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言的步子立刻便迈不出去了,李靖阳走过来,一脚将她踹倒在地,骂道:“你这个不孝女,整日就知道忤逆你爹,真要把你爹气死你才安心么?”一边骂,一边假意咳嗽了几声,周围的群众立刻被吸引了过来。
书言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老混蛋曾说过,“如果以后你再不听话,为师就将你带到人多的地方,扒了裤子当众责打”。
他他他不会是来真的吧?
果然!
“今日我就打死你,权当没生过你这个忤逆女!”李靖阳一边说一边俯下|身,竟真的要扒她的裤子。
书言立刻爬了起来,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哭道:“爹,女儿知错了,女儿以后再不敢把你逛青楼的事告诉娘了,爹你别打我,我真的不敢了,呜呜呜……”
李靖阳:“……”
围观群众:“!!!”
李靖阳抓住她,竹尺一挥,啪,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一记。
书言咬牙,老混蛋,既然你不给我留脸面,那干脆大家都不要脸了!
她哭得更卖力了:“爹,我错了,求你别打了,若是女儿伤了不能做工,你的嫖资却到哪里去找……”
十六岁的少女哭得梨花一枝春带雨,围观群众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都纷纷出言指责李靖阳,有人甚至上前推搡他。
李靖阳活了数万年,这是第一次吃瘪,想到这死丫头说不定还有更狠的招数,当即抓起她,使出缩地成寸,瞬间便遁到了千里之外的一条大河边。
“徒儿,你本事可不小呢。”他将书言扔到地上,右手竹尺在左手掌心轻轻敲击,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好女不吃眼前亏,书言立刻服软:“师父,徒儿知错了!”
“徒儿能勇于承认错误,很好,为师很欣慰。”李靖阳的笑容更加和煦,“不过犯了错就要受罚,这样以后才不会再犯。”
书言灵力被封,无法动弹,被迫趴在地上,结结实实挨了李靖阳二十竹尺,后者美其名曰:“为师替你的法器开光。”
老混蛋下手很重,书言被打得爬不起来,李靖阳将竹尺递给她:“乖徒儿,收好了,以后时刻想着今日的教训,不可再忤逆为师,知道吗?”
书言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
遇到李靖阳之前,她无论何时都很隐忍,哪怕被人当面羞辱也从未发过火,因为她知道自己很弱小,不能多树敌。何况,她的仇人那么强大,她要修炼要历练要报仇,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与那些人计较。
可是对上李靖阳,她却时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是忍不住与他为敌,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自己吃亏。
李靖阳几万年前的修为,已足以将东晋大陆的所有修士踩在脚下,更不用说此时了。自己既然成了他的徒弟,就应该紧紧抱住他的大腿,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好早日报仇,怎地竟处处与他为敌?
想通了这些,她心中的愤恨顿时消失,平静地将竹尺接过,放入储物袋,答道:“徒儿知道了。”
她的这番神情变化自然没有逃过李靖阳的眼睛,见她能如此拿得起放得下,李靖阳深感安慰。
其实并非书言冲动,而是他每次都故意扰乱她的神识,再行事激怒她,只因他的手段太过高明,所以书言才一直没有发觉,只以为自己面对他时控制力太差。不过即便如此,她仍然及时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如此人物,将来必有大成。
打也打了,徒儿又诚心认了错,李靖阳也便没有再为难。
往东再行两千里,便是他们此行的终点了,李靖阳总算开恩将书言的牡丹花瓣解了禁。书言屁股挨了打,受伤不轻,只好趴在花瓣上,跟着李靖阳的云朵,往东而去。
鬼修的地界,空气里全是阴冷之气,天空永远灰蒙蒙的,时不时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在周围飘荡,一般人来到这里都会觉得不适,不过书言经历了幽鬼森林中的种种,倒是不怎么怕了。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不到一日功夫,便到达了目的地,而书言也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那位鬼修“晚辈”。
果真是晚辈!样子比她还小着两岁,神情倨傲,看起来就是个叛逆期少年。
李靖阳一见到他就说:“小子,你进阶金丹中期了?”
书言:“……”说好的“初初结丹”呢?
那人点头:“十日前进阶的。”打量了书言几眼,“这位就是尊者的爱徒?”
那目光着实大胆,赤|裸裸的,像是要把看的人扒光,书言心里不爽,不过嘴上也没出声,反正人家又不是在问她。
“不错,这便是老夫的乖徒儿书言,徒儿,这小子姓越,你叫他小越就行了。”
书言嘴角抽了抽,小越……这要是放在人修的地界,人家是金丹中期修为,她得管人家叫真人或者师叔。
小越也是一阵无语,他虽看起来年幼,其实已经好几百岁了,只不过他练的功夫能够返老还童,每次进阶之后就会回到刚开始修炼的年纪。
李靖阳竟然让一个骨龄只有十几岁的小丫头叫他小越……
不过他虽然不满,倒是不敢在李靖阳面前放肆,李靖阳何许人也?东晋大陆化神期的两位天君在他面前都得伏低做小,自称晚辈。书言既是他的徒弟,叫自己小越也就勉勉强强吧。
“好了好了,个中缘由你们都很清楚,老夫也就不多说了,这就动手吧。”李靖阳退到一边,手一挥,示意两人开打。
书言心中暗自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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