清垂着眸子,专注而细心地帮她擦洗手臂。所以刚刚她的感觉都是真实的,在他的轻抚之下,她感受到了无尽的温柔,无尽的爱意。
似是有所察觉,展亦清抬眸看她。
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嘴唇也有些许干裂,但他明明看到,她的眼睛在一瞬间闪过一抹亮光。只是此时此刻,她的双眸紧紧阖着,静静的一动不动。
他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那双凝着倦色的眼睛也始终盯着她,直到她再次睁开一只眼睛,又立即闭上。
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自顾自地柔声道:“荞儿,家里的流氓兔想你了,它说想要你抱着它睡觉。”
柳荞:“……”
展亦清:“荞儿,流氓兔想吃你做的胡萝卜,等你醒来后,给它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好不好?”
柳荞:“……”
展亦清:“荞儿,你怎么还睡?流氓兔想要对你耍流氓了。”
柳荞默默腹诽,这个死王八蛋!
她嘤咛一声,佯装刚睡醒的样子,睁开惺忪睡眼,声音懒懒地道:“展亦清你好吵。”
他笑:“你醒了。”说得好像他才知道一样。
她嗯了一声,嘟起嘴唇,不悦地控诉:“都怪你,把我吵醒了。”
“还很累吗?”他倾身靠近,温热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她凝视他良久,静默无言。他的眼睛下方染上了淡淡的黑眼圈,眼窝微陷,脸色也差得很,看起来似是累极了。
她摇了摇头,问:“我睡了很久吗?”
“快两天了。”
“那你一直在这儿守着我吗?”
“嗯。”
“那你不累吗?”她明知故问。
“还好。”说时,他起身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又把她扶起靠坐在床头上,“喝点儿水吧。”
她乖乖地点头,正想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时,他的手却突然一收。
柳荞看着瞬间远去的杯子,微愣了愣。
他说:“我喂你喝。”这么说着,他已经舀了一勺清水送到她的嘴边。
柳荞却轻抿着唇,低头看了看被送到唇边的勺子,又抬眸看着他一脸认真的神色,有些懵然。
见她许久没有回应,他的声音沉了些许:“张嘴。”
她应了一声,然后乖乖张嘴喝了一口。
就这样喝了几口,她又说:“小展,这样喝太慢了。”
“慢慢来,我们不急。”他的声音轻轻的,微哑中带着些诱/哄,所以柳荞也不再反对,他喂一勺,她就喝一口。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这样相处,周围一片沉默,两人也在循环往复同样的动作,可他们却没有因此而觉得尴尬,反而因为这份安谧而更觉弥足珍贵。
念及此处,柳荞弯唇笑笑。
见她唇角微微扬起,他终于出声发问:“你笑什么?”
她摇了摇头,说:“我就觉得,这样子很美好。”
“这样是哪样?”
“就是……”她迟疑了一下,终是提了提身子,想要吻他,孰料嘴唇还没碰上,就听闻门口传来一道十分不和谐的声音。
“啧啧。看来自愈能力很强,现在都可以安然无恙地玩亲亲了。”
闻声,柳荞迅速扑到展亦清的怀里,用后脑勺对着来人。
靠!她忘了这里是医院。
而展亦清也是一副被人打扰后不悦的神情,淡淡地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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