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时吓地险些从马上垂直滴跌落了下来,
方才那是沈明钰?他何以会在此处?莫非是知晓她逃出军营之事故特来抓她来了?还带了个帮手在身边?那女子又是谁?
容七虽满肚子疑惑,但也在这疑惑的时间内从他们那处飘了过去,她又是不经意一个回眸,发现又出现了第三个人……
容七吁地一声将马儿喝停,在不远处默默候着,待沈明钰同另外一个身份不名的女子走后,她方小心翼翼地下了马,寻着那片草丛缓步而小心地走去。
掀开草丛,四周有血液的腥甜味,待她看清楚草丛中间的那人是谁后,容七还是烊作吃惊实则得意地道:
“咦?!!!”
真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无心插柳柳成荫也。
容七回到营中,本以为自己这么大个活人无缘无故地消失一整夜,总得掀起些波澜的,却不想,众人较她想象的,要更为平静些。
好嘛,委实太过于平静了。
容七气急,拉住四处走来走去忙着收拾东西的小丫鬟询问一番,故才得知,
——
原来今日皇甫司文做客敌营,不仅正式地将大庆与夏丘停战一事搬上了台面,且还同夏丘签订了一份和平协议,从此由交战双方结为友好邦国。
而现在诸君如此忙碌,也是因着战事告停,皇甫司文故大发慈悲允许军中近半人数以抽签的方式公平取之,赢者便得三天返家同亲朋好友团聚的假期。
自己这点芝麻大点儿的事儿同此事比起来,也的确不值一提了。容七随即释怀。
几个小丫鬟兴高采烈地收拾着,也是时候该打道回府了。
容七旁若无人地晃晃悠悠了半响,特才钻进了个鲜少会有人进去,原为装置废弃兵器的帐篷,这里适合储存兵器,却更适合藏人。
温如沁便被她安置在了此处,一来可以安静养伤,二来也不易被他人发现。
容七刚一进去,就看见她苍白着一张脸跪坐在地上...打坐....
对方睁开眼淡淡瞥了她一下,又自顾自地干自己的事儿去了,容七干干的笑了笑,还是提醒了一下:
“你现在身上带着伤,可万不能贸然出去,明日我们便要去启程回京届时我便偷偷地将你给捎上,明日前你可要安分些。”
“....”
容七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叹声气:
“你可莫要以为我是什么心地善良之人,你若真敢乱跑我便立马将你的事迹告诉皇甫将军,后果如何你也知道,容七要的不多,只求你安安静静地配合我便好。”
容七说完这句便大步踏出了帐子,外头隐约有几个士兵来来回回地走着,其中不乏抽签成功幸运地成了那二分之一的人儿,脸上带着即将归家的愉悦。
她大步朝前走去,向着皇甫靖的帐子,可在那之前,容器想了想又拐了个小弯从另一边绕去,迎接她的,却是空空如也的帐子,一副人去楼空的萧寂模样。
一个小兵见她站在帐前发呆,便走过来解释道:
“七皇子今儿一早便已经启程回京,说是因着什么要事,走的也算匆忙,容姑娘,您也莫难过,不过三日你们便又能在京城遇上了。”
他以为容七这是睹物思人害了相思,却不想容七只是在想,玄凌回了京之后,又会不甘心地做什么事儿来‘报答’她昨夜那一尿之恩了。
罢,那也不过是往后的事罢了,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凡事都须得朝前看。
容七暗自惆怅了一小会儿,便再头不回地朝着皇甫靖所在的帐中前行,行至离帐篷约有半米处时,适逢一位小兵神色匆匆地闯进了帐中,不多时,已听见皇甫靖沙哑着嗓子惊叹:
“还没将人找到?”
也不知小兵答了句什么,皇甫靖顿时阴婺不少,重重咳了一声,有些萧瑟:
“莫非真是……”
眼见着皇甫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容七估摸着自己也是时候进去了,于是轻咳两声踏了进去道:
“咳咳,皇甫,公子好久不见了呀。”
“是你……”皇甫靖见着她,也没见多少诧异,心中郁闷难解,不复往日生机勃勃,客客气气的说了句:
“你们在营中可还住的习惯?”
容七点点头,走过去:
“自然住得习惯,你知道的,我不挑地方的。”
皇甫靖轻笑了一声,却有气无力:
“也是……只可惜我现在身体微漾,也没法带着你好好体会下这军营中好吃好玩的。”
这般兴致缺缺模样,也算是从另一层面给容七下了个逐客令。
不肖说他定是为了温如沁在烦恼,试问温如沁救了他之后又生死未卜,皇甫靖如此性子,且不说他与温如沁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就算是个寻常人,怕也会让皇甫靖担忧上许久。
皇甫靖从来都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上辈子他重情重义的对象乃玄凌,因而才能如此心狠手辣的杀了她容家上下百余日,在皇甫靖的心中,正如玄凌所说,此乃大义也。
容七不确定皇甫靖这一世是否还会这么上演这么一出“大义”,但凡事讲究个防患于未然,尤其她现在心境与心意都发生了众多变化,难保玄凌有朝一日恼羞成怒,她向来没什么大本事,也不吝于耍些小手段。
思及此,容七顿了顿,拂到了皇甫靖耳边……
随着她嘴唇轻跃跳动,只见皇甫靖方才还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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