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声哭泣:“你爱我吧……求求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多喜欢我一分一毫,求求你爱我吧!”
黎渊勃然大怒!
他一把攥住眼前人纤细的颈子,目光如两捧熊熊燃烧的烈焰,里面的厌恶若能化作实体,恐怕早就将苏雪禅烧死了!伴侣的离去对黎渊来说是禁忌,他充盈温柔爱意的幻想也只埋藏在心底最深处,为他濒临崩溃的日日夜夜带来一点虚幻的温度,现在听得苏雪禅说什么“昆仑桃花”“蓬莱紫瑶”,心中就是一阵作呕,他怒不可遏,将狐族青年狠狠掼在坚硬的玉案上,“住嘴!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这些!挖空心思攀附权贵的低贱狐子竟然也敢对我放肆妄言……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的手如铁钳般无情有力,苏雪禅接连两次为他放干j-i,ng血,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如何能挣得开?窒息的痛苦令他眼前发黑,甚至看见了濒死的幻觉。
“你喜欢这样吗?”黎渊一把撕开他的衣襟,将束腰的素帛和贴身的小衫扯下来远远扔出房门,外的黑玉地砖上,蔽膝上的璎珞玉珠亦散落一地,发出颤抖的连串清响,“你很喜欢tuō_guāng,很喜欢被男人干,是吗?”
苏雪禅无力挣扎,只能被压在冰凉玉案上断断续续地,绝望地呜咽着。
“你今天就给我光着滚出应龙宫去,”黎渊面露杀意,目光狞厉地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既然这么喜欢被人j,i,an,那我麾下数千j-i,ng锐龙卫都可以满足你!轮着来一遍,那么多龙族j-i,ng炁,想必对大王子的修为也颇有进益吧?”
“不要这么对我……”苏雪禅伤心欲绝地痛哭着,他竭力勾住黎渊的手腕,“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此时殿外已经站了一片窃窃私语的奴仆,他们看着不断被甩出来的锦带衣料,一地滴溜溜滚出来的珠玉,又隐约听见黎渊暴怒的呵斥和苏雪禅的哀求怮哭,不由议论纷纷,心中更是对暂住在这里的青丘王裔升起几丝异样的鄙夷。
“龙君生气了……”
“出什么事了,怎么把殿下的衣服扔出来了?”
“殿下在哭……”
“都住口!”身后一声厉喝,辛珂和辛融神情严厉地站在殿外,“主人的事可不是下仆能随意议论的,我看你们是想死了!”
“都去干活吧,”辛融低声道,“要是有谁敢把今日的事情声张出去,我就割了那人的舌头!”
黎渊嫌恶地松开手,将苏雪禅重重摔于桌案,他衣衫不整,面色胀紫,脖颈处还有一圈淤黑指痕,他一边流泪,一边狼狈地喘息着,胸前伤口亦从滑落的衣襟下显露出来。
黎渊目光冷凝,今日一番动怒,已使他神魂识海翻覆不休,剧痛入骨,但他在看见苏雪禅胸口伤痕时,却蓦地一顿,仿佛有什么极其琐碎的片段从脑海中掠过,待他要去细思时,却听见殿外辛珂的通传声:“启禀龙君,北海禺疆神君求见!”
黎渊眼神沉沉,y-in鸷暴戾的杀意在苏雪禅周身刮过一遍,刺得他遍体生寒,肌肤战栗,那个瞬间,苏雪禅几乎以为他会动手杀了自己。
但黎渊只是抽过一旁的锦帛仔细擦拭了一下手掌,就从他身边大步跨过了。
辛珂和辛融跪在地上,等到黎渊起伏如浪的黑袍消失在拐角处,她们就立即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拾起地上的腰带和外衫,唯有那些零零碎碎的珠玉实在不知滚落到了哪里,仅能找到几颗。
“殿下,殿下!”辛珂冲进室内,就见苏雪禅蜷在宽大的黑色玉案上一动不动,他衣袍尽开,露出其中苍白得吓人的身体,那桌面又如深海一般黝黑无光,他整个人都像是被呈摆在祭坛上的羔羊,被万千尖刀凌迟得只剩一具雪白骨架。
“殿下!”辛融急忙上前,为他整理好被撕开的衣饰,苏雪禅任由她们动作,他乌黑如墨的乱发s-hi漉漉地贴在脸上,桌上亦洇开了一片透明水渍。
“殿下,您没事吧?”辛珂急急为他缠好腰带,“快起来吧,这里不是能说话的地方!”
苏雪禅咳了几声,却无力支起身体。他在心力耗尽之际遇上这么大的打击,这时候只觉得神魂都空荡荡地飘在天际,眼前亦是灰蒙蒙一片,他什么都看不清,也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辛融道:“我们背着殿下出去!”
辛珂和辛融毕竟是修为小成的龙女,她们一人撑起苏雪禅,一人在旁边搀扶,硬是瞒着黎渊将苏雪禅送回了自己的宫室。
“今晚各族皆至,还有数不清的古神金仙,佛陀大能。青丘无人,您就是代表青丘前来的使节,”辛珂一边替他擦洗身体,一边道,“龙君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当着各族的面给您脸色看,今夜一过,您就能离开龙宫,回到青丘了。”
辛融亦道:“没错,届时前殿车水马龙,仙客如云,龙君哪还能找得到您?您再躲回青丘,等过个一两百年,龙君说不定就忘了呢!”
也许是“忘了”这个词触动到他的神经,苏雪禅蓦地长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咳了出来。
“他不要我……我把心给他,但是他不愿意要……”他声如蚊蚋,哭得喉咙嘶哑,肝肠寸断,“他恨我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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