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过“结婚”这两个字这么快就来到我的人生,欣喜的是我除了有种强烈的归属感之外,根本没有来自各方对于“结婚”二字描述的局促不安或者患得患失。
我窝在他怀里,双手抱着他劲瘦有力的腰,仰着头,用鼻尖轻轻刮蹭着他光洁的下巴,他的气味让我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安心。
按年纪算来,我该叫他哥哥,按辈份算来,他该叫我姑姑。
事实上,他只是那个我唯一能够交付身心的男人而已。
055你的名字
第二天一早蒋妍来了个电话。她不知道我出了事,在电话里头一边yin笑一边口若悬河:
“醉……昨晚上跟你男人一块儿过的吧?念在你处.女升级变妇女的份儿上,我就不计较你让我独守空闺一晚上的事了。我怕成那样都没给你打电话,够意思吧?
“是,昨天你出去没多久他就跑来敲门,我先还不敢吱声儿,怕是那女的找人来灭我,我躲猫眼里一看——唉玛呀!我说他就是劫色我也认了!
“嘿嘿…是我想得美,我开玩笑呢你别生气啊。我说你去酒吧混饭去了,他房门都没进就跑去找你。我说沈醉你真行啊,不动声色找了这么个上等货,看着养眼,用着也挺养身的吧?
“嗨嗨嗨别不好意思嘛,都是成年人!噢,我就告诉你一声,我今天中午回老家,把地方给你们腾出来了啊。还有,万一你跟这帅哥哥没缘份,先通知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便宜谁还不先便宜自己人呐!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自打嘴巴行了吧?不说了啊,挂了!”
*
即便蒋妍已经离开小公寓,我和沈卿来还是在五星级酒店飞仙阁里住了好几天。
那天他从歹徒手里救下我,先带我去了医院验伤和处理伤口。从医院出来以后,就近入住了飞仙阁。他说那里吃喝不缺,条件好,有利于我调养。万一我的身体有异样,也可以及时入院就医。
我问他那几个歹徒是怎么对付的,以一敌三没有受伤么?我告诉他,说他们想办了我跟人拿钱,只怕是有人恶意打击。
他听了却没多惊讶,只是安抚我说,不怕,他们再多来三个也不是你丈夫的对手。至于那个欺负你的人渣,他这辈子再也办不了人了。
他轻轻地说,讲到“人渣”的时候眼里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狠绝。尽管那神色有些陌生,我却十分笃信,他就是我的阿来——我安宁快乐时陪伴我的温柔爱人,我遭遇危险时庇佑我的保护神。
我何其有幸,在正好的年华里与这样一个男人相爱。
*
我脸上有伤不便出门,于是我们多数时间都待在酒店房间里。聊天,吃喝,上网,看电影。
他专点播外国爱情大片来放,演到情浓时,我猝不及防就被他裹到床上去了。
接二连三这么来,我发觉他醉翁另有他意。再三探问他才坦白,说是因为我看了爱情片之后特容易哄、特别听话……
我悟了老半天才明白他所指,薄羞带怒地斥他狼子野心果真相当叵测。
其实狼子的野心也有叫人分外感动的时候。
有一天我午睡醒来,见他提了大包小包的购物袋从外面回来,打开来,全是买给我的衣服。我惊讶于他竟如此了解我的尺码,包括内衣……瞠目结舌之际,他从我身后搂住我的腰,暧mei而得意地在我耳边直笑。
此外,还有一条简约的铂金长链和一枚精巧的钻戒。
他把我放在小挎包里的哨子拿出来,用铂金链穿好,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那个傍晚,若不是我挣扎间正好抓住了包里散落出来的哨子,若不是我在昏厥之前本能一般地把它吹响……他恐怕不会那么快就找到我。
他将哨子递到我面前,“愿意把它戴在脖子上吗?”
我握住他的手,脑袋从链子中间穿过,“当然,护身符本来就该戴在身上。”
他很高兴,突然单膝跪地,牵起我的右手慎重地将那枚钻戒戴上我的中指,说:“沈醉,谢谢你愿意嫁给我。现在委屈你,用这个临时买来的戒指当订婚戒收下,我们的结婚戒我一定会亲自设计送给你。我很荣幸,今后所有的‘配偶栏’都能填写你的名字。”
056背脊发凉
梅杜莎消失了。
我从出事的第二天开始拨打她的手机,直到如今已过去一周,那个手机号码由“关机”变为“已注销”。
我梅杜莎一周前突然提出不再驻唱,老板说加她出场费也没能留住她。准确说来,她就是在那顿饭局的前一天提出不干的。事实上,连饭局也是子虚乌有的事,除了我,其他歌手都没接到这个“饭局”的邀请。
我去了她在w市租的房子,房东说她大约一周前突然退了租,很爽快地多付了三个月的违约金。付钱当天她就离开了,很多小件家电都没带,只带走两个大箱子,急匆匆的样子。
我几乎可以肯定梅杜莎只是“匿名举报”和“买凶强抢”的帮凶了。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再讨厌我也不至于突然做出这么激进的事。更何况我都离开酒吧了,今后对她没有任何威胁。我和她,本就只在驻唱这件事上有利益竞争。
然而我实在想不出在我平静无波的21年生涯里,何时何地招惹了一个对我如此深恶痛绝的人。
我无从了解这人如何得知在我的生活圈里,就只有这个梅杜莎对我存有明显的敌意,从而借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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