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忧郁,脸上虽略显消瘦,却有十足的英气,他身材健壮,身姿挺拔,双臂下垂,双拳微握,昂首挺胸,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英雄气概。彭立杭立刻决定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将照片送给邓桃花,有些遗憾的是:照片不知被谁截留了,除了手中这一张,其余四张已不见踪迹,他也不可能为了几张照片去挨个搜身,再说,这一张送给邓桃花也够了。
一个女孩笑着看了看彭立杭,突然说道:“照片上的彭立杭英俊潇洒,气宇不凡,随和的目光中透出几分高傲,这张照片更能展示他的气质。”最后一句话像当头一瓢冷水,让他浑身凉了半截,他心想:那言外之意不就是说彭立杭没有那么神气吗?于是,这唯一的一张照片也被夹在书中,锁进了小木箱。不过,他还是希望有一天,邓桃花在无意之中看到这张照片后、能够开始怀疑她的那些“朋友”们对她未婚夫的挑剔。
现在,彭立杭暂时不能陪在邓桃花身边,就只好让这张照片来陪她了。他想起那个女孩说的:这张照片更能展示他气质的话,有些担心邓桃花不能认出他,便在照片后面写下了:“亲爱的邓桃花:照片上的人就是你的未婚夫彭立杭。”又将照片用纸包好后放到洋钱上,然后找来三个装过化肥的塑料袋套在一起,将洋钱、首饰和照片都装到塑料袋中,拧紧了口。从床头取下他练气功时用来扎腰的红布带,把塑料袋牢牢捆紧后提在手中,从后门走了出去。
来到她的坟前,他才想起忘记带锹了,他只得又跪在地上,用一直疼痛不止的手指使劲刨挖着他刚填上的土,随着黄土又一阵起落,刚被填平的土坑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尽管他的十根手指都已经血流如注,他还是咬紧牙关又往下挖了一寸多深,下面的土虽然已被他的血染红,但他实在挖不动了,只好停住了手,将塑料包放进了土坑,他担心有一天会被人挖走,又跑到陈湖的出口处抱来一块大石头,盖在塑料包上,填平了土,把周围的碎土都用手捧起放到了坟上。
彭立杭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快亮了,究竟到哪里才能找到能赐予他灵丹妙药的世外高人,他也不知道,那些传说中的世外高人都是在很遥远的地方。他决定,先到长途车站再说。那时候,从他家中到荆门的客车全程票价才一块一角钱,一天只有两个班次,离第一班车到来也还有近三个小时,他一分钟都不想等,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开始长途跋涉。尽管他走小路能近一些,虽然他拼尽了全力,但当他走进“荆门长途汽车站”时,时针已指向上午十点,他站在窗口,面对售票员的询问连连后退,他实在不知道通往世外高人的路在何方,车站门口,人来人往,他知道茫茫人海中,再也见不到邓桃花的身影了,他泪眼模糊,心急如焚而又无计可施。
☆、十九、彭立杭力战凶僧
彭立杭突然想起有本书上说:河南有个观音寺,寺内住持德法高深,他决定立刻赶去。经过两次转车,又步行了十多里,他终于到了观音寺的山门前,这时,彭立杭的脑海中出现的镜头是:他手捧灵丹,跑到邓桃花的坟前,将她从竹帘中抱起,将灵丹放到她的口中,不一会,就看到了她的笑容。可当他走进寺院,等待他的却是另一种结果:他没有见到高僧大德,出家人模样的人倒有几个,听他说明来意后,没有人愿意理睬他,他跪地磕头,诉说冤屈,却过来几个出家人,不由分说,将他撵走了。
他又先后去了几个传说中有高僧大德的地方,结果都差不多,没有人愿意帮助他,尽管他每天只吃半顿饭,尽管他每天都因为不愿花一元钱的住宿费而露宿街头,但他带在身上的五十元钱还是很快就所剩无几,他已经没有钱再坐车,每天只能吃一个价值一角钱的馒头,他还是拼命奔向名山大寺,他到过的寺院越来越多,他的希望却越来越小。
六月底,彭立杭走进了传说中很有名气的一个寺院,他曾经无数次从书上以及影视剧上看到关于眼前这名山大寺的描述:寺庙气势磅礴,方丈慈眉善目。可他走进这个寺院的时候却发现那些建筑物五花八门、有些已经破破烂烂毫无气势。当他说明来意后、同样被人撵走,他跪在地上请求面见方丈,却被两个小和尚驾着拖到了山门外,彭立杭实在是感到委屈,就面对小和尚大声质问:“你们出家人不是行善积德吗?怎么能如此无礼?”没想到他的这句话正好被刚从外面回山的一个麻脸和尚听到了,麻脸这几天赌博老输钱,心里正憋着一股子气没处撒,看到彭立杭赖着不肯走,就知道找到撒气的地方了。只见他冲着彭立杭狡黠的笑着说:“说得好,出家人行善积德、慈悲为怀,我这就超度你到极乐世界”说完就挥右拳向彭立杭的脑门打来,彭立杭伸出左手抓住了麻脸的右手腕,麻脸又挥左拳打来,彭立杭伸出右手抓住了麻脸的左手腕。麻脸只感觉到两只手腕像被铁钳掐着一样动弹不得,连忙抬膝盖向彭立杭小腹撞来。彭立杭侧身躲过后伸出右腿挡在麻脸双腿后面,紧接着就双手一推,麻脸便四脚朝天的倒在了地上。
麻脸被打倒后就知道遇上了硬茬,生怕彭立杭对他下狠手,便躺在地上装死,等彭立杭走远后才从地上爬起来吩咐两个小和尚:赶快去把几个师兄找来。麻脸的大师兄是个大胖子,号称“铁拳无敌”,二师兄是个刀疤脸,自称“神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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