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畅快许多。
他把她揽在怀里,拉紧毛毯裹住她的身体,“病好了没有,现在还会不会冷颤个不停?”
回想上回见她病发的时候缩在床上,他真的是恐惧到极点。她说的对,那是太在乎了,从来没有对什么人或事这么在乎过,于是害怕失去。
乔叶摇头,“用了药就已经好多了,不太会再发作了。我身体底子还可以,这点病不至于把我拖垮的。”
贺维庭冷嗤了一声,“那是以前,现在瘦成这样,又是贫血又是传染病,这也叫身体好?”
乔叶弯起唇角不答,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贪婪地汲取他的味道。
他手指捋着她乱蓬蓬的发丝,露出眼角的疤痕,唇凑近了一些轻轻地吻上去,沿着那并不美丽甚至有些狰狞的纹理轻怜密爱。
她微微一僵,抬起手来想要遮挡,被他拉住手,“我认识不错的整形医生,或者联系韩国的整形医院也可以,去把这个疤痕磨平。”
她有些难堪,“很丑吗?”
他依旧淡淡的,“是很丑,不磨掉怎么穿婚纱?你们女人不是最在意结婚时的形象?”
这下她彻底僵住,“结婚?”
“是啊,结婚。你不会以为穿上衣服就可以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乔叶,你欠我一个婚礼,欠了多少年了,也该是时候还上了。”
上一次求婚,他费尽心思,买足两克拉的粉钻,在缀满玫瑰和烛光的西餐厅单膝跪地,结果不过是为一场阴谋埋单。
这次够直接,他甚至不避讳刚刚跟她欢好过一场,身体还熨帖在一处,没有任何惊喜,就这么向她开口要她把一辈子都许给他。今后每一个除夕,他都要跟她像今天这样依偎在一起度过。
现在不是常有人说不忘初心么?到底什么叫初心,没有具体的定义,但隔了那么多年,他依然想跟怀里这个女人相守过一辈子,哪怕她曾经骗过他,为其他的人和事背叛了他们的爱情,他依旧坚持,也许这就是初心。
乔叶怔在那里,他的指腹抚过那条伤疤,“你弄成这样,除了我以外,还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你?带出去别人问起这疤怎么来的,你要怎么回答,难道说是被另一个男人砸伤的吗?”
乔叶笑了笑,“一般别人不会当面问这种问题的,就算问了,实话实说也没什么关系啊!”
贺维庭咬牙,“你还真打算跟其他人结婚?”
“我可没说,是你说的……”
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呼吸埋在她的颈窝,“……我不准,是我弄伤的,只有我可以负责。”
她感觉到他的难过,轻拍他的脸颊,“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
怎么能不提?那是他的梦魇,她留给他的最后一个表情,是绝望的平静还有满脸的鲜血。
其实乔叶也一直记得那个晚上。就快要举行婚礼,她的婚纱已经挂在衣帽间的壁橱里,婚纱设计师打电话给她说之前要改短的头纱也已经改好了,请她过去试一试。一切都很完美,她取了头纱回来,贺维庭坐在黑暗中等她。
自从相识以来她所有的忐忑和不详预感终于成真,他发现了她的背叛,他的新娘不过是个骗子,是个小偷,他反复地问她为什么,她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那些证据,白纸黑字,甚至有她跟叶家人的通话记录,还有贺氏收购叶家公司失败的最终报道,整整齐齐地装订在一起,厚厚一沓。贺维庭遏制不了愤怒,将东西扔在她脸上,铁质的长尾夹划伤了她眼尾的皮肤,火辣辣的痛楚连带着温热的液体顺流而下,她也分不清是血还是泪。
他让她滚,说再也不想见到她,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到楼下,打开门直接推到门外去。
那天下了一点蒙蒙细雨,天已经黑了,她在门外摔了一跤,抬起头来,大门已经在眼前关上了。
从此,她跟他之间隔的不再是一扇门,而是全世界。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也许是脸上的伤口和鲜血太显眼了,路人都纷纷打量她。她只好用东西摁住伤口,是什么东西也不清楚,浑浑噩噩走出很远,才发现是那块头纱,她从嘉苑出来,手里唯一抓着的只有这一样东西。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一无所有了,飘渺的象牙白也早已被鲜血染透,不成样子。
爱都成恨,梦幻化作泡影,要跟相爱的人携手白头原本只是近在咫尺的事情,终究也成了奢望。
乔叶没意识到自己在哭,直到贺维庭说:“不愿意就算了,你哭什么?”
他好像已经不懂得怎么温言细语地跟她说话,总透着冷淡或者不耐,可唇已经贴在她眼下去吻她滚落的泪珠。
“我没有不愿意……”他越吻,她越哭得厉害。她只是害怕,她欠他的,也许永远都还不上了。
他只当她是害羞,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又在往下一些印在了她的唇上。又是一番想要吮出她灵魂一般缠绵悱恻的亲吻,怎么都不够似的,手也探进毛毯里去握满他最爱的盈白。
亲昵了很久,终于止住了她的眼泪,这回换她捉住他作乱的手,轻喘道:“不要了,你的身体……”
他一凛,“怎么了,你嫌弃?”
“不是……”
“刚才那次不好么?”
她翻身起来,反客为主吻到他喘不上气,眼里泪水还没干,却娇娇地看他,“很好,非常好,可是来日方长,不可以太放纵。”
他被她撩的快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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