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弹奏这首琴曲的。”
安澜见秦玉拂愠怒的模样,宫里的人都知道秦玉拂是会谈这首琴曲的,也是她独一无二之处。
如今她也会谈这首曲子,动怒也是难免,年纪毕竟比她长上许多,“尚宫大人稍安勿燥!”
“我问你,怎么会弹奏这首曲子?这首音律是家族秘传,绝不外传,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安澜也料到这首曲子如此难,若不是有曲谱是弹不出的,“是皇后娘娘那里得到的。”
反正那音律她已经记下,从怀中掏出云梦霓送给她的曲谱,秦玉拂见那曲谱正是她亲笔手写的那张,她命哥哥交给易寒怎么会到了云梦霓手中?
秦玉拂见那琴谱有些褶皱,紧握曲谱,冰冷的瞳眸看向安澜,“安司乐,不准再弹奏这首曲子。”
秦玉拂是尚宫,在她眼中是名不正言不顺,她也没办法向皇后交代。
“尚宫大人,这曲谱是皇后送与安澜的,尚宫贵为六司之首,即便音律是秦家的,皇天之下莫为黄土,岂可忤逆了皇后的意思。”
“皇后?她将乐谱给你,才是在害你,曲谱我拿走了,皇后若是怪罪,尽管揽在秦玉拂的身上。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再弹这首曲子,你就不要待在尚宫局了。”
秦玉拂拿着曲谱离开,迎上气喘吁吁赶过来的绿枝,“小姐,您可是去了司乐房。”
秦玉拂没有回答,将绿枝抛下,回到尚宫局,她在想易寒如何将曲谱交给了云梦霓,应该是为了让云梦霓更像自己,来骗裴绍翊的信任。
当初为了帮助萧琅,也是为了让秦家和初云撇清关系,不被先皇误会,如今自食恶果。
易寒叮嘱她不能够以云梦霓的身份回到皇宫,她与夏侯溟恩爱如初,没有同云梦霓争初云公主的位子,那曲谱却是父皇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秦玉拂回到尚宫局,原本就因为易寒的离开心情沉郁,成王的到来,以及云梦霓交给的曲谱,一股脑的聚在一起。
从腰间掏出易寒送给她的哨子,应该是用来呼唤信鸽的,等到了晚上,她会吹响哨子,也许就能够等到易寒送来的消息。
秦玉拂拿起成王绘制的图样,是否该用这样图样?面对成王没来由的有一丝惧怕,感觉成王是她不能够得罪的人。
夜色漫天,秦玉拂来到院中,拿出易寒送给她的哨子,放入唇边吹响。
良久,一只灰色的信鸽飞落在尚宫局的窗口,秦玉拂上前,将绑在鸽子腿上的竹筒拿了下来。
纸条的内容大致就是易寒已经回到将军府,一切安好,勿念!
秦玉拂却又满腹的愁绪想要同他讲,还是忍住了,不能总是依靠易寒,取了纸条,让易寒保重身体,她也一切安好。
可是心里还是很不安,将纸条揉碎了,重新取了一张页,易寒知晓他的身世,也许易寒知道成王与秦玉拂之间的关系。
免得她不明缘由中了成王的圈套,前世成王可是一直都有谋反之心。
夜深人静,夏侯溟来到尚宫局,秦玉拂一如往常没有睡,绿枝已经说过成王献图之事,将成王说成了登徒子。
成王要比夏侯均心机重得多,不似齐王脾气那般暴虐,是个很能够隐忍的一个人,他接近拂儿究竟是为何?
将夏侯沂封为亲王,保留其封地却不准他回去,削弱了他在中洲的兵力,明升暗降,还不如在中洲自由。
成王应该很后悔来京城,得不偿失,却也已经晚了,成王并不是真心臣服,成王的势力是隐藏的危险。
“拂儿!”
秦玉拂已经等他许久了,成王来尚宫局的事情是瞒不住的,“拂儿正有事想同皇上讲。”
“可是为了成王的事。”
“正是,皇上拂儿的一场大病,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对成王更是陌路路人,只在御花园见过一面。
夏侯溟记得当年的事,有他给秦玉拂撑腰,成王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感动她。
又担心会给秦玉拂带来负担,“拂儿不用解释,拂儿对阵的心朕不怀疑,至于成王,儿时他也是很愿意亲近你的,应该只是想叙叙旧罢了。”
他与成王之间的事是朝堂恩怨,也不想带到后宫来。
秦玉拂见夏侯溟既然如此说,她也不能够只凭内心的直觉,就判定成王的别有用心。
将图样叫到夏侯溟的手中,“拂儿想在湖面上搭建高台,这是成王献的图,六子联方的方式搭建高台,既新颖有稳固。”
看到这张图让夏侯溟想起了易寒,六子联芳只是基本的机关数,“是蛮新颖的,倒不如让易寒布一个阵法。”
秦玉拂的本意是想试探皇上的心意,皇上已经给出明确的答复,不采用成王的建议,既然不想招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敬而远之。
易寒与成王相比夏侯溟更相信易寒,中秋夜宴,易寒也是要入宫的,无妨让他布一个阵,也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阂。
易寒对他赐婚的是一直很有敌意,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也是为慕容家有后,也对得起奶娘。
凤栖宫,云梦霓看着熟睡的一双儿女,眉眼越来越精致,很是讨人喜欢,就算整日看着,也是看不够。
“娘娘,您先歇息,一会皇上就会来。”
这会儿皇上在尚宫局,皇上与秦玉拂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
听绿枝说安澜回到宫中便急着弹起那支曲子,引来鸟雀,见着秦玉拂怒气冲冲去了司乐房,安澜手中的曲谱还没撰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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