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外套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在地上,楚行云向她按了按手掌,道:“坐。”然后捡起落在地上的外套又帮她披在肩上。
“羊r_ou_粉儿,吃的惯吗?”
楚行云把夜宵放在她的桌子上,然后习惯性的弯腰把手搭在她的椅背,看着她的电脑屏幕问道。
羊r_ou_的香味很浓烈,但是高远楠脸上却有些不自在,稍稍避开了那份宵夜,和其他同龄女孩儿相比有些过于平稳冷情的声线毫无起伏道:“我喜欢吃清淡一点的。”
楚行云从她手里拿过鼠标,往下浏览她整理的资料,笑道:“也是,每一次出去聚餐,你点的基本上都是素菜。”
或许是楚行云此时把她圈在怀里的姿势对她来说有些太过亲密,高远楠垂下眼眸轻轻的抱起双臂,道:“因为我家里人注意养生,所以就影响了我的生活方式和饮食习惯。”
楚行云一心二用的随口应付道:“那很好啊,健康的生活方式是很多人都缺失的东西。”
说着把鼠标放下,直起腰看着电脑问:“只有这些吗?”
高远楠道:“目前只能找到这么多,细案已经没有了,只能从当年的报纸上找到一些媒体的报道,和一份法院的判决书。”
“当年的审讯录像和上庭的录像,都没有了?”
高远楠摇头:“找不到。”
楚行云看着一两页就可看完的资料,忍不住暗暗恼火。
如果说当年的罪案有一本西游记那么厚,那眼前仅存的资料只是一份几百字的节略。
到现在,看到当年法院残留的判决书,他才知道绑走贺丞的混蛋叫什么。
袁平义,这个人叫袁平义。
他想看清楚这个杀人魔的脸,但是早年的画质模糊,且照片里的他法警的包围下只露了半张脸,除了看出这个男人长了一个鹰钩鼻,其他什么都看不出。
“打印出来。”
楚行云这样说,然后在她身边坐下。
资料打出来后他瘫在腿上来来回回翻了数遍,才在有限的文字记载当中总和出袁平义的落网过程。
2004年八月十九日,一位住在边陲小镇的母亲丢失了女儿,母亲寻遍邻居才找到目击女儿去向的证人。
证人说看到过她的女儿往隔壁的邻居家里去了,她立即登上邻居的门,但是无人应答,于是她选择报警。警方高度重视这桩案件,当即派出j-i,ng锐的武警部队连夜实施抓捕行动,但是警察赶到时已经人去楼空,整座房子里只剩下贺丞一个阶下囚,袁平义和女孩儿一起失踪了。
警察把贺丞救出后,在院子里发现了失踪的五个孩子的尸体,尸体被白石灰包裹,以防发出臭味,腐烂程度不一的身躯内均缺少肾脏,有几颗孩童幼小的脏器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厨房冰箱里。
袁平义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杀手,他带着女孩儿逃走后下落不明,而他留下的信息全都是假的,让警方再次陷入瓶颈当中。直到两个月后在一座远离故地千里的城市中,又一起绑架案发生,或许是老天终于睁开了眼,袁平义在带着孩子逃窜过程中遭遇车祸,醒来时已经被警方拿下。
他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惟,甚至没有请律师,而是忏悔般一五一十的交代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当被问到最后一个女孩儿的下落时,他甚至失声痛哭,说女孩儿已经死了。
半个月之后,袁平义毫无争议的,被判处死刑。
这份纲要虽然没有细案,但也算是有头有尾,完整的交代了袁平义落网的过程,证实了他的死亡。
但是袁平义真的已经死了吗?
如果他已经死了,那么给贺丞送去‘礼物’的又是谁?
虽说变态杀手不缺乏心理同样畸形的崇拜者,但是贺丞却说那只白熊,除了那个人,没有其他人知道。
所以他必须做最坏的打算,把死去的恶魔当做活人去侦查。
他又让高远楠查袁平义的所有资料,不到一分钟,高远楠就把这个人调了出来。只是这个人的档案毫无亮点之处,他至死未婚,档案上的履历也只更新到他大专毕业,连他犯下的罪行都一笔略过,直接在档案末尾被判处死刑。
“把他的资料都打印出来,然后你就可以下班了。”
十分钟后,楚行云拿着资料和高远楠两人迎着接近凌晨的夜色走出办公楼,站在市中心珍珠塔明辉照耀之下,楚行云道:“我送你回家。”
除了乔师师等几个女同事,高远楠对待所有男同事的态度都比较疏离且冷淡,所以她婉拒了楚行云的好意,道:“不用了,我家里人会来接我。”
正说话间,一辆白色轿车缓缓停在市局门口路边,车头的两盏近光灯迅速的闪了两下。
高远楠向他道别,然后小跑向白色轿车,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轿车很快驶离市局。
楚行云回到自己的车里,没着急走,而是拿出手机给陈智扬打了一通电话。
陈智扬正为蓝色锐途的行驶路线所困扰,听闻楚行云现在叫他出去喝酒,先骂了两句王八犊子,然后干净利索的挂了电话。
楚行云卷着手里文件不紧不慢的敲击方向盘,异常好脾气的又把电话给他拨了回去。
“有好东西给你看。”
这次他先发制人。
陈智扬问:“啥?你找到方雨了?”
楚行云看着矗立在市中心灯火辉光通体流光的珍珠塔,唇角慢悠悠的泛出一丝很冷寂的笑容,说:“比方雨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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