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的,不要怕苦,要好好吃药。
簌簌看着年年小大人一样的拉着自己的手,细细的嘱咐。忽然就觉得要是时光能停在此刻该多好啊。
不过簌簌到底小孩子心性,待了一会便觉得有些无趣。簌簌劝慰了她几句,有向她拍着胸口保证大夫来了自己会认真吃药的,她才半推半就的随着四月出去玩了。
走到门口还回头用不信任的眼神看了簌簌一眼,一副你可真不省心的表情。
搞的簌簌苦笑不得。
不过簌簌也没休息多久,就有小厮过来传话穆仰止要见她。
簌簌随着小厮走到了穆仰止住的厢房,忽然就想起上次在这里发生的尴尬的事情。还是昨日,却又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进来。”簌簌听见穆仰止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才推门进入。
簌簌对着穆仰止行了个礼,就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烂漫的春光从窗口洒了进来,把书桌前奋裹在其中。从簌簌这个角度看过去,他整个人好像会发光一样。
簌簌心里纳闷,不是他把自己叫过来的吗?为什么到了这里反而不说话,终于簌簌安奈不住,出口问道,“不知少爷找簌簌有何要事?”
穆仰止手上还是没有停下来,也没有看一眼簌簌。
簌簌觉得十分煎熬,终于她听见穆仰止开口了。
“你昨日去了哪里?”
簌簌心中一惊。难道昨日的事情他已经发现了?他知道高离山的真实身份吗?不能自乱阵脚,先等等他想问什么。
“昨日我不过是去后院走了走,一不小心跌了一跤。”簌簌选了个保守的回答。
“哦~”簌簌姑娘好雅兴。
“我今日叫你过来,只是想问问你,你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穆仰止停下笔,站了起来,走到了簌簌面前。
簌簌觉得一股压人的气势向自己逼来,不自觉就后退了几步。
“簌簌不知少爷你想问什么?”簌簌不敢直视面前少年那沉静如水的眼眸。他的眼神让簌簌想起彻骨冰冷的潭水,碧绿宁静,仿佛自己什么秘密在他面前都藏不住。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帮你说。”穆仰止轻笑一声,笑容本是暖的。可是映在穆仰止的俊脸上,却是冷的。
“你进入府中对我说的话,可有一句是真的?”穆仰止的声音里透出的怒气终于为他的眼神带上了一些人气。“你说你父亲是乡野村夫,一手簪花小楷是跟着族里的叔伯学的,可是我见你那字却像极当年名满京城的芙蕖夫人的字。”
“我想着或许你临的就是芙蕖夫人的字也未可知,可是你露出的破绽实在是太多了。你用餐时只夹自己面前的菜,喝汤也不会有任何的声音,这样的仪态,绝不是一个乡野村夫之女会有的。更何况你连称呼都不曾改过来,谁会叫自己的奶奶叫阿婆呢?”
簌簌听着穆仰止细数自己的破绽,从一开始的心惊肉跳,听到后来反而平静下来了。就好像小时候以为自己写错了事,以为要被母亲打手心,可是母亲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心里反而就平静了下来。
“我派去打听的人告诉我,是有一个老人带着她的孙女逃难来到了这边。可是那个孙女半路就死了。可是你知道我还听到什么吗?京城原来有位姓林的官员,一家都被朝廷流放,可是半路上就死了。一家人只有一位十余岁的女儿不知所踪。”穆仰止一步一步的逼近簌簌,簌簌退无可退,簌簌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隐隐有体温向自己袭来。
簌簌想起了好多事情,不敢细想的事情。那些日子的太阳那么的毒辣,押送的士兵每天只愿意给很少的水,却不停的催促自己一家人赶路,火辣辣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挥打在父亲的身上。父亲和母亲每日都把水省给自己和哥哥,但还是不够。
簌簌回想起来还记得父亲和母亲因缺少水喝,嘴唇干裂,起了一层又一层白色的皮。
想想真是可笑。
父亲为官清廉,一心为民。那时陈国北方发生百年难见的旱灾,可是朝廷里的人只是装聋作哑,没有一个人愿意把这件事情捅到那个躺在温柔乡里享乐的皇帝面前去。万民的血字请愿书在几个官员的案头之上轮来转去,最后不知怎么的呈到了父亲的案头。可是还未等父亲把这请愿书呈上去,他便被指控玩忽职守,流放三千里。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可笑的是,这朝奏还没有呈上去呢。
这大陈怎么还没亡呢?
“所以呢?你要把我这个漏网之鱼送去见官吗?”簌簌直视着穆仰止的眼睛问道。
穆仰止看见那双眼睛里清清楚楚的倒映着自己的样子,那个少年脸色平静,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少年平静的脸色下藏着怎样的暗潮汹涌。
“林清浅,你的名字。”穆仰止忽然绽放了一个笑容,本来冰冷的脸庞那一刻生动了起来。就好像有一束烟花在簌簌的眼里绽放,簌簌被他难得的笑容给怔住了,竟就呆住了。
簌簌连忙低头,暗暗怪自己这个时候怎么会走神。又奇怪的想到难道这穆仰止气糊涂了?
“名字不过是代号而已,只是那三个字是我父母留我最后的遗物了,不敢也不能忘却。”簌簌回过神以后连忙回答道。“不过簌簌也是我的名字,这一点我没骗你。”簌簌小声的在后面添上一句。
不过穆仰止还是听到了。
“簌簌也是你的名字?”穆仰止的眼里刚刚的笑意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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