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给你挖下来!”贼子眼光过于放肆,正莫名有些不自在的关欣怡立时找到发泄渠道,抬手便一鞭子抽上去。
挨了一鞭子的人闷哼了声,平凡得一点不出奇的脸上不但没恼,反到笑得更开心了:“若早看清姑娘的脸,爷……在下也不会出手那般重了。”
“你!”关欣怡恼得想继续抽鞭子时,有人先动手了。
江沐尘脸色微愠地将贼子有些魁梧的身子调了个儿,令其背对关欣怡。
“哎,哎,我说县太爷你把我转回去,老子要看美人!”
江沐尘冷哼:“死到临头还不老实,本官问你,地上死者可是你杀害的?”
贼子闻言大声反驳:“不要以为你是县太爷就血口喷人!爷没做过!爷只是在街上偷了个人的钱袋子就被你们追至此地,怕被你身边那个像大姑娘的人找到才藏在屋顶上,谁他妈想到这地上还躺着个死人啊!”
如果杨少白在场,听到有人说他像大姑娘估计审都不用审,会气得一刀结果了他!
听他提到偷东西,关欣怡突然想到秋菊说的话,忙正色问:“你之前可有偷过一名十五六岁穿藕荷色衣裙的女子玉佩?”
“什么女子?爷……在下偷的是一个大老爷们的钱袋子,没看到什么女人!”
关欣怡闻言秀眉拧紧,倘若此人没有说谎,偷玉佩者另有其人,那么那名小偷的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安排?
思索间,眼角余光扫到死者紧紧攥着的左手上,某样东西吸引了关欣怡注意,她定睛一看,发现其手里紧攥之物露出一小角玫红色,看着像是绣帕。
她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拉了下身旁的如意指着那抹玫红问:“你看这个。”
如意顺着她手指望过去,看了会儿后惊呼:“这个不会是二小姐的绣帕吧?”
两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江沐尘见状亦看向死者的手,想了想后上前蹲下身,揪住帕子一头轻轻将之扯了出来。
这是条绣着蝶戏牡丹的玫红色绣帕,右下角用白色绣线绣了个小小的桐字。
这是关欣桐亲自所绣,绣工出色是其最为骄傲的事,平时没少将绣活拿出来到处显摆,是以关家上下所有人都对她的针角风格极其了解。
绣帕她不久前刚绣好,近来一直随身携带,这条沾了血渍的绣帕正是关欣桐亲手绣的那条,而非别人仿的!
两人的表情令江沐尘立刻肯定这条帕子是关欣桐的,想起刚刚见到这对主仆时两人所说的话,开口问:“你们要找的关二姑娘来过这里?何时来的?”
关欣怡给不了确切的答案,只道:“一直跟着民女妹妹的是她的丫环秋菊,此地正好离关家不远,事关重大,让她即刻赶过来回话,大人意下如何?”
在江沐尘点头后,关欣怡对如意道:“快回去将秋菊带过来,二小姐遗留在此的绣帕一事暂且先瞒着老太太她们,知道吗?”
如意点点头,受了惊吓的她迈着有些打软的腿快速跑走了。
如意离开没多久,杨少白便带着仵作和衙差们赶了过来。
第8章杀人凶手
关欣怡很自觉地走至一边,不打扰官差做事。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杨少白指着被点了穴的男人问。
江沐尘注意力都在正验尸的仵作身上,闻言回道:“他就是我们追的那个贼,藏身屋顶被我发现。”
杨少白嗤了声:“还真狡猾,换了身衣服。”
“爷没换衣服,爷是穿了两件!”穿两件,关键时刻扔一件,眼拙或蠢笨之人就会发现不了,利于脱身。
一脚踹到贼子脸上,杨少白怒斥:“当谁爷呢?你老子我的爷已经入土多年,你想当?”
江沐尘制止了想继续动粗的人,道:“先别理他,案子要紧。”
人手够了后,江沐尘便命人去安家报信,让亲属过来认尸。
仵作将尸体从头到脚检查了遍,开口道:“死者后脑遭过重击,脸上有被挠过的痕迹,观其印迹应是出自女子之手。死者致命伤在颈部,遭尖锐利器刺入两次,一次偏于要害,一次正中要害,大约死有一个时辰。”
江沐尘命令手下分散下去仔细检查,看是否有可疑人或物藏匿,还让人回县衙叫来更多的人去寻找嫌疑人关欣桐。
都安排好,大部分人四散行动,现场只剩下不到十人后,安家一行人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当看到躺在地上的死者,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扑至死者身前嚎哭:“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的儿子怎么可能死了!”
哭没两声人便受了刺激晕死过去,被随行而来的婆子扶起拖至一旁掐人中。
安大老爷也过来了,见到侄子的惨状,黯黄的胖脸露出悲痛与不忍:“可怜我妹妹早早守寡,只这么一个命根子,明儿居然遭遇不侧,令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杨少白开口安慰了他几句,最后道:“因死者是他杀,尸体我们还需带回衙门做进一步检查,还望安大老爷见谅。”
安大老爷抬手擦了擦眼角流出的眼泪,点点头:“一切尊听大人吩咐,只是草民有一点恳求,请大人务必查到凶手为我侄儿讨回公道!”
江沐尘郑重地道:“你放心,缉拿凶手是本官的职责所在,定当尽力而为!”
关欣怡看着安家众人,红唇紧抿,双眉紧蹙,既担心关欣桐的去向,又为即将面临的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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