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啊?挖?妹妹,你不是真要挖回家吧?”
看着金银草包嘴张得老大,赏倾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知道这样很没品,可是这花反正又不是谁家的,我们也是提前响应大同的号召嘛!”
金银草包挠挠头,“社会?大同?”
赏倾心自知失言,帝洲又不是古代中国,哪来的儒家大同思想?更别说社会进步之类的词汇了。
“反正是一个很牛叉的老头子说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天下兄弟姐妹不分彼此,有衣同穿,有饭同吃,有房同住……我又不是来讲经的,我是老大,叫你们挖你们就挖,哪来那么多废话?”
“哦!”两人傻哈哈地应下,鸡毛掸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赏倾心蹑手蹑脚地走出几步开外,左右张望,这种事情被人看到实在有损形象。
突然,身后金草包叫道:“妹妹这个怎么挖啊?”
几个路人向这边看了几眼,赏倾心悠然地扇着扇子,装作与那正晃着桃树的金银草包毫无瓜葛,反正他们叫的是妹妹,而她现在,是弟弟,不,她与那两个偷桃花的没品人毫无瓜葛,不认识!
路人走远后,赏倾心扭头愤愤瞪了身后的两个一眼,压低声音吼道:“喊那么高干什么?又不是做什么光采的事,生怕别人不知道啊!”
两人无辜:“不是说大同吗?”
赏倾心无奈是她错了:“是啊,是大同没错,可是这么高深的学问,那些笨蛋不懂啊!我们得谦虚一点,谦虚!懂了吗?”
两个草包骄傲地点头:“妹妹你真厉害,谦虚,我们明白了!”
赏倾心赞赏地点头:“嗯,很好!那个,你们先挖着,我到其他地主看着还有没有好一点,顺便找几个弟兄回来帮着你们!”说完,她三步并两步,急欲逃开,就让那两个金银傻蛋谦虚地在这里大同吧!
刚走几步,身后有人喊道:“妹妹,你还没告诉我们怎么挖呢!”
赏倾心咬牙回头:“手刨!”飞也似地逃开。
金草包一掌霹在银草包头上:“谦虚!叫你谦虚你不懂啊!”
银草包为难道:“大哥,真要用手刨啊?我们又不是狗!”
金草包翻个白眼,一咬牙:“小妹不是说了吗?大同!许狗刨就不许我们刨啊?刨!”
银草包低头,喃道:“刨就刨吧!总比挨鸡毛掸子强!”
☆、第九章菊花美人(三)
湖面上,一叶轻舟随着水流摆动,白纱微扬,船尾的小童黑黑的俏脸,颇有几分俊秀,撑竿在一旁闲闲地躺着。
船头,一人一袭淡黄色长袍,袍摆用金钱绣着一朵大大的菊花华贵之中却有一种隐者的飘逸。颀长的身形临风而立,漆发飞扬,纤长白皙的手指攀在壶耳上,伴着明黄的茶水注入杯中,水气腾腾,为其染上一层朦胧的雾色。剔透的指尖从盘中拈起几片粉嫩的桃花浮于明黄色的茶中。
黄衣公子将茶端至珍珠帘前,一双同样如羊脂般的手探出珠帘,接过茶后又缩回船篷。船篷中付出杯盖轻合之声。黄衣公子静立片刻,侧脸轻问:“如何?”
篷中一阵静默,一声轻叹:“茶是好茶,可惜不合时宜。”
黄衣公子挑眉,嘴角弯弯:“哦?如玉何出此言?”
“分明是三月春回时,何以杯中是落花水流红之景?茗菊不是说过‘茶,合为时而作’?”
展茗菊含笑在,温和而语:“我也说过,茶,合为心而作。如玉今日的心不正如这杯茶吗?”
风如玉浅笑:“如玉的心事,瞒得了天下,却瞒不过茗菊。”
展茗菊说:“于我而言,茶心是我心,于你而言,则是那琴心。我一直不解,为何每逢桃花盛开之时,如玉总是悲喜不定?就连素爱的琴也冷落了。”
风如玉嘴角依旧保持着那一抹淡淡的笑,眼中却闪过一丝恍惚与茫然,为什么要莫名地悲伤,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啊!
他不答,反问:“那茗菊为何每逢大雪纷飞时,便独自出神?”
展茗菊没想到他会反过来问他,一时间,竟被问住了。为什么要在雪天出神?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啊!
顿时,两个陷入各自的思绪中,默不作声……
“呵呵……”船尾一声稚嫩的笑打破了先前的宁静。
风如玉轻唤:“小玄!”
小童面色微赧,低头说:“对不起,公子!”可是眼睛还是偷偷瞥向对岸,黑黑的脸憋得通红,扑哧一声,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风如玉轻嗤:“真是个小傻瓜!”
展茗菊顺着小玄的目光看向对岸看去,在人烟稀少之处,两个人影在一株桃花周围打转,时不时抓着桃花摇一摇,时不时又抬头向几步之外的一个白影说着些什么。那个白影的人怎么好象鬼鬼祟祟的,倒像是在给另两人把风。路人经过,他便扇着风,装作若无其事地赏风景。莫不是真的……
展茗菊轻笑,“看来风侯府还得加强民风教化啊!”
风如玉坐在船篷中,自然看不到岸上的一幕,他问道:“难不成岸上有什么有伤风化之事?”
“偷桃花可算是有伤风化?”展茗菊笑问。
风如玉愣了愣,偷字用得好生奇怪,这城郊桃花天生天长,游人折一枝回家观赏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他怎么用了这样的字眼?
展茗菊笑:“一人把风,两人动手,欲将桃树连根拔回家。纵然算不得偷,想来那当事人心中也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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