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卫九潇的焦躁明如颜全都看在眼里。
在人前,叱幽王沉默的如同一座大山,不动声色,然而只有他才明白他们王爷只不过是强撑着表面功夫,心里早就乱成一团麻了。
现在看到这半块镯子,明如颜心里竟觉得松了口气。
与其牵挂着,焦躁着,还不如有个确定的结果来得痛快。
长痛不如短痛,趁现在还来得及……
“王爷。既然于姑娘跟着恋生杀走了,想来咱们也是追不回来,王爷还是先快些把身上的鬼气除了,以后的事咱们再从长计议。”
听了这话,凤磊智吃了一惊,“于淼淼跟着那只疯鸟的主人走了?”
难怪卫九潇没有去书院,自己的未婚妻跟着别人跑了,这事换成是谁都淡定不下来。
“不过我觉着于淼淼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凤磊智紧锁眉头,一手托着下巴。
卫九潇目光望过去,同时捏紧手里的半块镯子。“这是本王送给她的。”
“那就更不对了。”凤磊智手掌对着一拍,“于淼淼怎么舍得摔碎这么值钱的物件,她要是真的跟着别人跑了,这东西她就是拿去换成钱也不会舍得摔破了。”
卫九潇面不改色,眼底却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你倒是了解她。”
蠢鱼与别的女子不同的地方便是在此。
她如果真的想要离开他,绝对不会让人给她传话,或是送东西。
再说这枚火云珠如果就是他原来的那一枚,现在没了这珠子,她会怎样?
重新变成那条蠢鱼?
恋生杀要一条鱼有什么用呢……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
“王爷,我觉着还是应该快些让梅先生来把火云珠跟冰寒珠炼制了,省得夜长梦多。”明如颜提议。
“不用了。”卫九潇大掌一伸,一把将火云珠抓到了掌心,“先不急炼制,再等等。”
再等等,等什么啊?
明如颜有心想劝,可看到卫九潇坚毅的无法撼动的目光,他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于淼淼是个好姑娘,虽然她闹腾了些,可是却很得他们王爷的心思。
就连他都觉着有些不习惯,身边没了那个最能折腾的人,好像一切都安静了。
再也没了每天早上都缠着他,要替他cǎi_huā戴着那个人,也没了跟王爷耍脾气后拿他做挡箭牌的人。
凤磊智不能在将军府多留,卫九潇命明如颜派人送他回了书院。
回到书房时,明如颜看到卫九潇坐在桌案后,手里捏着那半块镯子。
“王爷。”他唤了好几声卫九潇才看向他。
“我觉着……于姑娘的心里,还是有王爷你的。”明如颜小心斟酌着用词,“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她跟着恋公子……”
卫九潇突然冷笑了声。
“明如颜,你跟在本王身边多少年了,难道还不了解本王的性子?”
不管是真是假,如果没有亲眼看到,他是不会相信的。
就像当年他的父亲,凤国上下,所有人都说他提叛将,可是他不信。
只要他还活着,他就要追查真相!
蠢鱼也是……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要重新把她找回来,他要亲口问一问,他要亲耳听她告诉自己真相。
“那火云珠……”明如颜试探的问,“要不要找梅先生来取走保管?”
卫九潇摇头,“让他给火云珠重新下道符,封住它的热度便可。”
看样子他是想亲自保管了,明如颜没有法子,只得应声退出去寻梅如画去了。
西亭侯府。
于瑛去了他母亲永清公主的住处,然而下人却告诉他永清公主不在。
“母亲前阵还病着,你们这些人怎么也不知道劝劝她。”于瑛训斥道。
下人一个个低着头,对他的指责无动于衷。
于瑛话说到一半,气的咳起来。最后还是他身边的小厮劝道:“公子莫气,永清公主恐是在屋里待的闷了,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
于瑛转身离开母亲住处,走出不远见他父亲西亭侯于颜杰迎面过来。
“于瑛。”西亭侯步履急促,“你可知蔡老将军府出了事?”
于瑛掩口低咳,“我也是刚刚听说,本想来寻母亲拿个主意……”
西亭侯脸上现出一丝苦笑,“她会有什么主意,她在意的人只有她自己,你,还有淼淼,就连我在内,她何时曾在意过。”
于瑛眸光微暗:“我听说于淼淼在将军府无故失踪,叱幽王这几日就连面也不露,就连书院也不去了,恐是还没有寻到人。”
西亭侯大急,“早知如此,还不如快些将她接回府中。”
于瑛劝解道:“父亲莫急,待我再去打听打听。”
离开西亭侯府,于瑛乘着马车前往蔡老将军,路过一处茶楼,他突然看到茶楼外停着西亭侯府的马车,不过车上被做了些手脚,将西亭侯府的标志除了去。
可他还是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停一下。”他轻唤了声。
马夫停下马车,小厮在外面道:“公子有何吩咐?”
“你去茶楼打听下,是何人乘了的马车在此。”于瑛淡淡道。
小厮应声去了。
于瑛挑了车帘往茶楼这边望着。
与此同时,茶楼上的包间内。
一位蒙面的白衣女子坐在临窗的位置上,丞相府公子尹浩南坐在她的对面,仔细端详着放在他面前的一枚珠子。
那珠子被系在黑色的细绳上,看着就像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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