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邈躲开韩卓英意欲伸过来的手,憨憨一笑:“脏。”
韩卓英望着面前的男人, 她唯一的哥哥,夹带心疼的笑了笑,没再动作。
她这哥哥她心里清楚,懦弱无能,入赘柳家之后x_ing子越发畏缩,但从小到大哥哥对她极好,若她说想要什么,哥哥总能想法子给她弄来。犹记得有一次哥哥为了给嘴馋的她买糖葫芦偷偷翻墙溜出门去,回来的时候被爹爹罚跪不说还挨了家法,这事要不是婢子们说漏了嘴,她都不曾知晓。
直到爹娘去世,哥哥带着她进入柳家,她时常见哥哥被嫂嫂训点头哈腰,比那些婢子都卑微的紧。可他却都不说,每每见她时都是一副笑脸,殊不知,他挤出的笑容有多难看。
出嫁那日,一直畏畏缩缩的哥哥竟然指着炳城说了警告的话,说若是他对自己不好如何如何,说到最后,任平日里如何受委屈都不曾哭过的哥哥竟是红了眼,却又偏偏笑着送她上轿。
对她这般好的哥哥,因为五年前的那件事被嫂嫂恨到了骨子里,她每每午夜梦回无论如何都不能释怀。
那个人,毁了一切,若不赔命,她死不瞑目。
见妹妹捏紧了拳头,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韩邈将声音提高了些:“卓英,卓英。”
“没事。”韩卓英回神,望着哥哥一身狼狈的样子,正色几分,“哥哥,你将详细情况说与卓英听听,这地牢,咱们不待。”
韩邈的眼里冒出几分希望,重重地点了点头。
***
这天气酷热,齐王府的凉亭里,任樱正半靠着躺椅闭眼假寐,身前的石桌上放着冒气的冰块,婢子们摇着扇子将凉风送过来,着实舒爽,解了这一身的暑意。
这些冰块是凤青衣着人送来的,婢子也是她安排的,可任樱到底不习惯受人伺候,只一会儿就要过扇子来自己动手,将一干人等都打发了下去。
天气炎热人本就容易疲乏,任樱摇着扇子的手渐渐越来越慢,最终停止不动,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任樱皱起好看的眉头,睡得有些不安稳。
痒。
如猫爪子轻挠一般的痒,倒也不疼,却是挠的人心尖儿一动。
这种痒酥酥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任樱眼皮子一动,缓缓地睁开了眼。
视线之中是亭子顶部雕刻的繁复花纹,这么一清醒,任樱确认痒的地方是手,因为她的手指正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攥着,还挺紧。
将视线移过去,任樱和一个小团子对上,大眼瞪小眼。
这小团子见着生人也不怕,只顶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了任樱一下就又埋头专注于自己的事——捏任樱的手,攥任樱的手指。
任樱顺着手看过去,攥着她的小手不过一个点心大小,胖乎乎的,白白嫩嫩,贴着她的手感觉软软的,肉肉的。
任樱上一次见到这么大点的孩子还是在清风观时,她当时见香客抱着这么一个萌宝的时候,心都化了,可碍于修道之人的规矩,只能远远望着,还瞧不得这么仔细,更别提手贴着手了。
此时萌宝近在眼前,任樱也顾不得多问,缓缓坐起身来低头靠近他,却又怕吓着他,没敢伸手。
这么一瞧,她才将这n_ai萌小团子看了个仔细。
小脑袋上头发虽短但浓密又黑,额头前面还留了些碎刘海,小脸肉肉的,白白嫩嫩,大眼睛俏鼻子小嘴巴,眼睛下垂时眼睫毛又长又密,嘴巴稍稍一动两颊还有小酒窝,着实可爱得紧。
天气热,n_ai萌小团子穿着薄薄的衣服,小扣子,小口袋,小裤子,小鞋子,从头到脚,哪哪都小。任樱这么盯着,好想把他抱在怀里揉揉。
任樱抬眼往四处看了看,院里也没个大人,这谁家这么可爱的孩子,丢了也不找的吗?
见小团子玩她的手指似乎很是开心,这里又没别人在,任樱终究没忍住伸出另一只手在攥着她的手指的小手背上点了点。
这么一比,这小团子的整只手不过她的食指那么长,这也太小太可爱了吧。
任樱的嘴角带上了笑意,就连眼睛都愉悦地眯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拉过一只小手来,见小团子没哭没闹,干脆将整只小手包在了掌心里。
好软,好肉,捏着真舒服。
这孩子约莫两三岁,该是知道些事,任樱试探着问,声音都柔软了不少:“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团子跺了跺脚,大眼睛滴溜溜的转,n_ai声n_ai气:“我叫彦彦。”
“今年几岁了呀?”
彦彦张开手似乎想要竖起手指,可是人小手指还不听指挥,弄了半天才勉强竖起弯弯的三根来:“山(三)睡(岁)。”
任樱笑出了声,一脸慈母的笑意,望着小团子眼神温柔的不得了。
“我,能抱你一下吗?”
小团子偏着头眨了一只眼睛,嘴巴一动露出两个小酒窝来,然后迈着小碎步从任樱旁边走到前面,伸出双手抱住了任樱的腿。
这小不点个子刚过她小腿一点,脸贴在她的膝盖上顶起一个凹点,周围的肉越发明显,双手艰难却又拼尽全力的抱着,小脸都憋红了。
“真真是好可爱!”
任樱终于没忍住伸出双手穿过腋下将小团子抱起来放在腿上,也不怕他踩脏了衣衫,近距离地盯着他看,越看越高兴。
“凤秩彦,你给我下来!”
躲在暗处的凤青衣注视这一大一小很久了,这小家伙年龄虽小撩人的本事还倒不少,三两下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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