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且听本宫说说是怎么回事。”她冷笑了两声,对镕昔道:“我昨日下午分别对你、疏琳、逸扇说了三个不同的地方,分别是东林道观、南山佛寺和西山金神殿,也一再强调要你们保密。王也提前部署好了,连夜派遣了大队兵将在这三处守着,结果你们猜怎样?当瑚清驾着马车抵达道观之外时,遇上了刺客,而云浅和承列分别拜祭过佛祖和金神,平安无事地回到了国公府。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得知王和本宫要去道观的那个人,就是刺客派来的奸细!”
镕昔跪在地上,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嘴巴张开却吐不出话来。
煦之冷冷地道:“事到如今,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吗?假如不是你传出去的,只是刺客机敏猜到了本王要去道观,何以你见了这蘑菇会如此惊慌?可见下毒伤害公主的人就是你!”
“其实这毒蘑菇是假的,这红线是本宫昨夜让胭儿药师提前画好的,疏琳和逸扇见了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可见她们从未见过此物,更不知道赤线菌的厉害,”苓岚盯着镕昔,眼中带着恨意,“你若如实招来,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本宫便让你痛痛快快地死去,否则的话……别怪本宫心狠。你们三番四次要伤害王,这回谋害本宫不成却害了公主!倘若那日不是我胃口不佳,此刻躺在床榻之上昏睡不起的可就不只是公主了。”
她心中暗想:假如当时我和煦然同时倒下,恐怕也没人会想过要去找胭儿,估计我和煦然都会丧命。
镕昔哭道:“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没有打算谋害公主……公主的膳食是无毒的……”
煦之盛怒之下,眼里喷出火来:“如此说来,你果然想要杀王后!快说!到底是谁?”
“奴婢不能说!您杀了奴婢吧!”镕昔伏在地上,“奴婢自知没有活路……”
“若杀了你,本宫如何追查主事之人?”苓岚顿了顿,“你想死得干脆些?你若不一一招来,恐怕没有这个可能。”
“来人,将她押下去交给泊颜统领,大刑伺候,好生看管,”煦之让自己亲随的侍卫动手,“这一次,可别再让任何人找到机会将她灭口。”
苓岚对疏琳和逸扇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退下吧!”疏琳和逸扇对望一眼,均觉背上发寒。
她对瑚清道:“今日辛苦你了。”
瑚清摇头:“能为王和王后分忧是瑚清的福分,况且,您也不确定她们三人哪一个才是细作。”
“难得你这么懂事,本王自然会加赏于你。”煦之笑了笑。
苓岚道:“我今日一早和她们二人讨论此事时,她们并无惧色,相反我这大半日都如坐针毡。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苓岚,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保重身体,照顾好你自己,其余的事情,你都不要再管了。本王会命人彻查镕昔的身世,以及她的家人现居何处,她宁死不肯说出主谋,想必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里的,比方说……至亲之人被羁押?她在我身边至少呆了七八年了,我估计她参与的可不仅仅是几次行刺这么简单。还有……奸细肯定不止她一个,她还有路子要把消息传递出去,她只是那个恰好被你逮到了的人而已,咱们还得小心谨慎。”
煦之的话让苓岚更觉惶恐,如此防范下去,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清除所有奸细?
夜里,煦之决定借煦然病重之机,以祈福之名将所有异地的王族全部召集到锐城来。诏令快马加鞭连夜奔往金族的各处,苓岚在梦中仿佛听见马蹄声声踏在她心上,而那扬起的轻尘一路飘扬,湮没了沿途韶光。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收尾啦……】
☆、旧案
又过了两日,煦然的高烧在愫眉的调理下逐渐退了,但仍未醒来。
王祖母与太妃频频驾临锐宁殿,但煦之听闻她们过来时,随即赶到,王祖母与太妃知他对苓岚全力维护,也不好当面发作,听说苓岚已设计拿下了下毒的宫女,但仍未纠察出幕后真凶,不由得连连嗟叹。
这一日,泊颜进锐安殿请示,说是镕昔受了刑,却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但他私下查过,镕昔是镰城人,进宫之前曾在镰城居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来她的家人犯了事被判了重刑,后来不知为何没了下文。
镰城,正好在王叔的管辖范围内。加上先前对王叔的疑虑,煦之越发不安,他前两年的确因为削夺兵权之事,让王叔有些不痛快,但王叔并没有表现出来。
难道王叔竟然会因为此事而加害于他?不对……那当年在水族抵抗蛮族入侵后的那一次遇袭,又如何解释?莫非是不想让他继位?
煦之额角渗出了细汗,倘若王叔只是为了夺位,那么当年在他尚未当储君之时,就该下手了。再说,他继位之后,王叔对他一贯的辅佐,倒不像有假。
一想到储君,他想起了早逝的兄长煦安,对比起这次煦然的中毒,是何其相似!
他猛地感到浑身上下如被雷击,剧痛过后手脚发麻。
当年的煦安,是在大病一场之后,吃了一道菜,便昏倒在地,再也没有醒来。
鱼乍……他有多久没有想起这道禁忌之菜的名称?一道寻常的生食菜肴,鲤鱼切块用茱萸、桔米、酒等原料煮糁,放在瓮中发酵,吃起来仍带着酒味。当年煦安在暴毙之前,生的是什么病?十多年了……煦之的记忆已有些模糊,他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抖,让承列去传召太医院里年资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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