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哪个大学?社大吗?”
于晓依有些迷茫,显然听不懂王潇潇的意思。
我本想替于晓依解围的,倒是夏初临跨前一步将于晓依拉到身后,笑着说:
“说起来晓依还是我们的小学妹,她是师大文学院毕业的,现在已经开始实习了,潇潇,你这么急着来找离离,有什么事?”
王潇潇一拍脑门:
“糟糕,被这小丫头一打乱,差点坏了大事,喂,小学妹,学姐逗你玩的,没有恶意。你很棒,学姐为你骄傲,但是今天的求婚恐怕是不成了,改天你再帮你二哥好好筹划,我也来助阵,现在,江离,你赶紧跟我走。”
我被她拉了两步,抓住她的手:
“潇潇,我们去哪儿?”
王潇潇指了指她胸前:
“你看看这是什么?”
那是?什么?
王潇潇哎呀一声:“别看了,是血,我今天本来是要跟领导出差的,刚准备坐车去机场就接到邓珩学长的电话,说是宋大叔不行了,我还以为他逗我呢,结果领导把我送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邓珩学长在门口接到了被120送到医院来的宋大叔,这血,就是邓珩学长弄我身上的,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打你电话,你关机了,只好来你这儿找你,快跟我走吧,去晚了就见不到宋大叔最后一面了。”
宋安戈出事?
我下意识的甩开王潇潇的手,质疑道:
“真的假的?那么凑巧?初临求婚一次他就生病一次,他这是什么毛病,专挑我的好日子。”
王潇潇打开微信翻了图片给我看:
“这能有假吗?你自己看看。”
图片拍的有点模糊,宋安戈倒在餐厅旁,大肆呕血。
“这是谁拍的照片?”
我依然不信,宋安戈明明生龙活虎了,怎么一下子就这么严重了呢?
王潇潇收起手机很无奈的看着我:“图片是邻居看到了发给邓珩的,问他怎么办,邓珩打电话叫的120救护车,江离,先不说宋大叔的情况怎样,你现在的反应也太冷漠了点,人家宋安戈好歹是你的贵人,要不是有他帮助,你今天能这么安安稳稳的站在这儿接受二少爷的求婚吗?”
不知情的于晓依又从夏初临的身后蹿了出来,准备跟王潇潇撕架。
夏初临抢先一步对我说:
“离离,你先跟潇潇去医院吧,我把孩子们送回去就跟你会合。”
也亏得夏初临开了口,我才能走的没有愧疚,只是上车后我有些自责,为什么第二次求婚被迫终止,我的心里竟然有些侥幸。
这些小情绪我没敢跟王潇潇说,怕她也觉得我是个自私薄情的人。
我们到医院的时候,邓珩手中拿着病危通知书,说是情况很不好,呕血是胰腺癌晚期的症状之一,且之前毫无征兆,这次却来势凶猛,怕是熬不了多少日子了。
我完全不敢相信,一张这样的纸,就宣告了宋安戈短暂的一生。
这个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宋安戈直接转到了重症监护室,手术还算成功,就是人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我们只能静静的等待。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邓珩在这医院一连送了三个人进手术室,手术结束后三个人都进了重症监护室,两个人醒过来了,却又离我们远去。
所以我们都很怕,怕宋安戈也一样,挺过了眼前的劫难,却熬不过细水长流。
王潇潇一直拍着我的肩膀:
“没事的,宋大叔那么好的人,老天爷怎么忍心这么早就让他转到下一世去。”
我很颓丧,老天爷何时厚待过好人。
但我知道,我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应该趁着宋安戈还没醒,赶紧回去拿点住院的备用物品来,邓珩说,只怕这一倒下去,就不能再走出医院了。
我们去问医院,问宋安戈还有多少时间,医生说最多三个月,不过具体情况要看个人,有些人手术成功了,也醒不过来,有些人看着凶险,养得好说不定会有奇迹,再活个一年半载的,总之没个准头。
那也就是说,总之不会有太长的时间了。
我在王潇潇的陪同下回家收拾了些宋安戈的生活用品,王潇潇一直在安慰我,我很想跟她说,其实,陈沉死的时候,我除了震惊,也没有多大感伤,我还一直用发生的事情太多来安慰自己,但其实我就是薄情,我不是一个有爱心又善良的人。
所以我对王潇潇说的是,如果宋安戈死了,我最多有些感慨,然后每年清明的时候去扫扫墓,我不会有太大的悲伤,更不会觉得痛不欲生,他于我而言就是一个邻居,邻居没了,我最多有些惋惜,不会有心痛的感觉。
王潇潇冷不丁的说:
“江离,你知道死鸭子的嘴是怎样的吗?”
我压根没心情回答她的问题,当然也没意识到她说我是死鸭子嘴硬。
杨柳月听到邻居说宋安戈家出事了,还特意给我打了电话,但我的手机放在家里,根本没带,她又打了王潇潇的电话。王潇潇说没事,手术很成功。
拿了东西回到医院,夏初临带着于晓依也来了,我们刚好在医院门口遇到。
王潇潇笑着调侃于晓依:
“哟,小丫头片子还是个小跟班呐,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于晓依伶牙俐齿的回她:“我以前也没见过你,说不定挤公交的时候还跟你抢过位子呢?像你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不会给老人让座的主。”
看来王潇潇遇到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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