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要!」柴耳惊见盛怒的铁木,他从未见铁木会真的向伶动手,此刻的邪神却一手捏住伶的颈子举在半空,那怒容都在告诉人--「我要杀了你!」
「你以为我就及不上那娘娘腔?」铁木怒不可遏,「我铁木是无所不敌的战神,我一定赢!胜利永远都属於我铁木的!」
「大哥,伶要死了!」柴耳扑上前要制止却被铁木突如其来的一横掌踹飞丈外。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铁木厉声的说,伶根本没可能回他话。只见她的粉脸因窒息而通红的,铁木心下大惊才发现自己出手太重了,他却不能就这样把戏中断。於是,他猛力一甩,伶如一个布偶一样被重重的掷在地,铁木相信此肇一定让让伶恨他至死了。
他却没料到伶的身体已脆弱至此……
伶软软地瘫痪在地,就似死了一样。铁木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感觉--恐惧。
他愣著伫立在战楼的最高楼层,听见羽城的风声凄厉地刮过他耳边,他却没听见伶的呼吸声……
「没呼吸了!快叫巫医过来!」柴耳爬向伶,破口大骂,「铁木,你这大蠢材,快来救你的女人!」
被此一喝,铁木才反应过来。他慌张地抱起奄奄一息的女人,把一口气大力地吹入她发紫的唇里……
「伶!伶!」铁木的声音急了,他悔恨莫名,却仍按耐住,只在心里狂喊--「不要死,不要死!阿蒙,我们的赌局未分胜负,你不能让她死啊!」
再一口气吹进来,她的唇,她的身体仍有温度,却有点冷,铁木这才发现伶本身的体温竟就那麽的冷,他的心更是绞痛。
「伶!」他用力地把徘徊来冥界门前的女人紧抱,放声叫唤,「回来!」
他今天才知道恐惧是怎样的滋味,他讨厌这种感觉。他的心在怕,也在痛,是前所未有地痛。过去就只有伶会让他心痛,他为此而生气,认为伶是阿蒙派来扯他後腿的下女,然而此刻,他却怕再没有人可让他心痛了。
他的两手愈抱愈紧,一口气又一口气的吹进去,如果自己的生命力可以通过这方式传给这可怜的女人,他愿意把所有都给她。
然而,这女人似不想活了,她就是没反应,她就是要跟他作对啊!
「你醒来,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了!你醒来,醒来啊!」
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但这能把一颗伤透的心叫唤回来吗?战神究竟要何日才会明白女人即使有多大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心死了,醒了又有何用?
☆、50.3两颗痛极的心
「咳!」好不容易才再让她再次吸上一口气,她却说,「为何不爽快点让我死掉?我再受不了……再受不了……」
铁木心里比她更痛,但为了得著胜利,他只能忍耐,只能继续让她痛苦下去,要她把自己恨入骨子里。
「你想解脱的唯一方法,就是亲手杀了我,」铁木随即把随身的匕首塞在她冰一样冷的手里,「我说过,只要你敢杀,我的命就给你。」
只见邪神一脸凝重,伶绝对相信他说的都是真话,只是,她反是更加疑惑了,「为何要我杀你?你是以为我不会?你以为我不敢?」
「对,你就是不敢!」铁木极为不屑地说,「大鹰全国,有一个会用刀的人吗?有一个人可以保护你吗?你要依赖他人来保,不如自保,你这蠢女人至今也学不会此真理?」
「我才不是!」她喘嘘嘘的,一点听不出怒气,「我不用任何人保护,我一直都在保护别人!一直不明白的人,是你!」
她真想大骂他,难道她没有在保护他,他就一点不知道?是谁一直忍耐著待在他身边,用无容他?难道他就一点感受不到?
「我的确不明白,不明白你为何如此不济!」铁木凑近她的耳边说,「我这麽对你,你都可以忍?这就是娼妇的能力?还是,你真的以为可以让儿子夺回江山?你妄想了。告诉你,你孩子出生的一天,也就是你丧子的一天!」
「你……」伶没想到此人真有如此的丧心病狂,原来她一直以来的包容、强忍,全都是白费的,他对自己原来根本地没有丁点情意,对於二人之间的连系,原来就只有他无尽的shòu_yù,孩子对他来说竟只个王位的威胁。
「我说得出,做得到。你就为你的孩子预备棺木去。」铁木的铁面上是一个冷冷的笑容,她却没听出他在心里不往说的那句话--「对不起,伶!」
「你何以如此无情?那麽,你为何就要一再救回我?为何不让我死了算?」她合上眼睛,过去许多的事一下子都浮上她的脑海,此人蹂躏她有如地下的泥泞,然而,不管遇上任何大小的危险,却每次每次都是他来把自己救了,不用说小时候的事,就是再相遇之後,小如被狠牙触摸一下脚踝,他都把自己护在阴下。
「铁木从来都没有情,战士不需要这种无聊东西。」铁木嘲弄的说,「只有弱者才会谈情说爱,总是在失败之时说人无情,那对胜利者来说,都是无意义的指责。」
「你对我毫无情意,何以就是要伶?何以一再拼死救伶?」伶不肯相信他心里完全没有自己,「是谁在我绝食之时给予喂食,是谁在皇宫失火之时为我挡箭?是谁为了救我而让火龙烧得皮开肉烂?是谁失去了伶的踪影便发狂地四处追逐?你心就真的对伶没有半点情意,你就真的容不下我的孩子?」
「你以为这些代表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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