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晚已经全然听不进去了,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见。后来白石应该是说完了,两只手轻轻捧住她的脸颊,柔软温润的唇瓣就触碰到了她的。
林晚青涩地回应了他。
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就像是被他这一番话打动了一样。
第64章孩子没了
林晚陷入到了深深的睡梦中,梦中有温暖的风,清甜的香气,还有记忆中的瘦弱少年。过了很久她睁开眼睛,目之所及,却只有低垂的夜幕与无边无际的伤感情绪。
床头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所以林晚隐约能看见一些轮廓。连接着卧室和露台的那扇玻璃门是虚掩着的,映出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他倚靠在栏杆上吸烟。那一点红色的火光,在男人指尖明明灭灭,简直就像是萤火虫在闪烁。
林晚坐了起来,她坐在床上盯着那个身影看了好久好久。
男人一连抽了好几根烟,才转身回到室内。
林晚仰起脸望着他。
白石轻轻扯动嘴角,竟然笑了一下:“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林晚小声地说:“我不敢叫你。”
白石深深地凝视着她,朝她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了,“没什么。”他说,“就是工作上的事,让我有些心烦。”
林晚想了想,向他伸出一只白嫩嫩的手。
白石一动不动:“晚晚,我身上凉。你自己把被子盖好。”
林晚还是小声地说:“你抱抱我好吗?我做噩梦了,我害怕。”
白石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终于还是走近了她。他坐到床沿上,还未说话,林晚就已经自动自发地扑进了他怀中。白石察觉到她在颤抖,就拍了拍她的背脊,轻声细语:“好好的怎么做噩梦了?是不是最近——最近谁惹你不高兴了?”
林晚靠在他胸膛上,觉得他身上的烟味好重,又想到他母亲去世的消息……顿时就无声地坠了两行泪。
“阿介,我现在才发觉自己以前太幼稚了……”她低泣着说,“我都不怎么关心你……”
白石先生低低地说:“没有的事,你怎么这样想?”
“以前你总是大晚上的跑到书房去抽烟,可是我……我要不然就抱怨你身上烟味太浓了,要不然就缠着你陪我继续睡,我从来……我从来没有想过,阿介为什么在抽烟呢?他为什么一根接着一根地抽呢?是不是……是不是阿介最近心情不好呢?……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也从来没有问过你那些。”她是哭着说这些话的,等到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早已经是满面泪痕了。
白石沉默地笑了笑,“原来我的小宝贝长大了。”他用衬衣袖子给她擦眼泪,“可是呢,你不用问我那些,从来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都能应付的。你不用问我那些,你只要陪着我,对我笑,我就很开心了。”
林晚吸了吸鼻子,忽然问他现在几点了。
“快九点了。”白石说,“你要回你爸爸那儿去吗?”
“嗯,明天早上我约了人。”
……纪桓应该是正要出门,他满身都是浓重的黑色,黑衣黑裤黑鞋,神情更是难看,林晚吓了一跳,忐忑不安地叫他:“爸爸,这么晚了,你要出门吗?”
纪桓点了点头,沉声说:“你待在家里。”说完就接过女佣递来的车钥匙,径自走出了大门。
林晚越想越慌,站在门口问女佣:“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女佣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说:“小姐,您就……您就上去洗洗睡吧。”眼神闪躲,分明就是知道些什么。
林晚急得跺脚:“你快说啊!”
女佣只好告诉她:“……是少爷的未婚妻……听说孩子没了……”
林晚回头一看,纪桓正在发动车子——她连忙跑了出去,想拉车门,可是拉不开,“爸爸,你带我一起去好吗?我……哥哥他……”她有些语无伦次。
纪桓紧紧皱着眉,摇下车窗:“晚晚,你听话,待在家里等爸爸回来。”
林晚摇了摇头,异常坚持:“我要去。”
突如其来的明亮灯光让林晚有些适应不了,她下意识地用手挡在眼睛前面,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把手放下。消毒水的味道很重,空空荡荡的走廊里偶尔会有护士匆忙跑过。林晚跟着爸爸坐电梯到了四楼,她看见哥哥站在手术室前,很焦虑似的来回踱着步子,指尖还夹着根正在缓缓燃烧的细长香烟。蓝色的塑胶凳子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是赵之骞,女的是纪念念。
纪念念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她面上露出了极其害怕的表情,迟疑着,终于叫了声:“爸……”
纪桓阴沉着脸走到她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纪念念险些跌倒。白皙的脸上迅速浮出了鲜红的手掌印。
“爸!”她气急败坏地嚷了起来,“你怎么什么都不问就打我!!”
纪桓一言不发,又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这时赵之骞也站了起来,眼睛看着林晚。——可她根本不看他。
林晚怯生生地走到哥哥面前,拉住他的袖子。
纪靖临手指微微一松,那根香烟就掉到了地上,他一边用脚碾碎,一边静静地说:“你跟着来做什么?”
“我想……我想来看看……”
纪靖临面无表情,“不就是医院吗?你小时候来得还少?”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我找人来接你。”
旁边纪念念忽然尖叫了一声,大声说:“我没冤枉她!她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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