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到,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当成强j。”
他语气轻佻,神色认真。慕善一直觉得他性格乖张,现在真的有点怕了。心想就算保镖冲进来打不过他,但毕竟人多势众,也不至于被他杀了吧。他难道真的要大开杀戒?
“你再动我就叫保镖。”慕善沉着道。
蕈把衬衣往沙发上一丢,露出麦色结实的胸膛臂膀,指了指:“来,咬一口。”
慕善大敌当前,却有点哭笑不得。觉得这个蕈怎么像个孩子,又有点疯癫。可看着充满男性气息的修韧肩膀,肌肉匀称有力,她怎么肯咬?
“你不咬我咬了。”他像头高大的豹子,忽然探手抓住她的脖子。速度之快,慕善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觉得喉咙一紧。
他分开腿骑在床上,身子抬起,倒是没压到她。他的眸中原本写满戏谑,可在近距离盯着她后,忽然没了笑意,眼神有些暗。
“你还是很漂亮的。”他说,一低头,埋进她的肩窝。
慕善吃痛,却被他捂住嘴,不能发出声响。他竟然真的结结实实在她肩膀咬了一口,然后没有其他任何逾矩,身子一跃,跳下了床。
慕善看不到肩上伤口,但看他一脸满意,知道齿印肯定很深,又气又怒。他却在这时从沙发上提起衬衣,往肩膀上一搭。
“陈北尧太阴了,早点甩了他。”他忽然说。
“不管你的事。”
他光着膀子居高临下看着她:“其实我们将军不错,哪天陈北尧死了,你可以考虑跟将军。”
慕善索性话都不说了。
蕈看她处处维护陈北尧,没来由心里竟然有些恼怒。他想,大概是咬这一口还不够解气,得把陈北尧再气厉害点。想到这里,他忽然解下手腕上一条不起眼的链子,走到慕善面前。
他的速度很快,抓手、套上、锁紧、放下,一气呵成毫无停顿。等慕善后怕的抬手一看,手上一道银色的链子,刚好贴着皮肤一圈,不松不紧。链子看不出什么质地,雕着细细密密的繁复花纹,颇有异国风情。
“这可是好东西。”蕈笑,“可以杀人。”
慕善皱眉:“你想干什么?”她用力脱却没效果。
“脱不下来。剪不断、烧不坏。”蕈笑,“只有我会解。”
“你!”慕善无语。
蕈却收了笑:“好吧,慕善,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就当是连累你到金三角的赔礼。有了这个,全球排名前100的杀手看到,都不敢动你。你信不信?”
“不信!”慕善怒想,全球前100的杀手跟她有什么关系?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好不好?
蕈头一回送出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却被她一脸嫌弃。他有点错愕又有点生气,转念一想,却又哈哈大笑,尽管房间跟外间隔音,这笑声有点大,外间立刻有了些响动。蕈一点不慌,跳上阳台,从慕善角度,只看到他轻轻松松跳了下去。
等保镖们冲进来一看,大惊失色——外面的铁网不知被人扔哪里去了,而夜色中哪里还有蕈的身影。
在保镖关切的目光中,慕善下意识抬手挡住脖子上的咬痕,手指又触到那冰凉的手环,想到陈北尧一会儿就要回来,默然。
蕈虽纵身一跃,却是抓住从屋顶垂落的钢索,攀岩而上,而后离开。这些套路他做的很熟,几分钟后,就已坐进楼下轿车里。这里怎么说是泰国,难道他还怕陈北尧的人追来?他索性在楼下吃了宵夜才走。
轿车在夜色中穿行,蕈嘴角含笑。
这几天他的心情着实不错。首先是将军全面占领首领的地盘,多年筹谋一举成功;其次是他不必再隐瞒身份,尽管他艺高胆大,但多年来,双重身份始终令他的神经紧绷着。如今得到缓解,竟然又新奇又不习惯。
将军在前些天授予他少校军衔时,只说了一句话:“蕈,你今后不必再杀人。”
不必再杀人啊!他看着天上稀疏的星子,想起多年来首领在金三角的暴戾苛刻,想起君穆凌改善农民生活的承诺,也想起了过劳而死的父亲,和十六岁就被士兵带走再也没回来过的姐姐。
最后,他想起自己随随便便就把代表“蕈”的信物送给了慕善。
也许将来慕善真的派的上用场,那他这样其实算救人吧?
他在心里冷笑,难道我他/妈的是个好人?
蕈走后不到十五分钟,陈北尧就冷着脸上了楼。看到外间的保镖们个个一脸灰败如临大敌,他笑笑,拍拍其中一个的肩膀,让他们早点休息。
陈北尧走进去时,慕善神色倒平和,还拿了书在看。陈北尧伤势没痊愈,在旁边躺椅坐下,看着她:“没事吧?”
慕善抬起一只手给他看那条链子,又拉开领子指给他看,然后道:“你别在意。我在金三角几天,是受了些屈辱。但是没人跟我……”
她的话没说完,陈北尧的唇就堵了上来。这几天顾忌她的伤势,他的吻一直浅尝即止。这次却有点久未出现的凶狠。等她全身都软了,他才停下,摸摸她的长发:“明天回霖市。”
慕善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样子,知道他肯定还在生气。回头说不定会想什么办法惩治蕈。她不关心蕈,却怕陈北尧在蕈这种杀手手里吃亏。便道:“其实客观的想想,蕈这些天,没给我任何实质性伤害。”
陈北尧笑笑,道:“别想太多,早点休息。我去洗澡。”
听着浴室稀稀落落的水声,慕善想:他的主意我改变不了,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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