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到床上。
本能的去护自己的小腹。我感觉这次应该是女儿,我一直想要个女儿,所以自从知道她的存在,便小心翼翼的护着。他这样,只是平添了我的恼怒。
他逞起性子,不管不顾的,覆身下来,扯掉我蝉丝睡衣的腰带,我怎会遂了他的愿,两手招呼到他的脸上,长的指甲,所到之处,皆是火辣辣的疼痛。可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挠痒痒,根本不放在眼里,我拿腿踢他,被他躲开,却又被他像剥鸡蛋壳般,剥掉睡衣……
我心底藏满了挫败感,像是一只恼羞成怒的猫,瞪他,又朝他的手腕,狠狠的咬下去,用尽平生力气。
他只不屑的瞪了我一眼,就俯下身亲吻我,先是脖颈,细细的吮吸,那股子麻意,瞬间侵袭我了的全身。
我倏地想起,他似乎很少亲吻我,从来都是直入主题。或许今日喝了酒,有些饥不择食了吧。而后,温滑的舌,长驱直入,攻城略地。我不想如了他的意,指甲恨不得陷进他的脊背里。他丝毫不为所动,舌霸道的在我的口腔里肆虐,一点都不顾惜。我就要喘不过气,朝他的唇舌狠狠的咬去,直到有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停下来,掐着我的下颌,逼着我转头,我瞬间看到,大的梳妆镜里,我双颊绯红,发丝散落在枕畔,又或纠缠在他的脖颈,十二分的暧昧之意。而他就那样紧紧的覆在我的身上,无一丝缝隙。
闭上眼,不敢再看。
“怎么,害羞了?”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混蛋……”
“别骂了,你不晓得你现在的身子,就像是刚出水的莲藕,脆生生的,又新鲜,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你说,我怎么能放了你。”
“不要脸。”
他扯掉自己的睡衣……我闭上眼睛,泪水滴滴落在枕畔。“林斐邑,你这样做有意思吗?……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江小渔……”
他顿住,眼睛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他却是唇角微翘,“顾云溪,别忘了你说过的,你比□□要干净许多,我是男人,家里有现成的,我何必再出去找麻烦。”
我的心底充满了绝望,我在他的心里,不过止于此处。
我闭上眼睛,“我怀孕了……”
“我会小心,不会伤着你的。”听着凉薄的嗓音,我心沉入谷底。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没说而已。
我护着小腹,“斐邑,我求你,不要……”我的泪水也瞬间流下来。
他唇角微勾,“怎么,这就害怕了,背着我把这孩子留下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我心底冷笑,我能有什么企图。若是有,也是因为太爱你。
他俯身凑近我的耳,轻轻噬舔着,低语,“你原也就这点好,就是乖顺的像豌豆的那只苏格兰折耳猫,现在,这点好,也被你丢掉,所以我要好好的治治你这坏毛病。”
醒来时,被他拥在怀里。墙上的挂钟指向六点钟。他的手,覆在我的小腹处。温热的气息,在耳畔吐纳。我只是感觉自己很累,累到想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独自待上许久,可以看潮涨潮落,可以听花谢花开,只要我把这个人彻底忘记。
他睡的很沉。我把他的手拿开,起身,披上衣服。
镜子里的人,肿胀的眼睛,苍白的脸,不堪到极致。脖颈处,几处青黑的印记,被他吸吮所致。以往,他从未如此放荡。犹记得,迷蒙之时,他在耳畔低语,“你想要女儿就要,何必瞒我,我又不是养不起……”我想,他从不会说这样哄人的话,必定是我记错了,把梦当成现实。
早餐是阿姨精心准备的。荠菜馅小笼包和香喷喷的小米粥。他醒的晚,快九点时,我让木子叫他起床,下楼吃饭。豌豆跟在木子的身后,也上楼去。
他一身军装,风纪扣敞开着,配着他那副棱角分明的脸,很好是看,容易让人想起一个词语:衣冠楚楚。落座后,豌豆拿他那胖乎乎的手,在我眼前晃啊晃的,“妈妈,爸爸是不是很帅啊,你看你都看呆了。爸爸这么帅,你不如赏赐给他一个香吻喽,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和木子都先闭上眼睛,等你亲完了,我们再睁开。”木子也跟着起哄,捂嘴偷笑。
他唇角勾着笑意,拿筷子敲豌豆一记,“食不言寝不语。”
我看着云淡风轻的他,骤然间想起,他说的“□□”云云,胃里忍不住的难受,急忙放下碗筷,冲到洗手间,狂吐一番。
时钟敲了十一下时,我躺在床上,听到他的开门声。窗帘拉开,寒冬的光,瞬间落满房间的任何角落。他站在窗前,徐徐的抽着烟,我想窗外必定是碧海蓝天。只是,良辰美景,却没有赏心悦事,可惜了了。
大早晨的,我脑中不断浮现《鸿门宴》中的那句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有那句“为他人做嫁衣裳。”乱了心绪。
“我想去医院……我不想要她了……”
“你想好了……我没有逼迫你,是你自己决定的……”
我的心是撕扯的痛,我想,这个人当真不是一般的绝情。我甚至觉得有些后怕,我的心,是怎样的在这阴暗的领地,生长着呢。
这个孩子,我终究是不能再留着。木子和豌豆,已经是我毕生的牵绊,我想要和这个人一刀两断,就不能再有任何瓜葛。种在心底的毒,即使开出花来,剖心割腹,也要戒掉,这人,或许真的不值得我这样爱。
除了难过,就是些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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