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还敢上我的身,简直是自寻死路!”哭声越发凄厉,终于在楚羽的掌心消弭无踪。
“夫人!”梓桐又喊了一声。
楚羽这才抬头望着众人,视线一个个的掠过去,冰凉的眸光似乎压根不认识这些人。她瞧了一眼自己的掌心,笑声凛冽,“你们这么多人竟然奈何不得一股煞气,真是没用。”
在渊蹙眉,“丫头?”
长长吐出一口气,楚羽冷冷的笑着,骨关节捏得咯咯作响,“这世上所有的鬼煞都该死!”
蓦地,掌心一阵暖意。
霍庭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边,不容分说的将她拽到自己怀中,俯身吻上她冰凉的唇。最初的反抗与抗拒,终于变成柔软的迎合。
眼睛里的红逐渐褪去,楚羽只觉得身上的力量突然抽离,身子瞬时瘫软下来,好在被霍庭燎快速抱在怀中,打横抱着。
她很累,累得眼皮子打架,连多问一句的气力都没了。靠在霍庭燎的怀里,楚羽眨了眨眼睛,当即沉沉睡去。
“怎么样?”狐小步忙问。
霍庭燎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没什么,只是力量运用不当,一时间无法控制而导致走火入魔罢了!”说着,他看了一眼不远处全部僵在当场一动不动的护卫。
楚羽方才爆发的时候,力量格外强大,以至于所有人的时间都被停止了。
梓桐会意,“放心!”
听得这话,霍庭燎低眉望着怀中沉睡的女子,转身消失在黑夜里。他来得突然,走得也快。
屋子里点着灯,昏黄的灯光落在她身上,她睡得安然。
指尖轻轻拂过楚羽的面颊,霍庭燎略显无奈的轻叹一声,然后握紧了她冰凉的柔荑,“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在历险,这违背天道的惩罚,我愿意接受。”
徐绍进门,“公子?”
瞧了一眼床榻上的楚羽,徐绍清浅的吐出一口气,“公子以后要时时刻刻都跟着吗?若是一着不慎,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她已经有了心魔,若是长久下去……”
“那便时时刻刻都跟着吧!”霍庭燎不以为意,“我错过了那么多年。这一次难得有机会可以守在她身边,免她危难与折磨,岂能轻言放弃。”
他吻上她的手背,眷眷不舍的伏在床边,鼻间满是她的气息,“我不怕她成魔成祸,我只怕自己不够强大,来日她想要的,我没能力给她。”
他顿了顿,如同自言自语般倾诉,“楚儿,能给的都给你了,你说我还能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剩下的。也就这条命了。”
徐绍轻叹一声,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
转身离开房间,小心翼翼的合上房门。一场冤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皇天后土在上,到底有没有看到这一场深情?若然能看见,可否给条活路,别再折磨公子?该给的不该给的都可以给出去,能否换得寿终正寝呢?
楚羽沉沉的睡着,脑子里有佛经在穿梭,那和尚一直在脑子里说话,吟唱着佛经,没完没了的唱着。楚羽觉得很烦躁,压根不想听见这些东西。可怎么赶都赶不走。
及笄大劫,碧桃成殇。
一声惊呼,楚羽弹坐起身,身上满是冷汗。
睁眼,是霍庭燎俊美的脸庞,关慰的神色,“做噩梦了?”
楚羽定定的望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怎么了?”霍庭燎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是不是伤着哪儿了?”他凝眉,略显焦灼,“方才给你检查过,好像没有伤口。楚儿,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楚羽握住他的手。然后轻轻的扑在他怀里,“如果不是你,我是不是会发疯?”
“没事就好!”他并不想多说,“饿了吗?”
“我不饿。”楚羽道,“你别转移话题,我是认真的。这幽冥血是不是会发狂?方才我自己有感觉,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抬头望着他,“你知道吗?当时的我能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我的身体里面爆发,很可怕的力量。如果不是你出现,我是不是会伤了梓桐他们?”
“都没事。”霍庭燎道,“他们都好好的,你不必担心。”
楚羽点点头,“我是一介凡人,不过吞了蛇君的半颗元丹便已经这般狂性,若是哪日我懂得如何运用蛇君元丹,我是不是会更无法控制?我要怎么才能控制自己?”
“少发怒,少怨恨。”他抱紧了她,“只要高高兴兴的,少一些恩怨情仇,就不会再有这些事情发生。方才不过是这煞气的执念惹了你的心魔,以至于你突然间无法控制幽冥血的沸腾,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放心便是。”
他顿了顿,“我会守着你,我的霍夫人。”
她笑了,默然不语。
能守一辈子吗?
院子内。在渊火冒三丈,“这该死的方远山,养什么不好非养个小鬼还养成了煞。最好别栽在我手里,否则我非得把他捏成骨头渣子。”
狐小步揉了揉生疼的肩膀,这会正在擦药酒。楚羽发难的时候他未曾防范,又不像梓桐和在渊有元丹护身,所以伤得比较重,摔得比较狠。
“煞被弄死,至少杜家安全了。”狐小步疼得龇牙咧嘴,“可惜,没能找到始源地,不然就有证据对付这方远山。”
“谁说没有证据?”梓桐缓步走来,手中捏着那块玉佩,“这块东西就是证明。”
“证明什么?”狐小步问,“证明这东西能当茶叶泡水喝?还是说这东西泡出来的茶比茶叶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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