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黎身为女仙之首,仙子最好随她一样称呼,或者,叫我碧云仙尊也可。”
瑶华脸色变了变,方才改了口:“姥姥。”
她这副恭顺的样子,好似我欺负了她一般。
细细想来,方才的语气的确有几分不待见。
也不知为何,她也不曾得罪我,可我就是万分的不喜。
莫不是,因着栖风的关系,拈酸吃醋。
我随意的问了她一句,有何事。
瑶华抬眸莞尔一笑,端的是高傲睥睨,“今日特意来感谢姥姥,谢您成全了我与崇明圣帝的情投意合。”
“圣帝家的规矩,正妻必须身份尊贵,门当户对,正妻进门,方能纳妾。姥姥地位尊高,天族上下唯一可做圣帝正妻的人,您过了门,圣帝才能娶我。”
“瑶华与圣帝多谢姥姥成全。”
我抓着手里的书,没来由的一阵抽痛。
难道那些天造地设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栖风的面容恍惚间浮现,我抚过腰上的金铃,眼前红药簇簇,明霞流火,一幕幕交织重叠。
栖风,他是我的夫君,理当应该相信他。
我淡然的一笑:“仙子,你喝多了吧。”
或者,是脑子进水了。
第8章第8章
我初时,是不信的。
片刻后,我不得不信。
瑶华轻抚手中的一串银铃,明晃晃的颜色刺得我眼睛疼。
那串银铃与栖风的一模一样。我记得他说过,这世上的金银双铃只有一对。
她的银铃,从何处来。
“圣帝说,金铃是给正妻的,我只能佩戴银铃,想来,银铃是与圣帝同心,瑶华为妾,一点也不委屈。”
原来这世上,还有同心银铃。
原来所谓的定情金铃,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终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哎呀。”
瑶华一声娇呼,手中的茶盏落在栖武殿送来的嫁衣上,茶渍染了一大块,像抹不掉的污点。
她说:“圣帝自知亏欠了姥姥,便以流锦凤霞嫁衣娶您过门,姥姥可喜欢,好美的嫁衣,姥姥穿上定是绝美。瑶华不会与您争这些,圣帝重情,定不会亏待我。”
栖风,你待我的不一般,原来是歉疚作的补偿。
这样,你便能心安了么,便能和瑶华琴瑟和鸣了么。
你倒不如心狠些,只对我利用,从无歉疚。
这样,我也能心狠。
茂茂常说,我素来藏不住悲喜哀乐。他说的,很对。
我清醒过来时,已身在灵霄宝殿。
这是我第二次闯殿。
是以,玄明抬头一看是我,继续下棋,已然淡定。
倒是他对面的游弈灵官分了心,坐立不安,大好的棋局落了下风。
殿里的小仙官战战兢兢的奉茶,想来,还记得我第一次杀进灵霄宝殿的风采。
多年前,玄曜涎皮赖脸的纠缠沉鱼,天天在园外吟诵情诗,严重影响了七宵天的生活质量。
经多番警告,数次暴揍无果。
我忍无可忍,杀进了灵霄宝殿。
游弈灵官的棋艺天宫内外无人能及,此刻却匆匆落败,道了几句场面话溜之大吉。
玄明难得赢一回,虽说手段不怎么光彩,却也十分的心满意足。
冲我道:“姥姥要不要来盘棋。”
来你二大爷。
我此番来是要搞清楚,门当户对一说是真是假。
崇明与玄明是一家。
帝家的事情,还有谁比玄明这个天帝更清楚。
我向来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来意。
为了让玄明老老实实的交代,我执着玄空洛玉笛,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他的宝贝棋盘。
玄明胆颤不已,心疼偷瞄的样子十分没有天帝的做派,“姥姥方才问的小叔叔家里的事千真万确,天宫内外委实找不到有资格做崇明小叔叔正妻的女仙,是以他才打了四十万年的光棍,未曾娶妻。”
他还说:“有姥姥做正妻,想必没有哪位仙家敢把家中女眷嫁给圣帝做侧室。”
我问玄明:“这是你的话,还是崇明的。”
“这个。”玄明瞄了一眼棋盘,“小叔叔说的是酒话,姥姥莫在意。”
我笑了笑,事到如今,一切分明,在意不在意有什么好纠结的。
“慈黎不是要把瑶华仙子赐给
崇明做侧室么。”
“这个嘛,娶不娶终究还得看圣帝的意思。”玄明挂心着棋盘,犹犹豫豫,“不过,无忧周岁宴后,我提过此事,圣帝那时醉意朦胧,说了句,瑶华仙子,很好。”
“不过是酒话,不必在意。”
越是不在意,我越是深信。
终究是在意的。
怪道,南明仙翁等诸多仙家,提及崇明总是与瑶华一起。
无风不起浪。
他们才是一对。
倒也不必想瑶华的银铃从何而来。
同心银铃。
同心银铃。
栖风,你与瑶华同心,何故要来招惹我。
何故......
若不娶我为妻,怎么娶瑶华。
放眼三岛十洲,青云之巅,唯我七宵天的碧云仙尊,有资格做崇明圣帝的妻子。
不过是可笑的门当户对罢了。
这一场牵绊,该何去何从。
我要去蓬莱找栖风,当面听他说个明白。
我要他亲口说,方能释然。
若一切如瑶华所言,我必归还金铃,从此与他两清。
“姥姥。”
茂茂在万里层云间朝我挥手。
他和元虚宫的童子多宝,俩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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