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信。”秦夫人盯着眼前的男人,他这几天经常会在旁边的书房举灯熬夜,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嗯,让我想想,你要怎样才肯相信。”秦乐远抚过她的脸庞,故作思考。
“夫人将军不好了!”一个侍女突然跑进来,还喘着气。
“怎么了?”秦夫人突然心一紧,拴着的全是秦怀臻的事。
“他们....在城墙边看见...秦公子的尸体....”侍女有些不忍地说道。
秦夫人突然懵了,下一个动作就是站起来往前跑,她的心被噬去,只剩下空落落的疼痛。
秦乐远想也没想一把将秦夫人抱住,她的力气前所未有地变大,眼圈泛红,几乎是同时嗓子发出了嘶吼。
“放开我!”秦夫人叫着。
秦乐远没有说话,而是双手将秦夫人扣住,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将她放在腿上,闭着眼睛把下颌放在秦夫人的头顶。
无论秦夫人怎样的踢打都无动于衷,最后她安静下来。
秦夫人开始不再挣扎,眼泪如灌海涌起般地掉落,她倔强地咬着牙,发出了难以遏制地呜咽。
“夫人,别哭了。”秦乐远的声音很冷。
秦夫人没有止住泪水,像是虚脱了般,脸上的汗和泪将头发死死黏住。
此时,秦乐远的神色很冷,眼眸里因为寒冷而变淡疏离,他稍稍将手放在秦夫人的下颌滑动,把秦夫人的头发顺了顺,用手轻轻往上扬遮住了她的双眼。
低垂眼睫。
门外剑鞘出,一个身上满是烙印伤疤的男人冲出,对着就向侍女的腰部冲去,剑不偏倚地正中刺入,侍女失力地倒在地上。
剑尖直接穿破了她的腰身,刺到了地上,剑翘起了泛白的石灰,生出长长的间隙,随即鲜血渗出染红了裂痕。
“你怎么...知道...”侍女伸出手,看着自己布满血浆的手。
“你们的伎俩真是低劣。”秦乐远甩出一句话,将秦夫人搂得紧了些,身前的秦夫人早已晕厥过去,眼睛上还满是眼泪折腾过的痕迹,弄得秦乐远的神色增了几分戾气。
“求求你,被杀我....别杀我...”侍女开始求饶道。
秦乐远将秦夫人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胡床上,转身在铜盆里扭好布巾,轻轻给她擦拭,她因为哭得太厉害已经开始呛嗝。
秦乐远弄完后站起来,俯视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女人对外面的侍卫说道:“袁术,你们真是什么人都往里面放。”
“抱歉将军,这个丫鬟实在脸熟我们也没多在意。”
“如果我的夫人受伤了,你们也用这个来糊弄我?”秦乐远盯着他们,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男人好像明白了这话的意思,自己跪下来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先别着急死,出去办件事。”
“将军请讲。”男人低着头,双手抱拳。
“出去跟外面讲,秦乐远的儿子,秦怀臻死了。”秦乐远不动声色地讲道。
“是。”男人说。
秦乐远待男人走出去后,轻踏到门栏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开口说道。
“如果你威胁了我,那你的人就算是彻底死透了。”秦乐远微微颔首道。
“快来看啊!”周围的人都在嚷嚷,推动着,走在路上的楚约辰不勉受到余波,牵连其中,无奈之下往那边看去,一群侍卫形如栅栏,将周围的人圈了起来。
楚约辰被人群挤到了前面,在无可奈何之下,睁开眼睛往那边看。
秦府的侍卫。
楚约辰不由的心头一震,抛开周围的人往前探去,只见中间站着一个仵作蹲在地上直摇头,地上躺着的秦怀臻,满目凝干暗红色的鲜血。
“诸位,秦公子因流放在外,今晨从城门翻越失足而亡,请大家让开一下,我们好搬运。”仵作解释道。
楚约辰直接撞到最前面,找准闲隙冲了进去,跪在中央。
秦怀臻的眼睛还睁着,他难道就真的,真的......楚约辰还试着去摸,可却被周围人拦住拉开。
“谁他妈敢动我!”楚约辰吼道。
“这位公子,这是我的孩儿,搬走给他安排后事也需要经过你的允许吗?”一个声音传来。
楚约辰在恍惚之间被人找到破绽,五花大绑起来,眼睁睁地看着秦怀臻被人拖起来,先是盖上了一张白布,那张白布立刻浸上了血,随后被四人如同轿子一般抬走。
“秦某的内事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影响众位一天的开端实属抱歉。”秦乐远说着,向周围的人鞠了个躬随后就离去,那两个侍卫见状也将楚约辰身上的绳子解开,跟着秦乐远的脚步走远。
楚约辰一人还跌坐在地上,像失了魂一般拼命地摇着头。
“你们两个都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楚约辰喃喃低语道,摇晃着站起身一个人走在昏黄枯叶飘起的街道。
【灵台县】
“你去你去。”老嬷将毛巾递给这个小孩儿,他的嘴里还含着马蹄糖糕,见小孩接过东西后老嬷就匆忙离开了。
小孩快速地跑上楼梯,到了门口却听见了古怪的声音,好像是木板的嘎吱声,还伴着在门外都能听到的粗气。
“砰砰砰。”小孩踮起脚敲门。
不久后就传出了一个声音,听起来很疲乏。
“谁?”
“唔...我是来送晨漱的,能开开门吗?”小孩吱呜着,努力咽下自己嘴里的糖泡糕。
“等等,马上来。”里面的声音停止了。
门开了,秦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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