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厉害,看一眼就知道什么病。”
“家父是位郎中。”
难怪méng_hàn_yào这种东西说掏出来就掏出来。
“对了,一直以仁兄称呼,还不知姓名呢。”董绯道,“在下董绯董灼华,金陵人士。”
这时山洞和火光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了,靠着满山皎洁的月光,勉强看得见路。董绯被拉着,却只看得见那人高大的背影。
“陆凉,可以叫我旻初,”他放缓脚步,笑着说。
陆凉,真是个贴切的名字。董绯最喜欢秋季,爱的无非是那秋高气爽,一丝凉意,还有陆凉那样的与生俱来的清峻。
“那你家在何处?”他脱口而出。
“我没有家”,出人意料的回答,“家父不久前过世了,处理好后事后,我便出来闯荡了,还没有落脚之处。”
“那你来我家如何。”董绯慎重反省过后深刻的明白,虽然是他拔刀相助,但是事实上他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反而添了不少麻烦。若不是陆凉相助,恐怕他真的就清白不保。
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又看向陆凉。
陆凉没有拒绝,虽然有片刻斟酌,没多久也是同意了“也好,相逢即是有缘。正好可以留在灼华身边,看看有没有机会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这话说的董绯再次红了脸,心虚无比又感动不已。
于是他摆摆手:“小事小事。”
陆凉:“……”
二人不多时便下了巾帼山,山下有几家猎户,他们便敲门借宿,然而开门的几家打开门,皆是一脸恐慌,即便不恐慌,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陆兄,我看上去很可怕吗?”
又一次还没开口就被门无情挡在外面的董绯气结,指着自己的脸问。
陆凉很配合得打量他:一头黑发随意披散在身后,面容白净,或许是刚刚经历逃命的缘故,生出几分红晕,眉飞入鬓,双目顾盼神飞,特别的是,右耳竟然带着一枚红琉璃的耳饰。
他微微有一丝出神,随即反应过来,“他们可能把你当做红衣女鬼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要么就是以为我们不正常。”陆凉一抖袖子,大红喜服流光溢彩。
这就相当尴尬了,尴尬的董绯摸摸左耳,想不出语言来挽回摇摇欲坠的尊严。
好在后来有户相对理智的无神论猎户收留了他们。这猎户是个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小伙子,唤作阿澎。阿澎热情得很,不仅收留他们,听了他们的遭遇,还大晚上给他们烤r_ou_吃。
三个人围在小木屋中心的火堆边,阿澎边烤r_ou_边给他们讲那巾帼山的事。
原来巾帼山那窝山贼以前也是昌盛过的,据说是抢了一个黑心盐商,狠狠捞了一笔。
他们可以说是这里最纯良的山贼了,虽然平日里在村子里横行,牛逼哄哄的样子,偶尔过不下去了也来摸j-i偷枣,但是真正的坏事却没怎么做过。据说那山大王以前是个教书的,所以很讲究什么义气。等他们真正有了钱,反而还会给这村子里的穷人。
阿澎说自己还小的时候家里穷,总吃不饱,以至于看到一个面孔白净却裹着山贼标配头巾的人神色紧张得往他家窗户塞银子首饰和馒头时,他以为自己饿出了幻觉。
村民们没有去问,他们知道问了也不会承认。但是大家心里都很温暖。
如果不是那场封山大火。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一更,哈哈有空的话也可以双更,爱你们。
第3章 生当同室
作者有话要说: 动手动脚。嗯。
被抢的盐商纠结了一帮杀手回来了。除了例行巡山的那十几个人,其他的全部被杀死在他们的寨子里。
村民只看到山头浓郁的黑烟雾,待他们提着锅碗瓢盆赶到的时候,寨子已经烧没了。那十几个山贼聚到一起,和村名一起把满地的尸体埋了,这时候有人问“夫人和小姐呢?”
他们只找到小姐。那么小的女娃娃,被一只狼咬住右腿往外拖,而死死抱住她的是一具血r_ou_模糊的女尸。他们实在是掰不开她的手,只好用镰刀将其剁掉。几个大老爷们儿埋了那么多尸体都忍住了,却在此刻难以抑制得大哭出声。
“后来剩下的几个山贼坚持由他们抚养瑶瑶,我们就没有c-h-a手太多了。他们心眼不坏,你们别往心里去啊,天一亮我就送你们进城。”
阿澎翻动烤山j-i,董绯忽然想起来那个小小的洞府门口挂着的木板,上面深深印刻着“义寨”二字。
“好了,可以吃了。”
二人饿了差不多一整天,早就饿了,不过只顾着逃跑忘了这等大事。闻着扑鼻的r_ou_香,董绯食指大动,接过一只j-i腿,啃得不亦乐乎。
果然人好看了怎样都好看,阿澎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陆凉还没吃几口,董绯手里的便只剩骨头了,却还是不尽兴的样子,便把自己的递给他。
“这怎么好意思?”董绯推回去。
“没事,我不饿。”
“两位公子不用争,这里还有,实在不够的话我再去煮点米饭。”
这就真的不好意思了。董绯又吃了点j-ir_ou_便称自己饱了,阿澎才把米又倒回缸里。
第二天天还没亮,阿澎让他们搭上了进城的顺风车。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顺风车,满载着赶时间出售的蔬菜,被一只风烛残年的骡子拉着颠簸在山路。
然而骡子不可貌相,驾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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