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痛哭着跑了出去,不为常诗卉,而是为童远造。从小到大,童辛捷都十分敬慕自己的爹爹,他想做像他一样的人,可是他天性贪玩,也没个人敢真正管他,所以到现在,他还是一事无成。但是,他对父亲,却始终保持着十足的尊敬与尊重,尽管他早就发现了童远造对自己的疏离……其实,他对任何人都是疏离的,因为他的心思都在赚钱上。
知道自己不是童远造的亲生儿子的那天,童辛捷虽然震惊,但更多的却是失落,他多么渴望有个如此优秀的爹爹。童辛捷只是习惯将感情掩埋在心底,不表现出来罢了,可是现在,他不过是要个女人,童远造都跟他抢,难道他真的一点没在乎过这个儿子?
回到房间里,童辛捷第一次摔了很多东西。童远造追了过来,听到里面兵兵乓乓的声音,十分自责地说道:“儿子,真是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你那么喜欢那丫头……我也是无意的,实在是那酒太奇怪了,我平时喝那么点,不会出事的……”
“爹爹,我不怨你,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没事。”童辛捷说道。他越是不怨恨,童远造越觉得亏欠他,可是现在,自己不该继续打扰童辛捷,于是叹了口气离开了。
香茹感觉自己今天真是满载而归,不但收获了很多男人艳羡的目光,还达成了她猥琐的目的,于是一回到童府,就迫不及待地去了别苑。因为今天莲镜和卜小七新婚,所以这里很热闹,将新人送进新房之后,大家都迟迟未睡。香茹过来之后,看到这么多人在,觉得那正好,一定要让卜药莲下不了台。
“四妹呀,怎么这里这么热闹啊,可是有什么好事?”香茹故作热情地问道。看到程子游也在这里,她心里立刻打翻了醋坛子,泛起了一阵阵汹涌的醋意。
“喔,今天卜小七和莲镜成亲。”卜药莲解释道。
“是吗,妹妹你还挺大胆的,让丫环跟仆人成亲,也不怕老爷怪罪下来?你觉得他会一直很宠你吗?”香茹的话里开始透露出刻薄,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几天后的曙光:卜药莲被童远造扔在别苑不管,他一心只宠爱新人,而自己的地位也越来越高,管制住了新人,童远造自然也会“临幸”她更多。
“这是相公允许的。”卜药莲说罢,香茹的脸色立即僵硬了,通常,府里的人都是卖身过来的,等想成亲了,多数都要赎身,卜药莲这家的丫鬟奴仆也太娇惯了,在府里成亲不说,还这么多人来捧场,香茹很气愤,但她很快又陪着笑脸说道:“哎呀,那真是太好了,咱们童府可真是双喜临门啊,锦瑟也快生了,这么说就是三喜临门了。”
“另一喜是什么?”卜药莲问道。
“妹妹还不知道吧,咱们上城有一女子,容貌倾城,才华出众,这样的好女人老爷能放过吗,他后天就要去提亲了,以后咱们又要四姐妹一同服侍相公了。至于某些人,还想被相公专宠,这想法还是快快熄灭的好,免得日后更加失望。”香茹说着扫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人,她觉得自己居高临下,看这些人就如同看蚂蚁一般。
程子游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自己当年看上的女人啊,当年没有娶到她,实在是老天保佑,要不然,弄回家这么个宝,只怕不会少生事端。
“起码,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将自己的男人往别的女人怀里推,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讨好相公,你以为,你想尽办法甚至出尽洋相,让老爷和常诗卉成亲,你的地位就提高了吗?常诗卉既然有心计嫁入童府,只怕她第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你!”卜药莲云淡风轻地说道,她虽然心中有些苦闷,前几天童远造明明已经温和起来,努力做个好丈夫,可是现在,他终究是耐不住寂寞了。
“哼,咱们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香茹说罢,甩甩袖子离开了。
卜药莲有些心不在焉,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她敷衍着和大家聊了几句,便去休息了。第二天一早,卜药莲就自己驾着马车出了童府,她需要到一个风景清丽的地方散散心。
走出去好远之后,忽然感觉背后有人跟着,卜药莲回过头去,却看到一个男人骑着马,脸上写满了失意,这个人竟然是大少爷童辛捷。
看到卜药莲发现了自己,童辛捷快步上前,将马车拉到一边,拴了起来,然后十分冲动地将她抱了出来,放到了马上。两人一句话都未说,童辛捷策马狂奔,跑出了很远很远。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卜药莲瑟缩了一□子,童辛捷紧紧地将她往怀里搂了搂。
到了北岭别苑,童辛捷将卜药莲从马上抱了下来,然后将她按在墙上,脸趴在她的肩头上,万分惆怅地说道:“莲儿,别人都羡慕我,生在童家,吃穿不愁,还有那么多女人愿意来倒贴,可是,我的痛苦又有谁能懂?从小没有亲生父母的庇佑,我不过是养母的棋子,父亲对我也不够关爱。我之所以滥情,是因为我苦闷。莲儿,如果我第一次遇见的女子便是你,也许我们会幸福地在一起了。”
“难过就哭出来吧,辛捷,其实,你的生父乔贡还是很关心你的,他比你还要痛苦,因为他怕别人发现你们有一点点的眉目相似,他怕别人怀疑你们的关系,他只能远远地看着你,让你们两个人看上去毫无交集。若你生在平凡人家,或许你也会觉得痛苦吧,痛苦没有优越的生活条件,所以,哭过了还是要向前看的。”卜药莲拍着他的后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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