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笑了笑:“你刚来,会受些委屈也算正常,只是运气差了些,过段时间领了月钱,你将月钱拿些去孝敬孝敬秦嬷嬷,她也好帮衬你些。”
苏婉兮闻言,心中才明白了过来,为何秦嬷嬷一直知道自己洗的都是写奴仆的衣裳,却在三姨娘责问的时候,并未开口。
“多谢你,阿兰。”苏婉兮真心诚意地说着,兴许只是性子使然,阿兰温婉一些,对谁都客客气气,十分友好,可是这句谢,却是苏婉兮发自内心的。
阿兰,算是自她家中出事以来,对她最好的人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苏婉兮望向门口,就看见梨花走了进来,许是心情好,连步伐瞧着都轻盈一些。
梨花抬起眼看了一眼苏婉兮,一下子便笑了起来,眼中带着几分讽刺:“哟,瞧这脸肿的,啧啧,这回,可是将那张花容月貌的小脸给毁了,看你还怎么勾搭人。”
苏婉兮转开了眼,没有应声。
“先前一副狐媚样,还是现在这模样顺眼一些。”梨花又道,心情极好,难得自己端了盆子去打了水来洗了脸。
一回来,就听见阿兰在同苏婉兮说话:“你受了伤,明日同秦嬷嬷告个假,就不用去上工了吧?”
梨花冷哼了一声,走了进去:“三姨娘打的,是脸,又不是手,这衣服还是能洗的。”
苏婉兮默不作声地躺着,全当没有听见梨花的话。
梨花洗了脸,却并未洗脚,反倒是又照了镜子,涂抹了一层脂粉,才站起来。
阿兰看了她一眼,轻声问道:“又要去厨房那边?”
梨花点了点头,随口应着:“张嬷嬷说给我留了好吃的,我都几日没有吃过荤腥了,不必给我留门了。”说着,就出了门。
苏婉兮瞧着她的模样,倒像是去会情郎的,可是不是说,那张生都已经傻了吗?
苏婉兮心中想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第二日起来,苏婉兮的脸仍旧肿得厉害,一碰便疼痛难忍,却仍旧如常上了工,刚将盆子摆出来,梨花便扔了一堆衣裳过来:“小心着些啊,可别又给洗坏了。”
苏婉兮默不作声地拿了衣裳,取了木槌来开始洗衣服。
洗了几件,却瞧见一件男子的中衣,苏婉兮会注意到这衣服倒并非以为衣服是男子的中衣,她的盆子中自也有男子的衣裳,只是……
苏婉兮的目光落在那中衣衣袖的内侧,上面绣着一个赵字。
苏婉兮此前亦有在管家,自是知晓,各府之中,下人的衣裳大多会绣上各府的标识,一般绣在衣襟内侧,或是衣领内侧。
楚王府的衣裳,都在衣襟里面绣着一个楚字,可是衣袖上,却是没有任何标识的。
苏婉兮翻了翻那中衣的衣襟,并未见到那个楚字。
外府人的衣裳,为何会混在楚王府下人的衣服里面?
不应该啊,洗衣房有专门的人对送过来的衣裳进行检查整理,若是有外府人的衣裳混进了这些衣服里面,定会有人发现。
苏婉兮的目光落在屋檐下把玩着自己手的梨花身上。
梨花似是察觉到了苏婉兮的目光,抬起眼来朝着苏婉兮望了过来,皱起眉头,眼中带着几分不悦:“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洗?”
苏婉兮低下头,默不作声地将那衣裳洗了。
从那以后,苏婉兮就悄悄留了个心眼,十来日下来,却也有了发现。
她发现,每次梨花说去厨房彻夜不归之后,第二日在她扔给苏婉兮的衣服里,总会夹杂着外府人的衣裳。
赵,苏婉兮摩挲着那衣袖上的那个字。
若说是梨花深夜跑去和外府的人厮混,却也有些说不通。
楚王府门禁森严,怎么会允许外府的人进府,且在府中过夜?
晚上,苏婉兮回到屋中,就看见隔壁屋中的梅子也在。梅子和梨花关系倒似乎不错,时常过来串门。
梨花拿了个缀着一小颗珍珠的耳坠子在那里看,脸上满是笑容。
“这是张嬷嬷给你的?”梅子眼中有着艳羡。
梨花点了点头,见那耳坠子戴在了耳朵上:“可好看?”
“好看,真好看。”梅子连忙奉承着:“你本就长得好看,戴上这耳坠子,更是添了几分颜色。”
梨花笑了起来,得意非常。
两人赏了会儿耳坠子,就开始说起府中的事情来。
“听闻赵侧妃的那位侄子昨日又来府中小住了,那赵府那些人,因为争夺家产闹得不可开交,乌烟瘴气的,也难怪赵侧妃担心她那才五岁的小侄子,只要听闻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接过来来府里住着。”梅子撇了撇嘴道。
苏婉兮瞧见,梨花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才笑了笑道:“那位小公子倒是可乖巧的,可惜爹娘去的早,赵府里面那些人,个个心思多着呢,小公子是赵侧妃大哥的孩子,算是嫡孙,年岁那么小,自是算计不过那些豺狼之人,也只有赵侧妃多照拂些了。”
赵府。
苏婉兮一愣,倒似乎想了起来,楚王有两位侧妃,其中一位却是姓赵。
那位赵侧妃,似乎是中书令赵亭光的女儿,赵亭光半年前就去了,夫人伤心过度,也跟着一并没了。
她倒是听闻过赵府因为家产争执之事,只是前段时间,她揪心于父亲落罪一事,并无太大关注。
听她们二人的话,那赵府的嫡长孙时常回来楚王府中小住?
苏婉兮低下头,梅子说,昨日又来了。
她想起今日那件绣着赵字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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