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拦着我是甚么意思?你们才刚了多久的差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伺候太妃时你们都不知道在哪呢!”
子蓠在房内把这话听得一清二楚,也知道这话也是说给她听的。子蓠向外道:“放她进来!”两个侍女才放宁氏进来。宁氏一进来边跪地边拿眼瞟屋里的人,个个侍女都是她不认识的,也不见张春柳。子蓠道:“阿姆,你急匆匆来有甚么事?账房的抓住了么?”宁氏道:“还没有,奴才听说主子要赏张春柳,奴才,奴才来是想劝主子不必赏她。她做的都是分内的事。”子蓠道:“已经赏过了,刚刚回去。阿姆,有功要赏,有错要罚,这是该的。”宁氏一听张春柳已经回去,也不欲在此纠缠,扫了一眼房里的新人,又说了两句便要出去,子蓠亦不留。
宁氏刚出去,门外有报,“额附回来了。”子蓠便起身去迎,夫妻两个互见了礼,子蓠道:“再有两天就考完了吧?”沉璧道:“是,家里可好?”子蓠笑答:“都好。”此时,芳音过来,看见沉璧在场,行礼道:“请额驸爷安。”
沉璧微点了头。子蓠便向沉璧道:“我有些事要办,二爷在外忙了一天,且去休息吧。”沉璧见芳音也似有话要说的样子,便先出去了。
芳音道:“柳哥领人去把两个都带来了,是不是现在要见?”子蓠道:“把他们带过来,这种家事不要烦额驸。”芳音答应一声便出去了,不一会,柳歌绑着两个男人进来了。那两个男人,一个是护卫罗平。
罗平见了子蓠,一脸怒气,子蓠叫给他松绑。她向另一人道:“你就是管账的了?鲁行?”那人当即叩头哭拜道:“是,奴才是鲁行。”子蓠道:“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鲁行道:“不知。”子蓠道:“我问你,你为甚么放着好好的帐不管,跑了?”鲁行叩头道:“奴才,奴才不是逃,奴才只是回家一趟。”“那你回家做甚么?”鲁行支支吾吾:“奴才家的婆娘发病,奴才回家瞧瞧。”
子蓠又向柳歌道:“柳爷,你说说,你在哪找到他的。”柳歌听子蓠称他柳爷,嬉笑道:“小人不敢当这称呼,我带着额驸爷的几个小厮,追到城外才赶上他一家。”鲁行急得满头大汗。子蓠又命给他松绑。子蓠对罗平鲁行道:“你们打量我是不懂管事的人,帮不了你们,所以都不敢说,是不是?”两人一惊,都抬起头来,又忙低下。一旁的芳音忍不住道:“现在这么好的时机,有甚么冤的错的还不趁机说了,要待甚么时候呢!”两人面面相觑,鲁行低着头不言语,罗平似忿忿有话要说。
子蓠向罗平道:“中午我没让你说,为的是护卫长在那里怕你不敢开口,现在你可以讲了。这是皇上敕建的公主府,我在自己的府里总还能管的,说罢。”罗平犹豫几次,终于一咬牙开口道:“主子您明察,奴才们的月钱是账房出的没错,但是都是护卫长代领的。他每次都从奴才们的月钱里扣下三分。”
子蓠奇道:“你们就让他这么扣?”罗平摇摇头:“奴才们不愿意,可也没法子,如果奴才们不从,便要给赶出公主府,就没有生计了。”“你原来当差时就有这种事还是到了我公主府后才有?”罗平答:“原来当差时也有,但不厉害,奴才们也不愿计较。”“这次怎么就闹起来了?”罗平道:“奴才也是实在给逼得没法了。主子,奴才的婆娘刚刚生完孩子重病在床,奴才连给她抓药的钱都没有,奴才不得已……”“早些时候你怎么不说。”“奴才不能说。见主子前,护卫长告诫我不能跟您说,奴才若不说,他便给我一笔钱,奴才要是说了,只怕全家都要遭殃。”罗平恨恨道。
子蓠听了罗平的话,心想,把整府的安危交到这样的人手上还得了?对罗平道:“有多少人跟你一样?”“有十来个。”“护卫长有同党没有?”“有。”子蓠笑道:“好,你把这些人的名字写下来。”罗平见主人面带笑意,琢磨不透她的意思,只好照着她的意思把两边人的名字都写下来。
问过罗平,子蓠又对鲁行道:“你既没有贪月钱,那你跑甚么?”鲁行仍是支支吾吾。子蓠道:“我替你讲了吧,护卫长让你走的是不是?也是给了一笔钱吧?”鲁行直点头道:“公主怎么知道?”子蓠道:“你当这事做得很缜密么?我知道你们两人都是无辜的,那些钱我也不会让你们交出来,你们各自受用去。罗平,你刚才说你婆娘病重,我准你在账房先支半年的月钱。另外,你领二十两去给你婆娘,我给她看病用的。”
两人愣了许久,才伏在地上叩头谢恩不止。子蓠又对罗平道:“我信你刚才的话才拿钱给你婆娘看病,望你不要骗我。”罗平叩头不止道:“奴才绝不敢,往后主子让奴才赴汤蹈火,奴才决不眨眼!”子蓠点头道:“目前不用你赴汤蹈火,只要做一件事就行。”“请主子吩咐!”子蓠道:“照着你写的名单,今晚把护卫长跟他同伙绑起来,不许走漏风声。”罗平喜道:“是!”
诸人皆不知子蓠欲做甚么,只等明日天亮观看。
次日,一切照常。吃过早饭,子蓠命人去请宁氏。昨晚张春柳从子蓠处不仅领了自己的赏赐回去,还带回去了子蓠给宁氏与李巧儿的赏赐。宁氏仔细盘问张春柳子蓠问她的话,张春柳便把子蓠说的错怪阿姆要倚仗阿姆的话告诉她。宁氏虽觉得子蓠转变有些大,但心想她到底只是个刚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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