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冥司还有许多东西不完善。
这个故事拖了两年了,怪自己不够认真,大纲都不想撸。
这一章节是最不卡的一个章节,也是最近想换个风格的尝试,虽然……在同一个故事中前后尝试换风格有点神经,但是我还是想试试。
☆、措手不及
我想,我应当是可以光明正大回冥司的。先前在纠纶宫宣判时,我只是需要“负责”将少年养至成人,这中间如何养、去何处、见何人都没什么规束。
将谢严稳住后,等怀苏回来解释了一番我便回冥司去了。
冥司肃净得有些异常。在过往每一回出完任务回来,都有鬼使笑脸相迎,往往走不到住处就跟着喝酒去了。这种气氛的冥司让我很不习惯,没在连止住处找到他,只好拔腿往孟姑娘处跑。
孟姑娘依然守着她的台子,拨弄一堆草药,看起来却有些走神。我换了个平常的笑走过去:“孟姑娘。”
孟姑娘一顿,缓慢地抬头,静静地望着我。这目光并不是直接投在我的身上,它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慢慢收回。良久孟姑娘才应了一声:“十四。”
我轻声问道:“孟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奈何桥上空无一魂,往常拥挤还有些吵闹的奈何桥,现在空旷到寂寥。
孟姑娘垂了目光:“枉生城的锁鬼阵出了问题,恶鬼混进了十殿,还有不少些偷出了冥司。”孟姑娘停顿了很久,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下文。
枉生城里面锁着无□□回的恶鬼怨灵,三万年来也有一两回失控的情况,虽有点棘手,却不至于让这个冥司成现在这个状况。
果然,孟姑娘颤声道:“鬼帝,去了天界。”
这下心里的惊讶根本压不住了:“鬼帝?鬼帝为何去天界?”
孟姑娘犹豫了一会:“鬼帝怀疑,锁鬼阵的问题是天界给使了绊子。”
像是有谁拿着棒槌敲打了脑袋,我着实懵住了。天界和冥司千万年来没什么纠纷,也是一派和谐,天界怎么就无聊到来坏冥司的一座城?光是鬼帝能把这事怀疑到天界去,就让人想入非非。
可一瞧孟姑娘的脸,显然这个怀疑是有根据的。
“连止……十七呢?可见到十七了?”我换了个话头。
“夜妖去处理逃出来的恶鬼了,有几只鬼积了千年的怨气。”
孟姑娘依旧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己取了酒,随意灌了两杯。
忽然想到了什么,我问孟姑娘:“你在这冥司比我久,可知鬼帝为何沉睡这么多年?”
似是触到了什么禁忌,孟姑娘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紧紧咬着牙关。我哪见过这个情状,当下就有些急:“抱歉、抱歉!”
连声道歉也没让孟姑娘停下,我只好默默坐在一边,等她终于冷静下来了,才道:“孟姑娘,若是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不介意的话可以说给我听。”
孟姑娘说了一个简单却难以理解的故事。
三万多年前,度朔尚与昆仑占据东西两地,冥司与天界的关系也不似现在清水般无波,明里和谐,暗里不睦。一个掌握着凡尘的运势,一个控制着凡人生死,也算一种平衡,因而谁也没把矛盾拿到台面上来。
某一天有位路过冥司的天界神明看上了冥司的一块石头,就给捡了回去。会被天界看上的石头,当然不是普通的石头。这石头灵气四溢,被不知天高地厚的神放置于昆仑莲池,且取了个雅号,叫作昆仑玉。昆仑玉沐了池水,没几日化成了一女子。
女子名天白。
天白一出现,昆仑的神明们面面相觑——这个女子,同壁画上所绘的神族之祖,简直一模一样。
在天界研究天白身份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冥司为了弥补灵石丢失、鬼气难以镇压也正手忙脚乱。在暂且压下鬼气后,当任的冥司之主神荼第一次上了昆仑,向天界要回灵石。
可这石头已化人形,且化的不是一般的人形,天界自然不想给。天界一向瞧冥司不顺,鬼气森森的内里,披着个仙山的皮就妄与昆仑同称神。有着这一层莫名的自傲,天界言语间就带出了很多不屑,即使他们这次很不在理。偏偏神荼是冷酷易怒的性子,加上多日来压制鬼气费了很多心力,立刻就冷了脸。
和谈无效,两厢打了起来。因着天界司战的神不在场,天界神明们很快败退到了天白所在的莲池。正巧司战之神荒禺也在莲池。
这个石头所化的女子十分厉害,同荒禺一起将神荼重伤打下了昆仑。
神荼在鬼使的护卫下回到冥司,只匆匆交代了十殿事务,就闭关于天子殿。
这一关,就是三万多年。
虽然时间长了点,考虑到当日伤重的情势,还在情理之中。
可神荼闭关不到一年,昆仑与度朔相连的山轴忽然断裂,冥司沉入深渊,昆仑升上九天。沉入深渊的冥司借着地底浓烈的浊气压制住了鬼气,这才安然了万年。
而这惊天动地的响声,也没能让天子殿的鬼帝醒来。
发展至此,已无可挽回。
情况虽严重,但并不足以让孟姑娘如此惶恐。
孟姑娘道:“十四,鬼帝这回,怕是要和天界开战了。”
她的声音如此平静,我楞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开战?为何开战?”
孟姑娘道:“我曾问你,冥司像不像是冥司。”顿了顿:“鬼帝尚在的时候,冥司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依孟姑娘所说,冥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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