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珠鱼目,瞬间完成死气平衡的整个过程,只需何夏发出一道指令即可。京王发白的脸颊,气色渐渐红润,呼吸也变得均匀。
双珠鱼目回到何夏手中,指头大小的鱼目,仿佛被打磨过,小了很多。如果再使用两次,鱼目就会湮灭风尘间。
何夏从莲台上古老文字,意识到:幕后操纵者有意提醒,他该离开了!
浮棺本源死气,皆连两次失利,损伤巨大,需要几天复原。
这段时间,何夏可以按照莲台字迹指使,寻找他想要的答案。
黝黑的夜,格外凄冷,寒意深入骨髓,伴随着慢慢长夜,寻找可乘的缝隙。
侍卫将京王送入厢房,静等京王苏醒。张府灯火通明,燃油火把更替不断。夜,寂静而深邃,无一人困倦,不少人默默祈祷着:二皇子一定要醒来……二皇子一定要醒来……
这一战,何夏身血翻涌,生命展现丝丝枯萎的迹象。何夏身形一遁,回到莲台上。
温暖之力,自莲台涌出,润泽何夏通体各处,损伤的肌体缓缓恢复。
不知过了多久,喀嚓一声碎响,打破周围寂静。何夏已然恢复如初。
紧接着,莲台噼噼啪啪碎裂,只剩下那行古字残片。残片模样古怪,很像一把锁的钥匙。
碎片上字迹完整:九世莲台只能庇你一时,北疆祖陵可护你一世!
何夏将带字碎片收入怀中,剩余残碎陡然消失,仿若受到召唤。
一夜晃然而过,天边泛起一抹抹鱼肚白。清晨时分,霜雾染白众人须发,不知谁高喊一声:京王殿下苏醒了!
文宗宪、范县令、一干侍卫渐露笑颜,张家丫鬟、仆人如释重负。
唯独丫鬟心雅不在众人之列,她偷偷溜到何夏房门口,想敲门却有所顾忌,几次鼓起勇气,最终无奈放弃,退到房檐下,来回不断徘徊。
丫鬟心雅的异常举动,自然逃不过何夏的眼睛。何夏到张家三年,沉睡一年,暗藏两年。苏醒时,嘴唇很湿润,淡淡清香自唇间萦绕,何夏并未放在心上。
最后两年,何夏起居由心雅一人全权负责,每次沉冥,一道熟悉倩影,偷偷潜进少爷厢房。何夏听到声响后,不急于睁眼,他很想知道不速之客,到底有什么不良企图?
不速之客没有翻箱倒柜,而是轻轻挪动木椅,缓缓靠近何夏床榻前,借着朦胧月色,静静打量着何夏。
这一举动,有时持续一两个时辰。有时,情绪难以控制,颗颗珠泪簌簌而落,似乎忆到心灵最深的痛处。
滴滴泪花,轻溅莲台,莲台核心光芒闪动,何夏深为震撼。他总感觉:眼前女子,一定大有来历,如果没有隐情,绝不会在尊卑森严的王朝,甘心做一名婢女。
不知为何,何夏却在意起这位丫鬟,她笑起来很美很甜,哭起来,总让人痛心疾首。
曙光穿壁,顺着纸窗照亮整片房间。何夏一跃而起,稍稍整理服饰,从容出门。新的一天,挑战或考验层出不穷,这也是离开张家最后时日。
数张熟悉面孔,静静守在门前,最先跃入眼帘却是:丫鬟心雅、京王。
“神人,您醒了!”京王笑脸相迎。
“时日无多,我随同你们离开张家!”何夏意味深长道。
京王听得懵懵懂懂,不明白何夏口中“时日无多”,到底是什么含义。
神人交代,京王不敢大意,即刻打道回府。张一汉眼眶红通,完全看不出是熬夜所致,还是因为何夏的离开,偷偷抹了几把眼泪。
“孩子,这一去,义父何时才能见到你?”离别之际,张一汉有千言万语要交代,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知道,也许很快,也许很久……很久。”何夏望向天空,沉默了。
最后,何夏将一颗“鱼目”留给了张一汉,并在“鱼目”中留下定音,之前交代的话重叙了一遍,顺带增加一条:死亡横扫飞龙村,将鱼目投进渭水,金尾鱼会将张家带离出去。
离别时,多出一小插曲,丫鬟心雅渴望追随何夏,不管去哪儿流浪。
何夏思忖许久,实在不忍心撇开她,让她独自伤心。无奈,只好点头应允。心雅破涕为笑,意识到尴尬时,急忙从袖间抽出丝帕,掩饰住娇羞之态。
京王给何夏准备顶轿,一干人绕过渭水,朝京王府折回。刚到府邸,还没歇口气,一名侍官慌张来报。
“刘侍官,什么事情,这么慌张?”京王不满道。
“殿下,大事不妙,墓陵大使死了!”刘侍官如坐针毡。
“什么?这怎么可能?昨日,本王还去拜访他。你勘探现场没?有什么发现!”京王心跳加速,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梦大人七窍流血而死。辛追夫人连同女儿梦使,都神秘失踪了!”刘侍官知无不言。
“还有这种事情?依你看,是不是父皇所为?”京王将最担心之事,一口道出。
“不会。这不像陛下的手段。以现场看,根本不是人为。梦府丫鬟一个未少,值夜的仆人,并没看到什么人进出梦府。能避开丫鬟、仆人耳目将辛追夫人和梦使偷偷转移,这难度太大了。”刘侍官疑惑不解道。
京王不禁想起,与墓陵大使最后一面,两人的谈话。梦褚的话,一点不像危言耸听:燕国会成为第二个古滇国。
疑雾笼罩云空,所有一切都是未解的谜!
正当京王手足无措时,川王、越王、陵王一同到府。
四人在王府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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