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怕,有时候觉得工作压力大,陈沉又不在家的时候,我拿来排解压力和治疗失眠的方式,就是看各种各样的恐怖片。
可能跟小时候经常一个人在家有关吧,我胆子大,七岁就敢一个人摸黑走几公里夜路去找妈妈,上学后山后有一片坟场,小朋友们都是等父母来接才敢走的,我一个人不管白天黑夜,从未怕过。
但王潇潇的恐惧是真的,她浑身都在颤抖着,随着咳嗽声越来越急,我伸手牵着王潇潇,一步一步的朝着那房门口走去。
022.后院起火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王潇潇喊到嗓音都破了,就差没两眼一闭晕过去。
我也是被惊了一跳,我没想到那扇门会突然打开,那女人脸色苍白,还拿着手机手电筒放在下巴下面,完美还原了一个女鬼的镜头。
也难怪王潇潇会吓到破音,若不是有王潇潇做伴,我肯定也会吓到腿软的。
半晌,我才咽了咽口水挤出一个自以为友善的笑容来打招呼:“你好,请问...”
话到嘴边还没说完,那女人就开了口:
“你们是来找人的吧?”
我点点头:“是的,我想请问...”
又不等我把话说完,那女人不耐烦的挥挥手:“搬走了,没得病的都搬走了,你们要找的人,八成也搬走了,这儿只剩下几个老了残了的人,你们赶紧走吧,我告诉你们,这栋楼阴气重,小心鬼上身。”
那女人为了吓唬人,又把手电筒放到了下巴下面,王潇潇再次吓到尖叫。
我知道这女人没有恶意,当着女人要关的门追问:“再打扰您一分钟,我想找我的妹妹,她今年十五岁,叫徐曼,你认识吗?是不是也搬走了?”
女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认识,这里最年轻的都三十八岁了,快走吧。”
要不是王潇潇使了蛮劲把我往楼下拉,我还真想再问问。
到了楼下,王潇潇才松了口气,拍着胸脯一个劲的说吓死宝宝了。
更吓人的是,王潇潇说完这话后,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她一下,她吓的就差没尿裤子了,一回头看到那张脸,她嚎叫一声扑到江离怀里,整个人瑟瑟发抖。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佝偻着背的阿婆。
“别怕别怕,是位婆婆,婆婆您好,您是住在这儿吗?”
阿婆仰着头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才开口:“你是来找人的?来这儿找人的,最后都哭着回去了,你们要是不想哭的话,就当那人还活着,还健全,回去吧,别再来了,要是被人看到,你们就走不了咯。”
这些情况我隐隐有些察觉,但我不想放弃,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婆婆,您认识一个叫徐曼的小女孩吗?她今年十五岁,我这儿只有她十三岁的照片,您帮我看看好吗?”
我从包里拿出徐曼十三岁那年拍的照片,阿婆眯着眼看了看,长叹一声:
“你们找她啊,倒是有个女孩和她长得很像,名叫曼陀,今年二十岁,个子高高的,白白净净一姑娘,不知道你们找的是不是那个,但她已经搬走了,前段时间警察来过,带走了一大批人,再后来有人把好些姑娘都带走了。”
曼陀?
徐曼?
应该就是同一个人,我只能顺着这条线索找下去。
“婆婆,你知道他们搬哪儿去了吗?”
阿婆摇摇手:“姑娘,我多句嘴,你们找谁都可以,别找她,她本来是被警察抓住了的,关在屋子里的时候从床底下拿了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硬是把自己的脖子划了道口子,说是不能蹲监狱,后来不知怎地就跑了,你们要真想找她的话,去北区问问,曼陀的名声在这行很大。”
从离群路回到酒店,我陷入了沉思中。
而王潇潇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所以在这座黄色盛行的城市里,徐曼是做了那个?”
我噙着泪水,觉得心里很难过,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
“我懂了,江离,这下我明白你的问题了,为什么徐锦那么乐观却选择了轻生,是因为她知道了女儿的下落,知道徐曼从事了这个行业,她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孩子,所以想一死了之,好让徐曼从巨额债务中解脱出来,希望她能够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中来,我说的对不对?”
如果徐曼真的是曼陀,我无法想象,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在面临着家徒四壁的处境时,竟然选择出卖自己的身体来帮母亲偿还那笔巨款。
我在心里暗暗祈祷,一定是巧合,这个曼陀绝对不可能是徐曼,她那么小,怎么可能...
那个场景在脑海中沸腾着,我心如刀割。
徐曼就像一个坠落在人间的天使,这人间是男儿的世界,宝哥哥说见了男儿就觉得浑浊,一想到徐曼在那浑浊的地方饱受屈辱,我下定决心,不管有多难,我都要找到徐曼。
因旧地址被查,找寻徐曼之路并不顺畅。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和王潇潇去了北区,却一无所获。
北区是一条看起来比较繁华的街道,白天街道上摆着各种各样的摊子,一到晚上收摊后,才能看到一条街整齐一片的理发店,也就是许多人都心知肚明的红灯区。
我从街头问到巷尾,所有人都三缄其口,但每个人的表情都一样,当我说出曼陀这个名字时,他们显然都是知情的,只是不知为何出其意料的保持着一致,不肯透露半个字。
寻人遇到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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