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甫司文眼下也懒地再去管这些年轻一辈的儿女情长,光是眼前这光怪陆离叫人看不清的现状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眼下也无暇分心说其他。
明日,他便要亲自去夏丘国敌营看一趟,管他是真心实意地求和宴也好,亦或鸿门宴也好,是敌是友,他明日便要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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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生辰快乐。”
她二姐这般悠闲地瞧着二郎腿,捧着杯新鲜煮出来的热茶,这般看了她一眼,如此怡然自得。
容七眼巴巴地看着她,看着看着,这样过了半刻还是未曾见她二姐有什么掏东西的动作,容七怒了,但也不敢明着怒,只是陪着笑:
“二姐二姐,我的礼物呢?”
“礼物?”二姐杏眼微睁:“我不是早就给你了?”
原来如此,她可算想起来了,上次去市集时她二姐这么随意扔给她的几件罗裙便是她今年的生辰礼物了。
“便只有那么几件衣裳?”她佯怒,瘪瘪嘴以示不满。
二姐也很从容:“不然你且要如何?”
好嘛,容七这一世有些愚钝了,明知她这二姐是怎么地爱钱如命,眼下这几件罗裙怕也是从刀子嘴里死掐出来的了。
思及此,她也懒地再纠结这些个身外之物,反倒是以手托腮靠在桌边。
达礼为她端来些新鲜的果子,安慰道:
“说来也是三小姐您气运不行,一年一次的生日,怎么就恰好来到了这等鸟不生蛋的地方,身边也没个人好好庆祝,您这般沮丧也是应当。”
殊不知,她哪里明白容七真正苦恼的岂是这些个东西呢?她所想的,不偏不倚,却是三天前那个夜里容阿呆曾同她说的那番话罢了。
“七七,我得走了,三日后,往西五里处的城隍庙里见。”
小孩说这话时已然站起了身子,如此颀长,容光焕发地看着她,好似确信她这个约是一定会去赴似得。
容七默,这个约她是去不得的,若当着去了,怕也只是给了他一个继续纠缠不清的借口与避风港,她自然去不得。
她一定不会去的,也许...
思及那夜他青丝微荡缱绻诉情深的模样,又想起这段时间来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混乱关系,容七烦躁地挠挠头颇是无奈与困惑,一闭眼,便是那张再也不能用‘小孩’两个字相概括的脸,一睁眼,却有高岭之花默默地出现了。
不对,来的不是高岭之花,却是高岭之花身边最为忠诚的护花使者——大庆第一忠仆,承德公公。
“主子找您有些事,劳烦您移驾主子帐中。”
他这话就算说得再为客气,容七还是能明显听出他这人的不悦与无奈。
容七不是君子,但也爱成人之美:
“劳烦承德公公转告七皇子一声,容七身子不适恕难奉陪。”
话毕,承德眼中那小星星可藏都藏不住,当即领了命离开。
容宝金道:
“怎么,当真不喜欢了?”
容七如临大敌:“哎哟我的好二姐啊,您可莫再埋汰我了。”
容七这模样,抗拒显而易见,容宝金心中也明白了一二,只默默地感叹,何以这事情会演变至此,堪堪算得上是本末倒置,天地互换。时光若要再往前推一年半载,届时容七与玄凌之间,正好印证了那句话:
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却不想,短短一年的时间,这‘落花’与‘流水’二物,却结结实实地互换了位置,直叫人唏嘘不已。
只不过啊,玄凌此人,一旦用了心,怕也非善茬。
果不其然,时间相隔不过小半个时辰,满面愁容的承德公公又折返了回来,脸色明显很难看,话语里也强硬了不少:
“我看您啊还是乖乖地去一趟吧,主子说了,您若是不去,他便亲自来您帐中寻您,你说呢?”
她二姐浅笑一声:“罪孽,罪孽。”
看来这场鸿门宴是必须要去的了,一路跟在他身后,不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
容七望着桌上摆放着的几道家常小菜与那正中间端坐着,仪态满满的人。那些菜很是恰巧,恰巧是她平日里所爱,而玄凌身后那半藏不藏露出来的半截围裙,又着实让容七抖了抖身子。
“来了?坐吧。”
面前的菜算不得色香味俱全,至多不过寻常水准,但容七握着筷子的手还是抖地不能自已,抖啊抖,决心下了半天,还是未曾下过筷。
不怪她世俗没见过世面,她只是怕自己这一筷子下去了,就要把这几盘菜外头四处缭绕的仙气给飘散。这委实太难得了,那眼高于顶的高岭之花竟也有如此这般,堕入凡尘,进了厨房这等地方了,最要命的事,这居然还是为了她所做。
委实难得难得,比在街上瞧见三条腿的男人还要凤毛菱角些许,这若是换在前世,容七怕早已经将这几盘‘仙物’插上香,每日每夜供奉祭拜,且还要派个人来看守罢。
现在容七显然要镇定不少,虽然手抖这一点她没法抑制,但容七很努力地让自己那颗砰砰跳的心尽量保持寻常,尽量地使它更为’见过世面‘些。
面面相觑,他只是浅泯了一口清酒:
“不吃?”
容七咽了咽口水,态度还算坚定地摇摇头。:“不吃。”
他倒也不再说什么,气氛很是僵硬,容七斗胆瞧他一眼,他垂着眼睑看不清喜怒,倒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
过了一会儿,饭菜渐凉,却相顾无言。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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