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很诚心地说:“条件简陋,请你勿怪,不过这毛巾是化纤的,很难腐烂,也不错啦,总比草席好。”
裴瑾听着,微微笑了起来,就在这个神秘的瞬间,也不知是不是鱼丽的话起了某种未知的作用,裴瑾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丝幽光。
他赶紧转头去看,果然,在尸体原本所在的青苔下,似乎埋藏着什么东西,他赶紧拨开青苔,从下面取出了一块金属片。
“这是什么?”鱼丽好奇地凑过去看,“铜牌?不对,是铜的话早就该锈了……这是什么鬼?”
什么金属才能在这样潮湿的环境中不锈?除非是现代工艺,否则……“这个人该不会是穿越的吧?”鱼丽指着尸骨问。
裴瑾竟然找不到任何理由能反驳这一项猜测,他默默看了鱼丽一眼,低头端详着金属片上的花纹,谢天谢地,并没有简体字。
花纹异常简单,但怎么看都看不明白。
那是一大一小两个圆圈,并不相连,相隔着一段距离。
没有了。
这么一块材质特殊的金属片,上面竟然只有那么简单至极的一个图案,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又莫名其妙。
“这是什么玩意儿?”鱼丽拿起来弹了弹,用力掰了掰,没想到这金属片柔软性不错,很容易就掰弯了,而等她一松手,“噔”一声,金属片又弹了回去。
裴瑾:“……雾草。”
鱼丽:“你居然说脏话!”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裴瑾深吸了两口气,勉强冷静下来,“这没什么,越王勾践剑也是千年不锈呢,记忆金属现在也不是没有。”
鱼丽这才意识到诡异之处,这位老人家的年纪,可比他们还要大……她手一抖,就把那块金属片掉在了地上。
“没事。”裴瑾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未解之谜多的去了,我们俩都遇到了那么离奇的事,有什么好怕的。”他说着捡起了那块金属片,对她晃了晃,“带回去分析分析就知道了。”
鱼丽回过神来,蹲在地上继续扒拉:“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啊,说不定是一套呢。”
“有道理。”裴瑾和她一起找了起来。
两个人把山洞里的青苔都摸了个遍,然而,一无所获。
鱼丽难免有点丧气,耿耿于怀:“早知道下来之前转发一条锦鲤了。”
裴瑾无奈又好笑,捏了捏她的脸:“你要往好处想,至少我们排除了一个可能。”他指着被盖好的尸骨道,“他不是神仙,也不是人鱼,而且我们也不是没有线索。”他晃了晃那块金属片,“新的谜题出现了。”
鱼丽管不住自己的手,忍不住又去弹了弹那块金属片:“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回去检测一下不就知道了?”裴瑾看了看手腕上的潜水电脑表,“我们得回去了。”
这次回去可比六百年前差点半身不遂好太多了,他们徐徐上浮,发现距离游艇真的是十万八千里了,幸亏裴瑾早有准备,打电话找人救援。
救援队对这种有钱人的特殊爱好见怪不怪,把他们送回游艇就离开了,裴瑾和鱼丽洗过澡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两个人就上了岸直奔机场。
“还要去美国,那么麻烦?”飞机上,鱼丽翻着最新的时尚杂志,大大打了个哈欠,“困成狗。”
裴瑾把她的头搂到自己肩上:“眠一眠。”
“不行,落地了再睡,正好倒时差。”鱼丽靠在他肩上继续看杂志,被时装周新出的一件高定长裙吸引了目光,“有钱真好,我应该选一个离开你自己也能挣大钱的专业。”
裴瑾瞅瞅她:“把话说清楚,请问离开我是什么意思?”
“独立,我不是说要离开你,我说得是独立。”鱼丽赶紧强调。
“你说的是经济独立吧,这固然很重要,却不是最根本的。”裴瑾笑了,“真正的独立是人格独立,人格不独立的人就算经济独立了也没有用,只要你觉得自己首先属于自己,而不是不是别人的女儿,别人的妻子,别人的母亲,那就可以了。”
在家从父?不。出嫁从夫?不不。夫死从子?不不不。人生来是自由的,首先属于他自己。
鱼丽想起很多事,一时说不出话来。
裴瑾又笑:“再说了,你以为学了某个专业就有钱赚?想太多。”
鱼丽正处于即将上大学的信心膨胀期,大学在手,天下我有,被裴瑾那么一打击,颇为幽怨:“为什么不行?”
“因为你读大学只意味着你将学习某个方面的知识,但是依靠这个知识去赚钱,那是另外一回事。”裴瑾捏捏她的脸,“绝大部分人只能挣一点小钱,只有少数人才能赚大钱,而且未必依靠某项专业知识,商场如战场,很复杂的。”
鱼丽好奇地问:“那你觉得我能赚大钱吗?”
“能,如果你能研究出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申请个专利,那就是真的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裴瑾畅想了一下那个美好的场景,“如果有这一天,我就可以在家当家庭煮夫了,说实话,那么多年了,我还没有尝试干过这个,有点小期待,我很看好你哦。”
鱼丽被他哄得心花怒放,跟着yy了一下未来,然后反应过来了:“等等,你的意思是,我不适合做生意咯?”
“因为你们仙女天真善良美丽温柔可爱,但做生意的人心都脏。”裴瑾答得很顺口,“不大适合你吧,你要试试也行,万一傻人有傻福呢。”
鱼丽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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