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怎么不许?”说话间,贾琏的饭菜也已端了上来,夫妻俩对坐着吃罢,平儿又从奶娘那里领了巧姐过来,两人逗着女儿玩了会子,忽见外面小厮兴儿寻了来:“回二爷,二奶奶,那位黄三爷来了,正在厅里等着。”
贾琏颇觉扫兴,一边让人整理穿上见客的衣裳,一边口中问道:“他来做什么?”
兴儿表情飘忽如做梦:“他说瞧着明儿天气应该不错,要接林郡君出去玩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上线的斗战胜妃表示:在下掐指一算,是该让荣国府大房再添丁的时候了。
赦霸天:吾呢?吾又去哪儿了?
作者菌:结尾不是说了吗,厅里站着呢,交待得多清晰多明白啊。
赦霸天(擦狼烟)。
作者菌:隔壁……你……不是……一直……在线……呢……吗……
天雷一声响,作者菌卒。
感谢眠王、人面桃花的地雷
☆、龙阳(补完)
若是旁人提出这等无理要求,哪怕再顾忌着“清心寡欲,不得狂喜狂怒,不得操劳”的戒条,凤姐少不得都要劈头大骂几句“放他娘的狗屁!还没过门就白眉赤眼的想把姑娘家接出去,全没一点规矩。就是个粉头都不会招呼一声就跟着出门抛头露面的,怎么不臊死他家祖宗去!”可当提此荒唐要求的人唤作黄舍生时,凤姐在惯性的心底一怒后,却是向贾琏睨去。贾琏也正好向凤姐望来,四目相对,双双尽是牙疼之色。
能令这对荣国府年青一代掌握最高权柄的夫妇同时感觉到束手无策,必然不是因为什么小事。
黄舍生自成名起便素有暴虐之名,京中人多有耳闻,然而上回在黛玉的招婿大会上一亮相,那张昳艳绝色的脸庞儿几乎冲垮了所有□□,很是为本人挽回了不少正面形象。此后数次来荣国府拜访,四下里走动了几个来回,莫谈那些偷偷窥视的大小丫头们看得红了脸颊,便是不少男人的眼睛都直愣愣地戳在他身上,扯都扯不下来。
久而久之,便有些潜滋暗长的小骚动。
色字头上一把刀,而赦生的这把刀勾魂夺命尚且轻而易举,要磨平几个十几个色令智昏之辈的脑子自然更不在话下。是以当一群纨绔撺掇着贾蓉下帖请赦生过宁国府赌射之时,满心里只有一派飘飘乎的遐思,而将这厮凶残的黑历史选择性的遗忘了个一干二净。
宁国府聚众射鹄的“传统”要追溯起来,其源头只在去年贾敬去世的时候。国丧又逢家孝,可把贾珍、贾蓉这一日无醇酒妇人则全身不舒坦的父子俩憋了个够呛,便寻思出来个寻欢作乐的新法门,于是便打着在家射鹄的由头,遍请了相好的各家过宁国府聚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与贾珍父子交好的自然也是一群浮浪纨绔,正愁国丧期间没有取乐的法子,被贾珍父子一招便是一呼百应,待到了府中便顺理成章的将射鹄这杆大旗忘在脑后。一群人卖弄厨子、吃喝赌钱,国葬期间不便狎妓,故而又招了几个颜色绝好的娈童陪着,每日里混得乌烟瘴气,几乎不曾将宁国府翻过来。如此心中犹嫌不足,因赦生与黛玉订婚后多有往荣国府走动,偶然被其中一个看见,登时起了垂涎之心,眼巴巴的盼着将他哄来作乐。
先前招亲由荣国府一力协办,贾珍父子乐得清闲,故此对于这位未来的表姑夫,贾蓉不曾亲睹他的勇力,只听闻他有着一手好箭术,正乐得以此为借口把他诳过来。见他果然应约,心中大是欢喜,便迎他往屋里走,边笑道:“听闻表姑夫箭法精绝,我心底是仰慕已久的。表姑夫想也知道,家中祖上也是武将出身,因此上设了箭道鹄子,在家时时习练,也是个不忘祖风的意思。”
脂粉酒肉的气味混合着划拳声、调笑声迎风吹来,令赦生敏锐的耳朵与敏感的鼻子颇受摧残。他立即住脚,褐瞳一斜,自眼角向一脸神秘笑容的贾蓉逼了一记,毫不掩饰的质疑与轻蔑。这般神情,倘换个颜色稍差些的做来,少不得要往轻薄猥琐的路子上拐过去,赦生做来却艳光流丽,竟似是抛了一个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媚眼一般。
贾蓉被这一眼睨得气都不顺了,连忙喘了口气,方笑道:“独自习练难免寂寞,幸好各家朋友给面子,时不时来家中捧场,倒也不至于冷落。表姑夫初来,许多朋友尚不认识,待会儿倒要仔细认认呢。”说着挥手示意小厮止步,自己亲自打了帘子,招道,“表姑夫请进。”
赦生立在原地不动。他的性情惯是除挂心者与认定的对手之外余者皆视作不存在的,贾府于他而言只是一个“黛玉娘家”的标签,至于是娘家外祖母还是娘家表妹,娘家舅舅还是娘家表兄,都无甚区别——哦,宝玉这个“表兄”则需要稍稍注意那么一点。宁荣二府祖上皆为武将他倒是知道,是以接到贾蓉的邀请,他才懒怠多想,本着不能拂了黛玉娘家人面子的目的应约而来,可现下一看,画风分明与习练箭术没有半分关系。
“鹄子呢?”赦生毫不留情面的问。
贾蓉的笑脸有些堆不住了:“箭道在天香楼下设着,那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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