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容注意到了这一点,却并没有说出来,随着贺理上了车,她姿态随意的躺在车座上,神情放松,仿佛就像是在自己的车上一般,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对贺理如此放心没有防备,会对他如此的亲近。但是她相信自己的感觉。
贺理坐在她的对面,依然温柔看着她。
时间久了,何思容还真有几分不自在,毕竟是在狭小的空间里,就她和贺理两个人,一男一女,多少有几分暧昧,她忍不住有些小羞涩的对贺理笑了下,也是缓解自己的尴尬。
贺理也看出她的意思,适当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何思容刚刚松了一口气,突然的,就跟个变魔术似得,只见贺理单手拿着两只高脚杯,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座装着红酒的醒酒器。
“这是我一位长辈的庄园中出产的红酒,每年数量不多,但味道却是不错,你要不要扫尝一下。”
贺理这话显然也只是意思一下询问,没看到他手上连个高脚杯中已经被灌进了红酒吗!而他似乎也笃定何思容会答应。
是啊,小姑娘又怎么会拒绝呢!只见她欣然接过,杯口朝下轻叩贺理手中的杯子,笑颜盈盈:“我借你的美酒先谢你今晚的照顾。”
末了,她又笑言道:“因为是红酒,我可不会干尽啊!”
这话倒不是多余,小姑娘在天朝生活了一段时间,发现天朝的酒桌文化实在奇特,和人吃饭要喝酒,若是敬别人酒,还要一杯干透。小姑娘有些不理解了,随意多好啊!有的时候,那么好的酒一杯干透,既尝不到酒的味道,还容易醉倒。
不过啊,这点上,小姑娘是真的不理解了,天朝的酒,越好的酒,度数越醇,然后呢,也越容易醉啊,让你一杯干透,不就是冲着后边的结果,让你早点醉倒吗!然后呢,有龌龊的,也有不龌龊的,反正就是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罢了!
好吧,人家贺理当然没想过让小姑娘醉倒,拿出酒来,只是为了小小的助兴,同时呢!当然还有一个目的。
所以贺理笑着答道:“随意就好。”
且看小姑娘轻晃酒杯,然后轻呡一口后,那条灵敏的舌头,就尝出了意思。
小姑娘真的是又惊又喜啊!她那双细长的眼睛微睁,显得倒有几分孩子般的童真,她娇声软语道:“这不是……这不是……你怎么会有的!”
小姑娘说完,又忍不住轻轻的尝了一口那味道,真的是熟悉又怀念。这是她母亲生前的一位友人庄园中所出产的,绝对不会对外出售,每年出产量也极少,除了庄园中自备留着,其余少数的,则被分与最亲近的几人。而何思容恰好在这几人中,且是每次分到最多的人,让周加洛也常常调侃自己失宠了!
贺理只是微笑,并不回答。像他做事这般缜密之人,如何会在这小事儿上出现差错纰漏。没错,这酒就是他一开始让人备下的,只待最后,留下与何思容共饮,所以即使今天小姑娘没有主动提及上他的车,他也会把小姑娘带上车。
因为他要让小姑娘深深的记住他,即使今天他在小姑娘面前印象极好,但是小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她忘性大着呢,若是以后碰见什么好玩的有趣的,指不定就把他给忘记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经营的结果。他现在虽然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也是为了温水煮青蛙,一点点的渗入到小姑娘的生活中,让小姑娘发自内心的接受他,而并不是因为他这个身份,这也是他的一份骄傲。
而拿出这瓶红酒来,就是为了让小姑娘在最后能够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可不会轻易忽视小姑娘的那帮长辈在她心中的地位。所以早在他与小姑娘确定身份之初,他就已经有意无意的开始接触小姑娘的那帮长辈,其中那位法国的女贵族,就是他前不久曾经拜访的对象。幸而,对方倒没有像周加洛一般,因为他是何思容的父亲相中的女婿而心怀芥蒂,态度温和的招待他过后,在他临走时,送给了他一对红酒。红酒自然代表着那位接受了他这个晚辈。
他也是万分珍重的收下这份礼物,好好保存,果然今天派上了用场。
贺理脸上带着微笑,拿起醒酒器,替何思容的杯中添入少许红酒,然后温声道:“味道如何?若是喜欢,我那儿还有一瓶。”
何思容闻言微微一挑眉,看待贺理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温度。她也感觉出贺理的意思,也觉得大家心知肚明了,又何必说破,所以她微微一笑,开口道:“我也认识送你酒的人,我哪儿也有几瓶。”
她微微嘟起嘴巴,脸斜斜的贴在酒杯面上,姿态慵懒,十分诱人。
贺理却仍然微笑着,似乎并没有被美人这副姿态所诱惑。只见他将酒杯放在一边,弯腰抽出一个盒子,盒子被打开,里面放的是那对唐三彩骏马。
何思容又惊又喜:“你拿到了!”
她还真以为贺理今天没有拿到这对唐三彩骏马,毕竟贺理一直表现的太平静了,但是现在看来,不过是他太沉得住气。
贺理点头将盒子递给了她,何思容赶紧放下手中的杯子,双手捧着从里边拿出这对骏马,再次细细观摩。在交易会场所上观察,与现在属于自己了在观察,完全是两个概念,两种感受啊!连心情都飞扬了许多。
贺理在她继续为这对骏马陶醉时,又拿出了两个较小的盒子,何思容只是扫过一眼,便知道拿出的是她今天要的羊脂白玉与那个金凤手钏,虽然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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