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收拾他,于是萧瑀只能咬牙切齿地对小金鱼道:“赶紧再去煎一碗药来。”又低头看了看已经陷入半昏迷的沈晏,心疼不已。
端木泠撑着地,慢慢地站起身来,手背擦掉鼻子下面的血迹,他喘着粗气道:“不行,不能喝药……”
“你是活腻了吗!”萧瑀目中的煞气越来越重。
端木泠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冷笑道:“你若是想看她死,尽管让她喝药好了!”
“你胡说什么!”
端木泠指着那一地残渣道:“这药的确能够暂时缓解疼痛,可治标不治本,痋术之所以会让人疼痛不已,是因为它使用的是幼虫,幼虫没有得到养分在闹腾,你喂她喝了药,虫子吃饱了自然暂时不会乱动,只是时间越久虫子自然也就越长越大,毒性也会越来越强,等到虫子完全长成,你说它会如何?”
萧瑀呆呆地看着端木泠的嘴唇冷酷地一张一合:“……那虫子就会从人的心口上钻出来,这个人……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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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 就在萧瑀和端木泠僵持的时候,门口却忽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哈哈哈,说得很对嘛!”
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院子门口,杭进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他的旁边,殷羽正龇牙咧嘴地背着一个白胡子老头。
见到这两人都看了过来,老头以和外表完全不符合的灵敏从殷羽背上跳了下来,一边捋着胡子一边走过来:“将人抱回房间,让厨房赶紧烧热水,越多越好。”
等把沈晏给安置好,萧瑀才知道这老头的身份,他是九原郡有名的神医,人称阎不收。
阎不收这个人医术好,但脾气很怪异,也因为如此,虽然杭进早就找到了他却迟迟没能将他带来,直到同去的殷羽忍无可忍,直接一把将他背起,这才将人带了来。
杭进与殷羽都是风尘仆仆,所以将事情交代清楚后,便纷纷去休息了。阎不收倒是精神奕奕的样子,用银针暂时止住了沈晏的疼痛,便十分感兴趣地拉着端木泠说话。
“小子,你先前说的那些是有人告诉你的,还是你猜的?”
端木泠老实地回答:“我见过中了痋术的人,除非施术人解术,否则从未有人能活下来。”
萧瑀对他怒目而视,端木泠也有些心虚:“我当时为了逃命,所以才这样说,但……但我是真心想救她的!”
萧瑀的拳头紧了紧,却还是忍着没有挥到他脸上,阎不收则十分好奇地问道:“那你打算如何救她?”
“我曾经见过中了痋术的人,那虫子是顺着他的血脉一直爬到心脏,我见元娘中痋术的时间并不长,虫子定然还附着在她的血脉之上,只要找准位置,定然可以将那虫子给挑出来。”
“小子,你可知道,那虫子不过头发丝粗细,你要如何找它的位置?”
端木泠犹豫了一下:“那虫子虽然小,但也是一条生命,它的脉动与人不同,只要细心感受,是能够感受到的。”
阎不收惊喜道:“你能够感受到?”
端木泠点了点头。
阎不收哈哈大笑:“天才!天才啊!我阎不收这一身医术本以为无人可传,想不到竟是柳暗花明,峰回路转啊!”他一把拉住端木泠的手臂,“小子,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弟子?”
端木泠一时懵了。
萧瑀忍耐了半天,最终还是因为担心沈晏的情况,不得不开口道:“人命关天,救了人你们再讨论拜师收徒行吗!”
阎不收这才一拍脑袋:“对哦!先救人,先救人!也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大概因为后继有人,所以他心情愉快之下一时也没计较萧瑀的态度。
几个护卫抬着一大桶热水进了房间,阎不收又指使萧瑀将沈晏放进那桶热水里。
萧瑀一时迟疑:“这是为何?”
阎不收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指着端木泠道:“你来!”
端木泠毫不迟疑地朝着床边走去,却被萧瑀满面怒容地拦住:“滚开!”然后只能不甘不愿地看着萧瑀将沈晏抱进了浴桶里。
滇西气温要比朔京高很多,所以这边的人也穿得比较轻薄,沈晏一下水,衣服便都湿淋淋地贴在了身上。虽然还未长成,但少女窈窕的曲线已经初现,一滴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脖子往下,落入若隐若现的锁骨中。
萧瑀的目光一下就幽深起来,但看了看身后的一老一少,只能忍住自己的绮念,拉过一旁的大浴巾,将沈晏的身体给盖住。
阎不收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动作,问端木泠道:“你可知为何要将她放进热水里?”
端木泠谨慎地回答道:“因为三花虫喜热,但温度过高又会使其懒惰不动,这是为了一会更好地找准它的位置。”
阎不收满意地点点头。
等到热水将沈晏的脸都熏得红通通的,阎不收才走过来,将她的袖子拉开,雪白的手臂上被一片大大小小的水泡搞得触目惊心。
阎不收视而不见,闭着眼睛诊了脉后,才示意端木泠上前,让他去找那只三花虫的位置。
萧瑀在一旁气得双目喷火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用目光凌迟端木泠。
这种程度根本没办法对端木泠造成什么影响,他理都没有理,径自走到浴桶旁边,食指和中指搭在沈晏的手腕上,然后一寸一寸地按上去,最终,在沈晏的手肘上方三寸的位置停了下来。
阎不收点点头,抽出一旁的银针,迅速地在那个位置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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