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的摔倒在了地上,浑身摔得生疼,再看到罪魁祸首是初雁之后满腔的悲伤害怕在瞬间转变为了滔天怒火:“你干什么?!”
初雁站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靖临,语气冷漠,毫不留情的说道:“师父至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三十六天神牺牲过半,你以为整个九重天就你伤心就你难过?他们的孩子不伤心不难过么?风神没有孩子么?小状元的爹娘连尸首都找不到,他不伤心不难过么?怎么不见他把自己锁在柜子里?怎么就你矫情?”
初雁的话激怒了靖临,她怒不可遏,双目赤红的盯着初雁,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爹娘全都活着,你当然不伤心不难过!”
初雁面沉似水,语气冷静的回答她:“我爹他已经死了。”
“是我错怪你了呗?”靖临的理智在瞬间崩溃了,随后歇斯底里的吼道,“那九重天牢低下关的是谁?!不是你爹是谁?都是因为他!全部都是因为他!”
初雁浑身一僵,面色瞬间苍白,眼中也冒出了丝丝怒火,然后二话不说抬手就将右手中的那柄短剑扔到了靖临面前的地面上,沉声道:“捡起来。”
靖临抬头瞪着初雁,胸中怒火依旧没有消散,捡起地上的剑就朝着初雁挥了过去。
初雁侧身回避,同时将那柄木剑递到了右手,而后手腕一翻就朝着靖临的肋巴骨横切了过去,狠狠地砍在了她的身上。
靖临吃痛,轻哼一声,但还未来得及转身回击,初雁又是一剑削在了她的肩头。
刹那间靖临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打断了,木剑就这么疼了,这要是真剑估计肩头都要被削掉了。
而后她原本满是愤怒的心里又冒出了一股委屈,初雁怎么能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她都已经这么惨了,初雁怎么还欺负她?
这不是落井下石么?
疼痛顺着胳膊一路蔓延至手腕,而后靖临手腕一抖,原本紧握的短剑在瞬间掉在了地上。
本以为剑掉了,这场打斗就结束了,可初雁似乎并没有结束的想法,出了一半的剑招收回之后,面无表情的看着靖临:“再捡起来。”
靖临愤怒委屈又憋屈,红着眼咬着牙将落在地上的剑捡了起来,执剑又朝着初雁刺了过去。
过了几招之后,靖临手中的剑又被初雁打掉在了地上。
初雁依旧面不改色,让她捡起来继续打。
整场打斗结束之时,靖临手中的剑被初雁打掉了七次,身上挨了他不少剑招,并且下手毫不手软,招招打的靖临生疼,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就连脸上都被撞出来一块淤青。
靖临觉得初雁欺负她这个没爹没妈的孩子,坐在地上埋着头哽咽不说话,心头惶恐更重:“果然世态炎凉人心难测,就连初雁都这么对她了,她以后该怎么办?”
初雁的神色依旧严峻,丝毫不为靖临的哭泣所动,他看着靖临,一字一句的说道:“这就是神君?下次敌军再犯,你连燃魂火都不配!你若再这么消沉下去,神君与神后的牺牲就会变得一文不值,我凭什么给你这种懦夫当神卫?”
言毕他转身就走,行动和语气一样果断,毫不犹豫。
靖临的身体在瞬间僵住了,初雁的话语像是朝她兜头浇了一本冷水,冰冷刺骨的同时却又彻底浇醒了她——
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受君父与母后庇佑的太子了,更不是可以随意任性妄为的小霸王了,她现在是九重神君,身上肩负着整个九重天的兴衰荣辱。
君父与母后牺牲自己点燃了一把魂火,为的不就是拯救九重天么?
这是她的至亲用命换来的九重天,她怎么可以置它于不顾?怎么可以如此的懦弱如此的不堪一击?
懦弱的自己保护不了九重天,守护不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所以她必须要强大起来,必须变得坚强,不然她守不了这片疆土,对不起君父与母后的牺牲。
就像初雁说的那样,若是继续放任自己意志消沉,放纵悲伤,她永远强大不起来,永远是个懦夫,若下次敌军再犯,她真的连魂火都燃不起来。
最重要的是,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初雁,无论未来的路有多长,初雁都会陪着她的。
因为他是她的神卫。
看着初雁即将离去的背影,靖临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着急忙慌的去追赶他,紧紧地扯着初雁的胳膊:“别走。”
初雁依旧在气头上,用力挣扎着甩开了靖临的手,不管不顾的继续朝前走。
靖临坚持不懈,一路小跑挡在初雁面前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拦着初雁不让他走,音色沙哑的哽咽道:“你别走。”
初雁言简意赅:“松手。”
靖临终于哭了,哀求道:“我知道错了,你别走,我只有你了,他们都没了,我害怕。”
一句话,让初雁心头的怒火瞬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心疼与难过,而后他叹了口气,扶着靖临的肩头让她微微离开自己,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永远不会走,但是再也不想看见刚才那样的靖临。”
靖临哭着点头啊点头,一抽一抽的表示自己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希望你是靖冥的靖,临危不乱的临。”初雁轻轻地握住了靖临的右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推下来一串墨色玉珠滚到了靖临的手腕上,“这九颗平安珠,可保你一生平安,福泽连绵。”
靖临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玉珠,伸手一摸温润光滑,戴在手腕上也不膈手,反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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