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知道自己是否偏科了。”吴希薇拿过那张排名,说:“你看,林沭的物理、化学都是前三,总排名却是十一,三科更低,十五。这孩子偏科挺严重的。”
吴希薇将成绩排名摆好,说:“英语、语文得抓紧了,现在追还来得及,他这成绩上一中可危险。”
看着双语那栏少得可怜的分数,林冉微叹:这小子怎么没遗传点我的语言天赋呢?
林沭是林冉的爸爸与现在的妻子的孩子,算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刚升初中,就在吴希薇的班上。
关于林沭与她的关系,在学校少有人知,吴希薇算一个。第一次月考结束林冉询问吴希薇这孩子的成绩时,就和吴希薇交了底,那时吴希薇还试探道:“你对你这弟弟蛮关心的嘛?”
林冉打马虎眼:“还可以吧。”
她和林沭的关系很好么?上学的时候林冉借着课业重很少与父亲那边来往,只有过年才会去奶奶家玩两天,她与林沭也只有这几天相处的时间,就这一年一次的见面,林冉也是能躲便躲,除了吃饭上厕所,她就把房门一关窝在里面,大人也以为她在认真学习,都不敢打扰,更不可能让熊孩子这类生物接近她的房间。
就算是这样,他俩一点接触没有也是不可能的。比如吃年夜饭的时候,小林沭端着酒杯,踉踉跄跄敬了一桌酒,经过她跟前时,瞪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她,大人们便会教他叫人,小林沭便奶声奶气地叫她一声“姐姐”。听着这声“姐姐”,林冉觉得心里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但她面上只会浅笑,回一句:“新年快乐。”
就这样林沭一天天长大,林冉一年就见这孩子一面,所以看他成长的变化会更大,当林冉上大学时,林沭也开始记事了。
林冉的妈妈总从她高二那年移居b市便再也没有回来,所以每次林冉回家便是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她倒无所谓,但她奶奶却是惦记着她的,她一回琼州,便找各种理由让她来看看自己,她若推辞,老人家便在电话里说:“既然你不来看奶奶,那奶奶就去看你好了,坐个公交车两站就到了……”
林冉奶奶腿脚不好,她再不情愿也不可能让她跑大老远来看自己。
林沭对她印象不深,但还是记得叫她声“姐姐”。林沭长到了“猫嫌狗憎”的年纪,整天在闯祸与挨打间度过,林冉的偶尔“到访”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而且,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姐姐安静得像个假人,所以他们俩便保持着“我和你不熟”的关系。
直到那一天,林沭在家里客厅玩他的遥控飞机,一个没控制好,飞机直直往下落,他为了保住自己心爱的玩具,失手打碎了奶奶供在案几上的观音像,他低头看着观音大士的残骸,三魂吓去两魂半。前些天和邻居家的小孩打架,那胆小鬼的家长找上门告状,他妈妈已经累计怒气值了,还好奶奶在一旁劝着才免去一顿打,现在他打碎了这个东西,先不管他妈怎么收拾他,就是奶奶应该也是要和他拼命的吧。
林冉在房间看电视,听到外面的声音便走了出来,她先是被一地的瓷片惊了一下,然后看向一旁的罪魁祸首,他紧紧抓着遥控飞机,耷拉着脑袋,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林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不会安慰人,只好拿来簸箕、扫帚打扫现场,她刚一动手,林沭带着哭腔道:“不能扫。”
“姐姐,这是奶奶的菩萨,不能扫。”
“可是它都摔碎了,放在这里扎到人怎么办?”林冉试图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哎,说不定你被扎到流了血,再装个病危机就解除了。”
“真哒?但是肯定很疼吧。”
林冉失笑:“傻瓜,我开玩笑呢!”
林沭听了,更想哭了。
“好了,你先到一边去,我得把碎片都扫干净。”
林冉仔细地将碎片扫成一堆,又弯着腰四处看着,看有没有碎片蹦到别的地方。
“姐姐,你怎么不骂我呀?”林沭吸着鼻子问道。
林冉站起身来,“我干嘛骂你?”你打碎的也不是我的观音像呀。
忙活完她就看到林沭趴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其实她很想告诉林沭别这么害怕,这几天他妈妈绝对不会揍他的,他妈妈一定会等到林冉走后再揍他的。
林冉看着这小孩这么害怕又难过的表情,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闯了祸等待惩罚的样子了,心一软,便坐到了林沭的旁边,“别害怕了,我帮你解决这件事好不好?”
其实她的解决方案就是扛包,对奶奶、林沭妈妈承认那个观音是她失手打碎的,至于她怎么会没事跑到那里去碰那个东西,她也就支支吾吾地带过了。
其实这也是个好办法呀,首先林沭妈妈是不可能揍她的,其次奶奶就算恼她也不会发作,人与人之间一疏远便会客气,也习惯原谅。
这次事件过后,林沭看林冉的眼神就不一样了,从前这个姐姐就是那个观音像,就是个摆设,现在姐姐就是救世主,是这个家里除了爸爸之外的盟友,再说爸爸这个盟友并不坚定,有时候也会被妈妈招降。
林冉对小林沭突如其来的亲昵一时有些不适应,倒是爸爸和奶奶都夸林沭“长大了、懂事了”,后来也就习惯了,倒觉得多了一个小伙伴。
林沭这个孩子从小就是个鬼灵精,淘气得不行,但又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孩子,做错了事也会立即认错,当然不能保证下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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