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却仍是点了点头。
“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嗯。”她眼中犹然迷茫。
“那就好。”他声音磁沉动听,让人不由自主的受其吸引,想要一步步靠近。
“我听说过一个古方,可使女子若花若月,得偿仙子之颜。其余药材我皆是寻齐,唯有一味药引暂缺。”他头低到她耳边,在外人看来,仿若无比亲密的说着情话儿,“那味药引是美人的心尖血,沅沅,你愿不愿意给?”
她听着他突如其来的认真询问,望向他隐藏着锐利的黑眸,里面汹涌的暗流,仿佛在告诉她,他的举动虽然莫名,但是倘若她应下了,那下一刻,他就真的会笑着剖出她的心脏,讨去那一滴血。
她手指发麻,心在一刹那冻的僵冷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关不好过啊……毛毛熊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15抱住熊熊猛啃,娇娇的第一个哟gt;lt;!!早上看到的时候高兴坏了!坏了!了!
☆、第二关·青楼
“我不愿意。”她玉雪冰就的芙蓉面儿微仰,在日光下透的仿佛能看见肌肤里的细管血脉,缓缓流动。容颜美好的不似凡人。
翘起的眼尾弧度延长,尤为妩媚fēng_liú。她口中像是含了一块冰,吐出的气有着丝丝凉意:“即便我的情意于你来说分文不值,也不会傻的用自己成全你对另一个女人的心。”
席况没想过她会这样说,一时怔在了原地。
苏小杏却还未收手,她轻软的身子倚过去,玉手自他脖颈抚上下颔,轻佻的勾起,呵气如兰:“我怎么能死在你前头呢,我喜欢你,就要一直、一直看着你。”
“倘若看不到了,我可是会心慌的。”
这一刻,她似乎真成了一代青楼名妓,在大庭广众之下,放浪轻佻,无所顾忌。然而席况能从她的动作、语气中轻而易举的发觉她深藏的怒气和……悲凉。
他的呼吸一滞,心脏好像被人猛地一攥,继而莫名地快速跳了几下。
有一股没有由来的怜惜之意,自心里升起。他蓦地溢出一声轻笑,将她揽在身前,安抚着她不自觉挺直微颤的脊背:“别紧张。沅沅这么好,我怎么舍得用你的血入药。”
原先他确实有过这个打算,如果她心甘情愿的答应了,他也没什么不舍得的。倘若她不答应,倒是要让他怀疑她所说的喜欢几分真,几分假,又或者只是流于表面。
但他没想到她的回答出人意料。一时心绪被她打乱,弄不清她这样的反应才该是真,还是应下要求是真。
她不再说话,只是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不被人发觉的颤着身子,依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他怜惜之意更浓。
说到底,她曾经也是官家千金,因父亲获罪被牵连在内。能及时的调整心态已属不易,自己心血来潮提出这样的要求,确实有些过了。
苏小杏若是听到席况心里的想法,必然会十分高兴。席况素来随心所欲,不受拘束,能让他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这一关到现在,终于有了些眉目。
虽然她没有读心术,此刻也是狠松了口气的。
没人知道她刚刚刹那间脑子里飞速的运作情况,要拒绝,还要拒绝的不让他起疑,最好是——化危机为转机,趁此机会,让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多。
不过,暂时放下心的小杏不知道,因为诱导着对方在自己身上放更多的精力,反而险些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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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客人多还窝在美人乡里不曾起身,或是候着晚间再来。正厅外几个丫头闲磕牙,倚在栏杆上听浮水拍船,悠闲的不得了。
俞伯岑踏上船板,悠悠一笑:“几位姑娘,敢问这时辰可做生意?”
守门的丫头闻声皆站起来,一穿着绿衣的打头,笑迎上前替他将门帘子掀起,道是:“何时不做了。公子径自入内便是。”
“布帘厚重,不如夏日的珠帘瞧着清新。”俞伯岑见她撩折辛苦,不免笑一句。
“原来公子是旧客。”绿衣丫头笑的清脆,偏头另嘱咐旁人道,“汀儿,去把妈妈唤来,就说有贵客候着呢。”
她眼尖,客人一抬手就教她发现腰间挂的那枚牌子,那也是楼里的花招儿,银钱花到一定额度,便能得个贵客才有的牌子。有了这个,一切招待皆比旁人更尊贵。例如四娘从不在早晌迎客,对着贵客就使不得了。
“恰恰啼”打赏大方的客人不少,能得这牌子,不说赏钱如流水,百八十万总是有的。
“原来是俞公子。”四娘莲步碎碎,自外入了正厅,对厅中立着的人低肩行了一礼,笑容可掬,“有秋冬两季没见,俞公子愈显fēng_liú俊秀了。”
“四娘又来打趣我。”俞伯岑是个知情知兴的主儿,美人儿的场就没有他不捧的时候。“哪里比的上四娘,兰质蕙心,风姿绰约,就是旁的姑娘比衬起来,没有不自惭形秽的。”
四娘却不敢真耽搁他功夫,恰绿衣丫头托了一溜花牌,四娘纤指抚了一遍,笑道:“这会儿能接客的姑娘花牌都在这了,妾身长得再好,也是徐娘半老。俞公子还是挑个可意的,顾自欢快去吧。”
“不急。”俞伯岑一眼未看,直接笑吟吟地问她,“我听说四娘这来了个新人,叫作沅沅的?”
他既是来寻人,自然早就让小厮打听清楚了,直到这时候才不疾不徐的说出来。
四娘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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