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臂又被一双手掐了掐,垂眸间,就见到乔悦怒目而视。像是他再往下说一个字,她就要真的生气了。
赵琮看了她片刻,终于笑了笑:“好,以后会事先与你说。”
乔悦不放心,继续抓着他的衣服,目光闪烁:“无论什么事都要这样。”
他点点头:“好。”
乔悦看了他半晌,见他不像是敷衍,也总算松了一口气。躺在他怀中没有动了,她知晓皇后忽然派了一个太医给赵琮诊脉,定然是有所意图。赵琮方才那个举动也是接了皇帝,彻底让他的脉象都有郭太医负责了。
知晓太子和皇后关系好,没想到他对皇后这样看重,不惜几次三番忤逆皇帝。也不知皇后知晓此事,是欣慰还是无奈?
。
裴晟手上拿着一个瓷瓶,神色凝重。自下朝之后,他就去了太子府上。太子听曲喝酒,美姬环绕。
裴晟置若未闻,一直拿着瓷瓶来回的看着看,表情微妙,眉头紧皱。一个少女剥了葡萄笑吟吟的朝太子喂去,太子吃下,顺带又摸了摸美人的手。转眸的时候,还见裴晟维持着这个姿势半点都没动,这么多美人在他身边坐着也目不斜视。太子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一过来你就在看你手里的瓶子,这瓶子有什么特别,你还能从中看出花来?”
裴晟没答,只是道:“太子,太傅说您这几日功课耽误,不可再掉以轻心了。”
这个事情,在私下的时候被皇帝训了一通,没想到好不容易逃过皇帝的唠叨,还得被裴晟说一通。太子又好气又好笑:“你才多大,就和太傅似的,这是想教训我?”
裴晟闻言,立刻起来作揖:“臣下不敢。”
“得了。”太子挥了挥手,让奏乐的美姬尽数退下。等到她们都离开之后,他整理了下袖子,却还半躺在榻上,叹了口气,“现在他们都走了,你有什么话就说了吧。”
裴晟没有犹豫,直接便问:“太子见了皇后?”
这件事,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是多多少少还有传开一些。太子不意外,见裴晟这么说,反倒是皱起眉来:“连你也觉得,我不该去见母亲?”
“自然不是。”裴晟摇头,“我只是想问太子,见皇后的时候,也有说些什么?”
“你是什么意思?”太子皱了皱眉,总算坐直了起来,“我和皇后说了什么?”
裴晟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瓷瓶,微微握紧了一些,静默了会,才道:“那件事,也只是猜测,我怕太子心切,会与皇后说起。”
裴晟这话没什么隐藏,太子有些尴尬,瞥了他一眼,“说了会如何?”
裴晟一愣,立刻站了起来:“太子真的去问皇后了?”
自己那时候的确绷不住就说出来了,太子有些尴尬,他也只皇后做的不对。但是在他心里,更不对却是向寄芙,现在赵琮和乔悦没事。向寄芙更是因祸得福封了美人,唯有母亲,幽居清心宫。
想到这里,他微微皱眉:“母亲与我关系不错,我问一问也无妨,又是如何?”
裴晟微微一顿,立刻一作揖,不知想到了什么,就出了门。太子本想继续解释一些,但见裴晟就这么急匆匆的走了。顿了顿,也重新坐下了下来,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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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书房。
承安过去的时候,看见赵琮正在书房里作画,这次画的东西有些大,一个伞面。承安早就已经习惯,目不斜视,低声禀告:“长公子,陛下今日让皇后出来了。”
赵琮没有停下作画的手,只是略笑了笑:“快两个月,君上后宫虽然没什么人,但中宫无主,向寄芙又封了美人,的确该出来了。”
“最近……还有些流言。”承安看着有些欲言又止,“传的有模有样,也不知是谁放出来的。”
赵琮换了一只笔,沾了颜料,“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有人传言,向美人对陛下用了些……东西,甚至……意图谋取中宫之位。”
赵琮这才停了笔,抬头看了他一眼,未露什么情绪:“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承安微微一愣,他自然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人他实在不好在赵琮面前直说。但见赵琮这闻起来,承安顿默良久,也不知要不要明确的说出来。
赵琮这时候已经搁下笔,把折扇摊开晾在一边:“不是那个人。”
承安因为估计着那人的身份,所以没敢和赵琮明说,但见他直接便说不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惊讶。之后又立刻垂头下去,小声道:“臣下不明,若不是那人,假借那人出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赵琮不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红宝石的坠子,系在扇子底下。表情有些似笑非笑;“为了什么?有些事情,以孤现在的立场,不好出手,他胆子到不小,他此番也正好省了孤一些事。”
赵琮这话说的不清,承安起先有些不大明白,过了一会,猛然反应过来,微微一愣:“公子的意思是?”
“孤没有什么意思。”赵琮把扇子收好,顺便写了两封信递给承安,“只是这件事,暂且不要让夫人知道。”
承安一愣,低头应是。
“什么不要让我知道?”赵琮话音刚落,前头就探进来了一个脑袋,乔悦手里提着点心,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你想瞒着我什么事?”
赵琮朝着承安看了看示意他下去,之后就牵着乔悦的手过来,轻轻笑了笑:“我给你准备了一个东西,过几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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