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常诗卉在娘家一直都被捧在手心里,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她真是恨不得杀死童远造,但是为了图谋他的家产,她忍了,日后,她会让童远造不得好死的……日后,她的确做到了,只可惜,自己也没好果子吃,反倒是为卜药莲做了嫁衣裳。
当场对质
卜药莲听到童远造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女人在他眼里,就必须分个三六九等吗?是啊,自己是妾,听他这么说应该自卑,可是林可卿是妻,童远造不是也没爱过她么?这个男人,真的是不可靠。
“相公,你冤枉我了,我怎么忍心给相公添麻烦?”常诗卉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说道,可她越是装可怜,童远造就越觉得讨厌。
“眼不见为净!”童远造扔下这句话,拉起卜药莲就走了。常诗卉看着卜药莲的背影,轻轻呸了一声,心想,这个小狐媚子,日子好过不了几天了,自己一来香茹就死了,已经是开门大吉了。
常诗卉早就知道卜药莲娘家没人,她仗着父亲还算有点能耐,本想在童府飞扬跋扈,却屡屡受阻,如今却当着卜药莲的面,被童远造扇了耳光,她内心的愤怒如同火焰一般越烧越旺,越蹿越高,这个时候,她便想到了最最疼爱自己的母亲——那个与自己沆瀣一气的女人。
于是,常诗卉提笔写信,在信中夸大了事实,说自己受了无限的委屈,童远造不给她饭吃,打她,还罚跪一整个晚上。郭世英收到信后,看到这里,几乎就要起身去童府要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可不是交给他这么糟蹋的……可是生气归生气,郭世英也明白,自己的女儿性情随自己,有时候喜欢夸大其词,她便耐着性子继续看了下去。
常诗卉说日后就算要离开童府,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起码她要把尊严找回来,而且她不甘心就这么输给了卜药莲,同时出了一个注意,让郭世英和她里应外合。写到这里的时候,常诗卉骄傲了一下,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她和母亲都会写字,这绝对对自己的帮助很大。
于是,郭世英听从女儿的话,第二天便写了匿名信到了童府,交代了卜小七将杜远桥的尸体掩埋了的事情,信中并未多做揣测,只交代了卜小七做事鬼鬼祟祟,所以想好心提醒童老爷一下。现在的郭世英,比以前聪明了那么一点点,知道如果在信中猜度人家的家事,反而起不了良好的效果。
而第二天,二夫人生前的丫鬟巧儿,叩响了童远造书房的门。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怀念香茹的,童远造看到她,态度竟然不似见了其他人那样紧绷。巧儿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跪到地上说道:“老爷,奴婢有事情要禀告……可是,我不太敢说,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呜呜……”
“巧儿别怕,有事尽管收,我替你做主就是了。”童远造真是极少以这么温和的语气和下人说话。
“老爷,二夫人出事的那天,奴婢去给二夫人买桂花糕,回来之后看到卜小七鬼鬼祟祟地从二夫人的门前离开……”巧儿说道。
“老爷,有您的信。”田杳在门外说道。童远造让田杳将信送了进来,只见信封上写着“童老爷亲启,十万火急”,他将信撕开,看到了郭世英写的内容,再看看巧儿,心中的气一下子蹿到了脑子上。
其实,巧儿来说这件事,也是常诗卉指使的,她早就听母亲说过童府的争斗,觉得以前大夫人的失败之处,就在于丫鬟告状的时候,她要和丫鬟一起,太容易显示中是她所安排的了,而常诗卉躲在幕后,量童远造也猜不到,可是实际上,常诗卉的想法太幼稚了。
香茹死于非命,童远造是知道的,香茹和别的女人争斗,他也是知道的,但如果这两者有必然的联系,他还是不能接受的,他才是童府的主子,他气恼地叫来了卜小七、常诗卉、卜药莲和巧儿,让他们对质。
“常诗卉,”童远造喊着她的全名,让常诗卉心中非常不爽,他厉声问道,“你和卜小七是什么关系?”
“卜小七?谁是卜小七,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卜小七!”常诗卉说道。
“这么紧张,怎么听起来跟掩饰似的?”童远造说道。卜小七明白,那天的事情已经暴露了,他早就跟卜药莲说过,要是童府把杀人事件赖在自己头上的话,自己就说是常诗卉指使的,卜药莲很感动,但是她怎么舍得卜小七去死,此时她已经想到了主意,于是给卜小七使了个脸色。
“相公,卜小七是我的仆人,现在既然你问五妹卜小七的事情,看样子他是遇到麻烦了,相公,能不能直言究竟何事?”卜药莲从容淡定地问道,丝毫没有惊恐的样子,倒是常诗卉,虽然性格要强,但是心跳还是有些加速的。
“你自己看!”童远造说着将信扔了出去,卜药莲屈膝捡起来,打开看了看,心想,这字迹不是郭世英的吗,郭世英会写几个字,自己挺满意的,自己嫁给童远造那会儿,她还专门亲自弄了几张字画当做礼物,卜药莲一直觉得,常师研的绘画本领,有一部分也是遗传自郭世英。
“原来是这样,信中说卜小七掩埋了杜远桥的尸体,那么,小七你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这么做?”卜药莲问道,顺便眨了两下眼睛。
“有。”卜小七直言不讳,把常诗卉吓了一跳。
“你明明知道杜远桥杀死了二夫人,是童府的罪人,为何还要去管他?你这么做对得起二夫人吗?”卜药莲故作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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