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
夜合看着她,再没有半点表情。顾南星帮他开口:“隐殇楼人,绝情断欲,违者不得好死!”一字一句如天降横雷一样霹在林仙身上。
“仙儿,你听我说……”夜合话音未落,林仙早已不可置信的从窗外跳了出去,奇怪的是当夜合猛的反应过来奔向窗前的时候,什么也没看到,唯余一阵凄厉的风倒灌进来,吹得满屋的画卷“唰唰”作响。
辰砂冷眼看着这阵诡异的风突然大笑起来,“夜合,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我,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就诅咒你爱之人,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一一皆尝。”
夜合看着她如看疯子一般,转身,如林仙那般毫不留情的翻身跃了下去。
辰砂想去拉住他,也只扯到他的半片衣角。
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色,像林仙平日里穿的那样,如今躺在地上,鲜血从他的体内滚滚而出,从高处看下去,像开在地狱里面的一朵染血的白莲花。
辰砂的一只手臂还挂在窗户上,风吹得她的红衣如霞一般美丽,她愣愣的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眼角一滴泪飘过,“夜合,你明知这样死不了,你却为了她这样折磨你自己!呵~”
阁楼内的桌上,一支染墨未干的笔被风吹得从夜合画好的仕女图上滚过去,墨迹正好落在女子的眼角,像极了林仙含着笑却落了泪,那般凄凉。
☆、林仙回宫
之后,有传闻说先皇葬后离奇消失的苏木公主,有一天突然回到了皇宫。有亲眼见证的侍卫曾和他家里的小妻子咬耳朵时曾这么说道:“我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子眼中聚了万千泪水,不仅没掉下来一滴,而且还笑得那么风淡云轻。苏木公主生了那般倾城的容颜,娇弱些也没人会说什么。”结果,当夜,那个不幸的侍卫可怜巴巴的在房门外数了一宿的星星,他不就说了个实话嘛,到底做错什么了?
林仙回宫以后,沅京墨见到她也没表现得多么欣喜,只微微一笑,说:“也好,我就不用想着怎么从夜合那里把你接回来了,这么久以来,白头发都给我愁出来了。”
最近林仙有些发愁,她在愁着自己这么光明正大的回来了,依照辰砂的性子她是不可能不来找她的,她毕竟抢了她的哥哥。
窗外一棵凄凄惨惨满是刀伤剑伤的芒果树看得她有些头疼,于是唤半夏过来将窗合上。自她回来后,沅京墨怕别的婢子不知道她的喜好伺候不好她,遂将当时为太后守陵的半夏唤了回来。
初初林仙是极不愿见她的,因为看见她就会让她想起当年的事情,她依然当年那些事情,想起来都是血淋淋的疼。她的京墨哥哥终究是变了,变得陌生了,到底他那一番话是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他其实也很希望自己不要回到这里吧!
不过,很多事情,对于她来说,大多都无所谓了。譬如半夏歉意的眼神,譬如她不论走到哪里都极不愿丢弃的一件衣服——那件从摘星阁里穿出来的衣服。
尤记得夜合说:“我想给她世间最好的东西,别人穿过的,我怕她回来会不喜欢。”
如今她回来了,却不能和他在一起,她会害了他,至始至终,她始终是个祸害。
林仙躺在床上,捂住眼睛,里面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慢慢浸出来,变得冰冷。
“公主,有客来!”半夏隔着帘子唤她。
她慢悠悠的撑起身子,只见一人风风火火的掀开帘子三步并两步的走进来,眸中蕴含滔天怒火。
林仙莞尔一笑,“你终于来了!”
辰砂立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打量她一番,冷冷道:“苏木,你好大的本事,夜合为你魂不守舍就罢了,可你连哥哥都跟我抢,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是先皇的女儿,……皇上他有些东西表面功夫是要做足的……”林仙沉吟。
“你永远都不懂,你永远都不懂,哥哥小心翼翼种下那棵果树的真正含义,他是希望等着你回来能吃到你最喜欢的果子,可他想你,碍于我的面又不好直接表现出来,所以他每想你一次就在果树上划一刀。苏木,你真是个妖精!”辰砂哭了,难得她也会这么像小孩子一般哭出来。
林仙不语,当初他的选择那么直接,伤她那么深,知不知道他那一剑再深一点就可以直接要了她的命!
“你真是个绝情的人,玩弄了哥哥,又玩弄了夜合,他们都是傻子。夜合他不该喜欢上你,真不该。”辰砂含着眼泪,眼神决绝。
“夜合他……如何了?”林仙苦涩开口。
“他死不了,只是一时半会动不了了而已。”辰砂看着她,似要从她脸上找出那么一丝慌乱的表情,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林仙反而相当的平静。
平静的林仙换了个坐姿,一滴泪落了下来,在辰砂看不到的角度。
“你让我失了哥哥,又失了最爱的人。今后,我每痛一分,我便要你陪着我痛,并且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不死不休。”辰砂指着她信誓旦旦的说着。
“我等着!”林仙回答,声音里没有任何喜悲,只淡淡的这么三个字。
她早该知道夜合的不凡,也早该想到他们那样的人,爱上一个凡人是多不得了的一件坏事。
前世,电视剧里那些仙凡相恋的大多没有好下场,如今换个空间,换个身份,他是隐殇楼人,而她只是个凡人,于他的生命只是匆匆一过,昙花一现罢了。她爱他,可她不能害他,趁着她还没害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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