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琴房门,他阴霾密布的脸已经出现在了她面前。楚安城直直地望着她,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凶恶味道。
她哪里又惹到他了?苏微尘完全一头雾水。
楚安城抬起长腿,与苏微尘擦肩而过,朝门口大步迈去。大门被拉开,而后,又被大动作地摔上。
他在生气!
苏微尘傻傻地站在原地,呆愣地望着大门,实在不知自己哪里又得罪他了。
苏微尘睡到后半夜被渴醒了,便迷糊地抓起马克杯去起居室倒水。她也没开灯,就着自己房门溢出的亮光,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来到了木几前,谁备倒水。
苏微尘忽然被一旁沙发上歪斜着的身影吓了一跳,她后退一步:“谁”此时的她才后知后觉地闻到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酒昧。
半明半暗中传来一个低哑熟悉的声音:“是我。”
苏微尘“哦”了一声。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想赶快倒好水回房。
她也是这么做的。一倒好了水,她就开口道:“楚先生,你早点休息,晚安。”
就在她转身之际,只觉得有一个阴影袭来,她的手臂落入了他人之手。不知是由于黑暗的缘故抑或是他手掌传来的炙热温度,苏微尘只觉得惊惶害怕:“楚先生,你是不是喝醉了?我给你倒杯水吧。’’
悄无声息的黑暗中,苏微尘感受到了楚安城紧锁的视线,亦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在一点点地贴近。她后退一步,试图扯出自己的手臂:“楚先生,你喝醉了。”
楚安城忽然哧哧地笑了起来,在寂静无声的暗夜里,这笑声如同幽灵一样诡异:“我醉了”
那么接近,以至他湿热的带着酒味的呼吸仿佛就吹拂在耳边。耳边的肌肤有些异样的酥麻,苏微尘后退着:“楚先生,你早点休息。’’
楚安城却怔怔地望着她,在昏暗不堪的光线中,苏微尘望进了他奇怪的,叫人捉摸不定的眼里。在这叫人窒息的凝视里,他忽地出声,唤了她的名字:“苏微尘,苏微尘……”
他每个字都说得缓慢得很,清晰得很,但连在一起,和着他低低哑哑的嗓音,却变成了一种很暖昧的语调,仿佛是呢喃,又像是魅惑的催眠。
苏微尘只觉得自己中蛊了一般。明明应该逃走的,可是她连拔腿的力气也没有。
楚安城伸出手,缓缓地碰触到她的脸。不知是自己的脸蛋太冰凉还是他的手指太热,抑或是这个动作太过突兀,苏微尘整个人如触电般地一颤。楚安尘的指尖一点点地从她的脸移到了唇上,他痴痴地凝望着她——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爱怜、宠溺的目光——就在苏微尘快溺毙其中的时候,她忽然觉得眼前一暗,有一温软之物印在了自己的唇上,他如珍宝般捧着她的脸,细心温柔地与她唇舌纠缠……
时间便仿若静止了一般,在苏微尘的记忆中是一片粉红色的茫然。
“砰”的一声,是马克杯砸在地上的声音。苏微尘骤然清醒了过来,楚安城依旧在她唇间流连,他意乱情迷,他的呼吸重而紊乱,她的亦是……苏微尘软软地推开了他,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苏微尘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低喘着靠在了门上。
只有她自己清楚明了,她的那颗心此时狂跳的幅度。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她会万劫不复的!
白慧说得很对,她跟他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她愿意不明不白地跟着他。但问题是就算她愿意不明不白地跟着他,他也不一定要她啊。以他的条件,美女们都排着队任他挑选。
更何况,楚安城本身是那么讨厌她!
她必须要搬离这里了。
第二天,苏微尘一直躲在自己卧室里。整整一个下午,瞧着天色一点点地暗淡了下来,她脑中有一个明确认知:她必须要搬离这里,否则
她会万劫不复的。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她唯一知道的是,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不知不觉中走样了。
但问题是,她能搬走吗?她不能搬呀。
苏时比赛前这段时间,她熬也得熬下去。
然而,她真的能坚持下去吗?苏微尘自己全无把握。她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会不受控制地想起楚安城。每次想起,心口就会窒息发疼,难以自已。
一直到白慧的电话打来,才打断了她的茫然:“苏微尘,你现在在哪里?别迟到啊!”
苏微尘这才想起那个完完全全被她忘在脑后的相亲,腾地起身:“我马上就过去。”
白慧的嗓门拔高了数个分贝:“苏微尘,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没化妆还没换衣服啊!”
苏微尘回她几个“呵呵”。
白慧简直要怒吼了:“苏微尘,我就是太了解你了,现在也不跟你算账。十分钟,我给你十分钟搞定一切,十分钟后必须出门。环湖路的一杯时光咖啡店。我再把地址发你一遍,千万别给我走错了。”
苏微尘自知犯错,便点头如捣蒜,态度极佳:“是是是,十分钟肯定出门。您放心,绝对不走错。”
白慧的声音已经是咬牙切齿了:“再不许给我出什么幺蛾子。听见了没有?”
“是是是。我向党和全国人民保证。”
十分钟对苏微尘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压力,她随手在衣柜里拿了一件白色的针织裙换上,然后对着镜子随便刷刷眉毛,涂了点润泽口红,把长发扎成一个丸子。五分钟,便已经搞定了一切。她拿了件藕粉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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