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人啊。”
点心师一怔,眼神如她所愿地暗了下来。
流歌从电视剧上学到一句话: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她觉得这话真是好用。
对,现在她就是仗着他喜欢她——假设是真的喜欢她。
她本想好好弥补自己闯的祸,结果嫌疑人没找到,还被这个家伙一顿莫名其妙的奚落;如果是合情合理的指责,哪怕骂她几句,她都认了,老老实实地认了,绝不顶嘴。偏偏他要说什么……流歌的太阳穴开始跳了,大概是脑浆烧开了。
总之她很生气——她怎么能不生气?就算没有资格生气,没有时间生气,还是要生气;反正她是个莽撞的蠢货!
“但至少……我不会……”阿潇吞吞吐吐地说着,把视线撇向一边,似乎在考虑措辞,“我不会……害你。”
点心师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表情,眼神在羞涩和惶惶之间摇摆不定。
流歌突然有一种得寸进尺的快感。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来找人的,”她想起了这件事,“你还知道什么?你知道那么多关于我的事,却不肯告诉我半点你自己的事——我怎么能确定,你不会害我?”她又朝上仰起脸,捕捉到点心师闪烁的目光,“你一直不肯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是我的敌人?”
阿潇的神情瞬间慌张起来:“不是的!”
——可疑。
他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视线左右一飘,再次冷静下来。
“我已经把能说的都告诉你了,”阿潇说,“我没有骗你,也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
“我怎么知道!”
阿潇刚要开口,又咬了咬嘴唇,神情突然柔软下来。好像那句没出口的话孵化成了别的东西。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不可能伤害我喜欢的人。”他说。
流歌的底气瞬间像放进开水里的面条,软趴趴地瘫了下来。她说不出话来了,呼吸的声音突然大到盖过心跳。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离那个人的脸有些太近了,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对浅褐色的瞳孔中的自己。
流歌立刻怂怂地后退一步。
“……这种话……你不是每天都要对很多人说吗,”被噎了半天之后,流歌盯着地板说,“如果‘喜欢’要密码,你的密码一定是1234!”
“没有啊,”阿潇说,“这么多年,都只对你说过——虽然你一次也没信过。”
“……前世的我也很聪明啊,没有被骗到!”对地板说的。
阿潇笑了:“你可蠢了,不会煮鸡蛋,字也写得超难看,除了射击,其他的事都做得乱七八糟。有次在路上捡到一只受伤的小鸟,大家说你是女孩子,比我们温柔心细,就交给你照顾。结果你走着走着平地摔,把手里的小鸟摔出去了。它还没怎么样,你倒哭上了,边哭边跟它道歉……”阿潇停了停,看到面前的人已经变成一只红得发亮的番茄。
“最蠢的还是被一块巧克力——”
“对不起啊我一直都是这么蠢!就是个只会把事情搞砸的废物!”
阿潇一愣,自己一时多说了两句,没顾到让她不高兴了。
“没有没有,”他慌忙解释,一边说着一边朝流歌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脑袋,“你是个很可靠的——”
伸出的手被猛地抓住,阿潇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天旋地转,他的后背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眼前有一瞬间的金光四射。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仰天躺在了地板上。
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
“我是很蠢,”头顶上方传来女孩子的声音,“但是我做的蠢事,我会自己努力弥补——不需要你假惺惺地……‘喜欢’我!”
阿潇没有接话。他躺了一会儿,等后脑勺和背没那么疼了,从地上爬起来,掸掸衣服,从后门出去了。
*
之后的第二天,点心师没有来上班。烤箱是冷的,榨汁机是干的,货架上的商品只剩下一半——那一半在今天的营业结束后也会被丢进垃圾桶。
汪泽打了阿潇一上午的电话,都无人接听。
“他就没说昨天去哪儿了?”汪泽问。
打工妹摇摇头。
“也没说今天要去哪儿?”
打工妹摇摇头。
汪泽长出了一鼻子气,又拨打了一次那个号码——无人接听。
昨天那个板寸头说阿潇要跳槽,他本来是不信的,但是眼前这个情况让他有些动摇。
大概四个月前,他因为赌博的恶习惨遭老婆嫌弃,一个人一天天地守着这家店,像条被丢掉的狗。他每天自己烤蛋糕,上货,打扫卫生,然后打烊,把一个没卖出去的前一天的蛋糕扔掉。
他每天的工作都重复地消耗着店里的库存,以及自己的时间,却什么也没带来。
然后那个奇怪的点心师来了,穿着一身剪裁合体,但是细看之下有些奇怪的白色衬衣。
汪泽说不出哪里奇怪,他对衣着时尚并不是很在行,他想这也许是某种年轻人的穿衣风格。
这个男人一开始提出要在他的店里工作的时候,汪泽直接回绝了。原因很简单:他没钱雇人。
“前三个月的工资,可以以后再说,”点心师当时是这么说的,笑着勾起他的猫嘴,“三个月后,你就会有足够付我工资的钱了。”
汪泽信了,在吃完他做的芝士蛋糕之后。
他问起他的姓名的时候,点心师说,可以叫自己阿潇。汪泽就没有多问,同时也做好了他不会久留的心理准备——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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