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抄起了家伙:“好咧!”
篝火已经快灭了,阿沐在山包后面吃着热乎乎的红薯,好不开心。
等他吃掉了第三个红薯的时候,罗小武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阿沐,红薯呢!”
阿沐拿起最后一个这就扔了过去:“谁叫你挖那么大的坑填了这么久,就剩这一个了!”
傻大个也不以为意,抓在了手中还心满意足地对他笑了笑:“嘿嘿……”他飞快扒了红薯的皮,一手提起了铁锹来,口中咬着红薯已经口齿不清了:“阿沐你扮女人太像了,穿女装也好看,就是弄那个假脸太难看了!”
阿沐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好看下次让你扮。”
罗小武抹了把脸,往他旁边凑了凑:“不行不行我没有阿沐白没有阿沐好看不像女人,还是你进内宅,我干力气活。”
阿沐白了他一眼:“出息~”
罗小武吃了个红薯,又重新恢复了力气,举着铁锹脚步飞快:“阿沐咱们比赛吧,看谁先跑回芙蓉里!”
这是两个人从小玩到大的游戏,阿沐跟上了他的脚步:“好啊,谁输谁给谁端洗脚水!”
罗小武立即站住了:“好!”
阿沐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那我就数三个数……一二……”
还不等三字说出来,他就已撒开双腿跑了出去,每次都是这样,罗小武呵呵笑着,站在那等着远远地传来一声三,这才开始追了他去。
灵山寺在燕京城内的最西边,芙蓉里则在燕京北边,等到两个人回到芙蓉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戌正时分了,远远地就能瞧见楼上红通通的一片。
二人从后院小门而入,这才分了开来。
阿沐这次的活一共在外面呆了三天,因他身份特殊也无人找他。
从后院上了楼里,前面是人声鼎沸,热热闹闹。
芙蓉里最出名的室内地眼热泉独立有个院子,平时天一黑,就有人结伴而来。
热泉被巧妙地引了十几处,处处相邻又有屏风隔着,嫖爷们许多喜欢这种设计的,就叫两个姐儿陪着下水,隔壁听隔壁的动静,大家一起嘿咻嘿咻似乎是特别起劲。
说起来阿沐从小在芙蓉里长大,对这些事情是司空见惯。
每每听见嗯咿啊哦各种声调的声音,他都能从里面分辨出是哪个姐姐来。
自古以来男人就热衷于这样的运动,好像能主宰女人一样,事实上哪有那么多的浪潮,通通都是女人们故意叫唤敷衍罢了。
走上二楼长廊,余光当中也能看见池子里泡着十几个白花花的人。
花天酒地的男人他见得多了去,多看两眼也不以为意,阿沐脚步不快,目光刚落在下面奋斗的男人身上,忽然右面耳朵一痛,他连忙伸手捂住了,疼得诶哟诶哟直叫唤!
女人伸手揪着他的耳朵往前走:“你跟我来!”
她乌发尽披在肩,只背后有一缠着小绢花的发绳拢着,芙蓉里多半女人都袒胸露背衣装大胆,可她容貌是美艳不可方物,却一身三层深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就算这样,也能见其纤腰盈盈一握,身姿优雅。
阿沐捂着耳朵跟着她走:“诶呀阿姐饶命!疼疼……疼阿姐快饶了我吧!”
女人抿唇,边走边用力拧他耳朵:“我问你,这几日你又去哪里了?”
阿沐随口胡说:“没去哪里没去哪里,我在外面赌了几天钱!”
她能信才怪:“去哪里赌钱?几时去的?你是不是又出去接那种活挣小份子钱了?”
阿沐当然否认,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真的没有!阿姐不让去我就再没去过!”
阿沐年方十五,外面的私活没少做。
燕京大家后宅当中十分不安宁,许多正经八百的夫人小姐们都会通过各种渠道请人去做些拿不出门脸的事情,谁家小姐未婚有孕了,谁家老爷又收姨娘了,谁家有倒霉蛋被打死了死尸需要处理了,反正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各种争斗,她总是扮成各种各样的丫鬟,奔走其间,靠着一双妙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帮雇主做些小事,挣的银子也不少了。
可惜他阿姐,这芙蓉里的头牌红袖发现了他的秘密,对此特别反感。
阿沐也不想让她担心,就咬定了自己金盆洗手什么都不干了,从热泉楼上长廊转过去就是芙蓉里前院正门,旁边的一间厢房门口挂着辟邪斧子的,就是他的房间,女人一脚踹开房门,这就推了阿沐进去,房门咣当一声就关上了。
少年揉着耳朵还在跳脚,忽然瞥见自己房里亮着灯不说,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小姑娘正坐在桌边吃瓜子。
一见她他立即暗叫不好,使劲对着她眨着眼睛:“妧妧,你怎么来了?”
红袖就站在他的身边,少女先甜甜笑着叫了声红袖姐,然后就像没看见阿沐的眼色一样:“我娘让我过来给阿沐送银子,说这次雇主十分大方,多给了两大锭银子呢!”
说着伸脚踢了踢脚下的一个布袋,里面哗啦一声,显然数目不少。
红袖在旁冷笑:“看看,睁眼对着我说瞎话,阿沐你真是长大了,不把阿姐放在眼里了,是吧?”
少年哪里还顾得上去收银子,赶紧过来抓阿姐的袖子,深衣袖子几乎垂地,他抓了一角轻轻在红袖面前摇着撒娇:“阿姐别生气了,阿沐不光把阿姐放在眼里,还放心里呢!”
红袖挥袖拂开了他:“别成天拿这些话哄我!我且问你,你为什么非要冒险做那些事情,但凡有一天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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