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的样子,单手插在白大褂里面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两个人在病房里。
“他就这个样,你不用理他。”
程瑞秋点头,旋即又问道,“你真的只是低血糖和劳累过度么?”
“不然呢?”
她抿着嘴不说话,半晌过后只是叹了口气,她的确没立场说什么。len不过一会就进来了,钟既明吩咐他出院,于是后者忙不迭的去办手续。程瑞秋便也告辞,拒绝了他要送自己的好意,打了车直接回家。
她累的够呛,回到家洗漱完毕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钟既明的事她没办法张口直接问,揭人伤疤的事不厚道。可她又抑制不住的不断想,想着他的事,也想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主轮番进医院
以及快过半了,纠结要不要男主全盲,感觉会比较麻烦
☆、r6
钟氏在加拿大拖欠cra税务的案子在圣诞节后开始提上日程,程瑞秋在这寒冬腊月里飞了一趟温哥华,春节前的航班回沪。这本是件简单到不值得一提的出差,谁知温哥华飞上海的航班出了状况。她乘坐的加拿大航空的航班在快到浦东时飞机忽然失速下降,舱内灯都灭掉了,一片混乱。乘客们哭的哭叫的叫,甚至有人拿出纸笔开始写遗言。程瑞秋被失重感吓到失魂落魄,虽然乘务员在不断的用英文告诉大家要冷静,她的脑内却开始不自觉的回顾自己的一生。
钟既明知道程瑞秋所坐航班出事时正在听简报,len进了小会议厅跟他耳语几句,面色也很惊慌。
“消息哪来的?”
“媒体的朋友告诉我的,现在媒体们和市领导都赶去机场了,说是机上有部分乘客受伤。”
“确定rl坐的那班机?”
“十分确定。”他还特地跟过。
钟既明立刻起身从小会议室离开,连句交代都没有。他的步子本就走的不稳,加上速度加快手杖都打了滑,还好len及时扶住。
他认识浦东机场的董事,在车子上打了几个电话询问情况,才知道飞机的两项警告都响了。当时飞机就在两万多英尺,所有人都能感到。
“据说飞机失速下降只有几分钟,rl应该不会有事,而且也有机场附近医院出急诊。”这位老板对程瑞秋的关心可不是一般的高,len作为秘书一向看破不说破。
“到时候那么多乘客顾的过来么,你打电话让孟白也过去。”
钟既明的口气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这孟白是他专用的医师,看来程瑞秋很快就不会只是一个税务会计顾问了。
航飞虽然出了事故但机场的调度还是井然有序的,钟既明找了机场的董事特地允许他带着孟白和len到停机坪等。加航的747迫降也晚了半个钟,所有客人有序的从十二个舱门中走下来。
程瑞秋裹了一件深橄榄绿的羊毛大衣,里面是白色tee和牛仔裤,脚上一双纪梵希的小白鞋,看上去惊魂未定。她扯了下脖子上的灰色围巾,觉得整个人头晕目眩。一下飞机见到的就是闪着警灯的车和救护车,各种医护人员呼啸着冲上来,她不得一遍又一遍的说自己没事。
“程瑞秋!rl!”
混乱之中有人叫她的名字,程瑞秋吸了吸鼻子,看到人群中的钟既明。他穿了黑色大衣,撑着手杖快速往这边走,却不断被来往的人群碰撞。他脸上带着担心焦急欣喜,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程瑞秋顿时红了眼,快走几步冲过去,双手直接攀上对方的脖子,紧紧的搂住。
“我吓死了,我以为我要死了。”
钟既明抬了抬右手,用手臂环住她的腰际。
“我知道,没人会死的。”
程瑞秋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我已经在纸上写遗嘱了,我……”
“现在没事了,不要担心。”
他的语气带三分宠溺,程瑞秋乘胜追击,“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哪有人这样咒自己的,可眼前的程瑞秋眼红鼻子红的像个兔子,自己也实在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
“我听到消息就过来了,你有没有受伤,孟白也来了。”
她这时才看到站在不远处有些不耐烦了的孟白和len,两个人就这么齐刷刷的看着他们。
程瑞秋拉着他的右手摇头,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人在绝望和濒临死亡的时候最容易发现自己最想要什么,在飞机失速下降那几分钟里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钟既明。虽然他拒绝了自己一次,但当时的程瑞秋想如果能活下来,她一定不会放弃。
“没事就好,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
“我想喝粥。”
len在机场帮程瑞秋等行李,孟白自己开车走了。程瑞秋坐到里才缓过来,真好,她还活着。南京东路附近依旧繁华,到处车水马龙,没人知道刚才浦东机场迫降了一架航班。程瑞秋熟门熟路的带着钟既明进了粥铺,她注意到点餐看menu时钟既明连左眼都眯起来,勉强才看清楚的样子。
“孟白都告诉我了,在你上次晕倒的时候。”她脱掉大衣,又起身帮钟既明脱掉。
对方愣了一下,接着叹气的笑了,“那他不但一毛钱都拿不到,还要赔钱了。”
“我在飞机上想的很清楚了,如果我活下来就一定要跟你在一起,即便你认为我是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也没所谓。”
钟既明一句话也说不出,默默的低头喝着粥。程瑞秋盯着他看,他的左手微微颤抖,如果不是黏稠的瑶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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